“你的想法可真邪惡!真難想象我剛才竟然跟你搞在一起…”
“怎么?你難道信仰他…你只不過是個婊子…”
“這不代表我們沒有信仰…人渣!”
布魯斯特很贊同這兩個家伙的互罵,一個妓女去辱罵一個惡魔,惡魔也做出了回應。
聽起來就像是神話故事的搞笑篇幅。
尤其在聽到那個女人跟惡魔伽厄坦索說,并不會打折的時候,頓時讓兩位神父的臉上露出了精彩想笑的表情。
但他倆還是比較贊賞這位女人的性格,并不會因為對方的職業而產生偏執的看法,畢竟對方信仰圣主。
那個女人在臨走之前驚愕的看著躲藏在下面的人,這群家伙武裝到真槍實彈。
在不清楚樓上那位顧客的真實身份,這女人還以為現在警察抓捕妓女賣*都要出動這么嚴肅警力了。
這種配置完全可以和恐怖分子干一架吧,狗屎,現在她們這個靠身體吃飯的行業也越來越不好干了。
當看出來這群警察的目標不是她時,這女人還跟奧爾本,這位馬里蘭州的州長索要了樓上那個人的嫖資。
“300美金!謝謝!”
“真扯!他竟然這么會享受…”奧爾本小聲地罵道,在妓女走后,他們這伙人也明白自己已經暴露位置了。
伽厄坦索站在三樓的走廊里,手扶著鐵護欄,他手指交叉,帶著一種戲謔的表情看著下面嚴肅以待的警察和兩位神父。
即便是他們兩個人套著防彈衣,伽厄坦索也看到了他們防彈衣里面穿的是神父的常服。
領口上的白色羅馬領都沒有摘下來。
“嗨…你干的很過分,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你真的犯下了會被記錄在歷史檔案中的大錯誤。”
奧爾本盡量以輕松地語氣說,這一場惡性投毒事件,造成了四千人集體受害,而且一百多人的死亡。
可以說是除了飛機撞大廈的那場事件以來,美國最近十年最惡劣的犯罪事件。
他這位州長都要親自到現場負責,甚至還有聯邦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伽厄坦索這是我的名字,翻一翻這座城市的歷史或者傳說,我肯定在上面留名了!
而且補充一點我當然知道我做了什么,畢竟我的性格就是這樣…我是個惡魔。”
對方的聲音帶有一點磁性,說的單詞很清楚,這如同四十歲的男人聲音中透著一股吸引。
會讓人不自覺的去認真傾聽對方說了什么話。
布魯斯特和德萊登看著三樓的那個男人,對方兩鬢斑白,屬于淺棕色的短發,對方的面容很有菱型。
就像是一把塑刀,在白石膏上刻畫出來的一樣。
布魯斯特在常服內的袖子里面掖著一把短手槍,里面早就安上了那枚子彈。
奧爾本臉色變得有些鐵青“是的…你的確是一個惡魔,在這座城市投毒!沒有什么瘋子能做出來這種事,你很有本事,僅僅是通過化工廢料就能制作出這么厲害的毒素。
甚至連自來水供應廠都沒有檢測出來。”
“什么?”伽厄坦索笑了笑“投毒?看起來他們并沒有將事實告訴你,還是說現在教廷的辦事方法改變了,我記著被關在教堂內的時候,教廷還在不遺余力的到處捕殺我們。
甚至連政府都有勾結,而到了現在,天吶!整個世界都大變了,我身為惡魔都想要走進圖書館里去認真學習一番知識了。
那叫什么來著?現代科技…真神奇,我給剛才的女人金幣,她卻讓我轉賬,手機是個什么玩意?
如果你們沒來的話我都想不出來該怎么給那個女人付錢了,在兩百年前一美金可以讓姑娘好好地服務一通。”
奧爾本回頭看著布魯斯特和德萊登,用眼神在質問他們,這是教廷秘密安排的一場大戲嗎?
這個家伙竟然以為他是惡魔。
奧爾本大聲道“尤牧塔教堂被關押的惡魔?讓我想想,昨天晚上尤牧塔教堂被拆毀了,所以你被釋放了出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一種想笑的語氣,但實際上心臟都快要被氣炸了。
他們是根據教廷神父的解釋才過來抓投毒者的,并不希望抓到的是一個演員。
“是的,就是我。”
下一刻伽厄坦索就出心在了奧爾本的面前,奧爾本甚至被嚇到爆了一句‘該死’的臟話。
周圍的警員們全都是一愣,隨后立刻反應過來護著奧爾本后撤了一小段距離,周圍的警員將伽厄坦索包圍在其中圍成了一個圈。
近二十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伽厄坦索,對方卻一點也不俱。
反而將目光緊緊的定向后面的布魯斯特和德萊登這兩位神父身上。
他確信能跟著警員一起進來的教廷神職人員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該死,你是怎么下來的?從上面跳下來的?我怎么沒聽見聲音…”奧爾本似乎驚魂未定。
后面的布魯斯特在伽厄坦索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便牢牢地抓住了袖子里面的手槍。
他正考慮著要不要給對方一槍,這樣的話就能立刻讓他斃命,但是機會卻只有一次。
伽厄坦索抬起步伐往前走,奧爾本大叫一聲讓周圍的警員們束縛住對方,但切記千萬不要開槍。
當十個警員一起沖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哪怕他們組成了一堵人墻也攔不住這個家伙前進的速度。
就像是一塊發動起來的推土機 “啪!”
這惡魔向前打了個響指,這群人就像是被無形的空氣墻壁給狠狠地撞飛了出去一樣。
奧爾本張大嘴巴,不知道該怎樣正確認知眼前的這一幕。
而且他看到對面的男人雙眼變得赤紅,就如同真經內的惡魔描述一樣。
“魔鬼…你…你真的是魔鬼?”
伽厄坦索一臉不屑道“魔鬼?那種混血的玩意?我可是純血的惡魔!”
周圍的空氣溫度陡然開始升高,奧爾本快速的往后退,他感覺前進的伽厄坦索就像是一塊人形的烙鐵一樣。
屬于移動的高溫熔爐。
“這個世界都是怎么回事?人都開始質疑起圣主了?這真是可笑,有沒有考慮向惡魔祈禱!”
對方一揮手,奧爾本像被一把鐵錘給擊飛了出去,甚至撞塌了旁邊羅列起來藍色鐵桶墻。
伽厄坦索目光灼灼的看著布魯斯特和德萊登,這讓他們不斷地往后退。
“神父?而且沒有開啟圣路?讓我想想,這是哪一任的教皇將圣路給截斷了,阻絕了神職人員的超凡晉升?
是認為世界上沒有邪惡力量就安穩了嗎?”
布魯斯特和德萊登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異。
就在傍晚的時候,修菲恩殿下曾給他們通過電話。
就提到在他們沒有踏入圣路途徑的情況下,只能借助靈性物品來查找惡魔的位置。
現在,惡魔伽厄坦索又提到了圣路,似乎沒踏入圣路途徑的神職人員根本不值得忌憚。
“惡魔!退下!”
德萊登拿出了尤牧塔教堂廢墟內的圣徽,十字架后面搭配著一個圓環。
希望這圣徽能在惡魔的面前,起到驅逐對方的作用。
“你以為這個會對我有效…你即便有圣徽又如何?你根本不會用?就像你們人類,會害怕一把沒有子彈的槍嗎?
圣徽用對了的確能殺死我,但是你們沒有那份能力,沒有踏入圣路的神父在我面前前只會卑微的祈禱念念真經的禱告而已。”
布魯斯特咽了口唾沫“什么是圣路?”
“你指望我會告訴你…死了以后去問你們的圣主吧!”
伽厄坦索往前伸出手直接掐住了離他最近‘德萊登神父’的脖子。
對方的手瞬間如同燒紅的烙鐵一般,德萊登連一聲慘嚎都沒有發出,氣管便被直接燒斷了。
驚恐瞪大的眼神看向伽厄坦索。
旁邊的布魯斯特神父,只能聽到德萊登燒斷的氣管和脖子內傳來從肺部跑出來的氣體聲音。
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
燒焦的頸椎無法支撐德萊登的頭顱,他的尸體躺在地上,腦袋滾了幾圈才停下。
“你們的教皇很聰明…我是說上一任的教皇,天啟年有多可怕!你們所信仰的圣主都不會理會人間的哀嚎,對于我們惡魔來講,那就相當于…”
伽厄坦索揉了揉眉毛才想到一個詞“就相當于我們惡魔忍耐了幾千年才等來的狂歡節。”
布魯斯特神父咽了口唾沫,他當然知道圣主在真經當中對天啟年的預言有多可怕。
但更讓布魯斯特神父懊惱的是,才這個惡魔剛才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應該舉槍射擊!
這一刻他不再遲疑,袖子中的手槍托在手心中,對準了那頭惡魔。
但是對方在眨眼一瞬間就消失在空氣中。
仿佛從來沒出現過,但也有可能是隱身了。
布魯斯特神父可不敢盲目的開槍,畢竟他就只有這一顆子彈。
“你身上有能夠傷害到我的東西!那是什么?我竟然會恐懼一把槍,那肯定很特殊!”
伽厄坦索的聲音,像是在整片空間內回蕩著。
奧爾本費力的從鐵通當中爬出來,他感覺胸前的肋骨都快要斷了。
當他慢悠悠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德萊登神父的尸骸。
“那個家伙…他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奧爾本帶著一股俱意詢問布魯斯特神父。
一個報復社會的瘋子,可不會憑空把十多名警員給橫推出去。
而且對方揮了揮手,甚至都沒有碰到奧爾本就能夠把他給打飛出去。
尤其對方的眼睛是全紅色的像血一樣,基本上與傳說中的惡魔一般無二,雖然形象還保持著人類的樣子。
“我實話告訴你,我的確撒謊了,根本就沒有投毒者,這個家伙是一個惡魔,在咱們剛見面的時候我就和你解釋過,尤牧塔教堂內被關了兩百年的惡魔。”
布魯斯特頓了頓大聲道“你們怎么就不相信呢?”
“我不想讓別人以為我是瘋子。”奧爾本小聲道,他特別沒有底氣,不如同剛開始的偏執。
伽厄坦索的聲音又響起來“現在的教廷形式越來越大,但可惜信仰越來越龐雜,上一任的教皇真是憂心天下,他想要告訴你們天啟年的可怕甚至還要讓你們來預防!
但可惜他死的太早了…現在的教皇還沒有繼任…叫什么來著…修菲恩·巴利繆爾…這個該死的姓氏,巴利繆爾!”
“閉嘴吧惡魔,你不配稱呼神的血統家族。”布魯斯特大聲道。
“你手上那把槍能殺死我,教廷在對付惡魔方面總是喜歡下殺手,那么我也沒有必要在等下去了…”
空氣都仿佛震動起來,奧爾本和布魯斯特感覺一股強烈的邪惡之語在空氣中流動,這讓他們頭皮都感到發麻。
“猜猜我干了什么?我將力量傳播到那些人類的靈魂當中,不斷地折磨他們,我是誕生于地獄寒冷與炎熱之間的惡魔,這種力量的傳播就如同瘟疫。
這是我與生俱來的一種能力,只要是被感染的人我隨時都能掠走他們的靈魂,但我等到現在還是希望傳播速度受感染的人群能多一些。”
布魯斯特神父大喊道“出來!出來受死!”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關了兩百年都關傻了?我出去然后你一槍打死我?”
布魯斯特冷汗直流,他能夠聽到空氣中仿佛傳來一陣陣的冤魂嚎叫,那是被惡魔害死無辜者的靈魂。
或許對方說的是事實,現在它正在不斷地收割那些被感染的靈魂。
布魯斯特神父仿佛能聽到靈魂的祈求聲音,讓他們得到救贖,擺脫惡魔。
“這些靈魂的味道真不錯…我喜歡品嘗…比二百年前的要好太多…”
布魯斯特他不知道惡魔對于靈魂是不是直接吃到肚子里面,但對方肯定有自己的品嘗方法。
“我把槍扔出去,你是否就能現身!”
“當然,這不錯,你把槍丟出來我為什么還要害怕你。”
奧爾本驚訝地看著布魯斯特“我算是明白了普通的槍肯定殺不死他,只有你手上的才可以…但是你交出去我們就死定了!”
布魯斯特神父的速度更快一些,在奧爾本還沒有說完就直接把槍扔了出去。
奧爾本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這真不錯…你太傻了,不過我喜歡守信者的靈魂,而且還是個神父。”伽厄坦索再次出現,空氣中的邪惡之語也停止了。
但布魯斯特還感覺周圍凝聚著成百上千的冤魂。
他不知道伽厄坦索這一次直接讓多少人喪命,但肯定不在少數。
布魯斯特想要去搶那把對面地上的手槍,卻被伽厄坦索直接擊飛了出去連帶著奧爾本。
“現在的教廷里面如果都是像你這樣的蠢貨,人間也就不值得讓圣主來眷顧,還是交給我們地獄吧!”伽厄坦索手指向地上的短手槍。
從地面上裂開一道縫隙,涌出一到烈焰的火柱,直接把槍給燒毀。
伽厄坦索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他的衣服被燒成灰燼,整個人變成了紅如烙鐵皮膚的三米高惡魔。
長長的尾巴在空氣中揮舞抽打,能發出震爆聲音。
他的頭上有兩根長長的惡魔之角。
“那把槍被毀掉了,你還有什么能夠對付我…果然是天啟年將近了嗎?我能感受到了在北半球那一邊的地段有人在向惡魔祈禱…”
布魯斯特從地上掙扎的爬起來,他感覺自己的正面像是被一輛卡車給撞了一下,但他還是抽出了從奧爾本那里得到的手槍。
在剛才那一剎那,他從奧爾本的腰間槍套上將對方的手槍抽了出來。
扔出去的短手槍已經把里面的子彈給卸下來了。
這會布魯斯特將子彈按在了奧爾本的槍內。
三米高的惡魔是一個不錯的射擊點。
金色彈頭直接射入到對方的體內。
這惡魔驚愕的看著自己身體內中彈的地方,他的皮膚硬如鋼鐵,但此刻卻清晰的出現了一個槍口。
他的體內閃過一道道金色的雷霆,就仿佛炸雷直接在惡魔體內翻涌。
“重點不是你忌憚的那把槍,而是子彈…你的直覺很準,但可惜猜錯了對象。”
布魯斯特有些得意,他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伽厄坦索不甘的跪在地上“該死…是巴利繆爾血統的一滴血液…嗷嗷嗷!”
他發出了最后帶著強烈不甘的慘嚎。
整副身體就如同爆裂的巖漿一樣。
………
“伽厄坦索死了,歇森爾蘇市內也死去了一千兩百四十六位被感染者…教廷的高級神職人員‘德萊登神父’死于惡魔之手,雖然親手殺死了惡魔但也讓布魯斯特知道了對方的可怕,很顯然天啟年即將到來。
時間短暫,人間必將面臨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災厄,他對于圣主和修菲恩的信仰更加虔誠,他對惡魔的痛恨將會與日俱增。
同伴德萊登死去的眼神,將會讓布魯斯特成為教廷優秀的惡魔獵手。
并且伽厄坦索臨死之前所提到的‘圣路’讓布魯斯特產生了懷疑…非常強烈的懷疑。”
在根尼國教廷內,修菲恩的房間內,他在自己的思維空間中,在神秘書上寫下了,歇森爾蘇市惡魔劇本事件的最終結束。
但想了想修菲恩又繼續寫到“那個和伽厄坦索交合過得女人,帶著肚子里的惡魔之子決定離開歇森爾蘇市,這座城市帶給她不安的感覺,這讓她決定前往紐約謀求新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