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后光明天皇哪管這個愛新覺羅的來歷如何,只要能擁戴他就好了。于是,賜下名頭,豪格成了正兒八經的倭國大名。
對此,豪格其實還是有把握的。他的經歷告訴他,只要手中有兵權,就能有他想要的一切。因此,當初逃到倭國之后,就帶著他的那點白甲兵手下,開始了在倭國的創業。
倭國的武士,壓根就不是他和白甲兵的對手。
豪格發現,只要干掉倭人中的所謂武士,倭人軍隊就會土崩瓦解。這種情況,就和他以前與明軍對陣時一樣,只要干掉明軍中的精銳敢戰之士,也就是所謂的家丁,那剩下的就是任他們宰割的牛羊而已。
根據自身的經歷,他殺武士,迫降其他倭人,還不降的就殺光。隨后,獎罰分明,對于立功的,就用搶來的財物來刺激這些投降倭人的戰心,還真別說,原本只是一群群的綿羊,在他的帶領下,卻都變成了豺狼。
就這么的,以他的白甲兵為骨干,豪格的勢力越滾越大,當然了,同時,被他殺了的倭人也越來越多,只要不投降他的,不認可他這個倭人身份的,那是一律殺無赦,不管你是老人孩子,還是婦女什么的。
這時候的他,雖然嫌棄矮小的倭女,卻也左擁右抱,還有美酒美食,也是在慶祝。
不用說,他的白甲兵手下,同樣也是如此。在倭國占地為王,搶來的女人財物,當然是盡情揮霍了。
喝得高興,就聽他的一名白甲兵手下舉杯向豪格稟告道“殿下今日之英姿,已有當年太祖之風。我大清必定能在這倭國復國,為殿下賀,奴才干了!”
說完之后,他便一飲而盡。
豪格聽得很高興。這一次,他也算白手起家,已經打下了一片天地。算起來,這比他那個死阿瑪要強多了。畢竟那個死阿瑪只是繼承了當初太祖的兵力和地盤而已!
哼,還敢瞧不起自己,不把皇位傳給自己,要不然,以我豪格的能耐,又怎么可能被明軍打得滅國呢!
豪格至今,對皇太極不傳位給他而耿耿于懷,此時有點成就的他,更是怨恨已死翹翹的皇太極,并鄙視了多爾袞等其他人。
“今兒真高興,大家盡情敞開了喝!”豪格用力捏了下懷里的倭女,就猶如玩具一般應聲發出尖叫,可豪格卻是哈哈大笑,神情興奮地對他的手下大聲喝道。
他也確實是有高興的理由,在這短短的一年時間內,他南征北戰,趁著倭國國內亂成一團的機會,硬是打下了很大的一塊地盤。
從他開始占領九州這里的村子開始,到應對當地大名的反撲,一步步走下來,殺得人頭滾滾,也讓他的手下越來越多,這種成就,是他以前壓根沒有的。
以至于到了后來,豪格都忘記了,之所以他能這么順利,是因為倭國的精銳大都死在了朝鮮那邊。就覺得他自己厲害,有應對倭卒手中火器的經驗,憑著他們的悍勇,憑著他的英明神武,才打下如此之大的地盤。
看到他這么高興,那些歸降于他的倭人,聽他的指揮,同樣兇神惡煞,冷酷無情地執行他軍令,從而已是豪格手下大將的那些倭人,也紛紛舉著酒杯向豪格恭賀。
“主公放心,陛下必然是會冊封主公的,以后,主公就是我大倭國真正的大名了!”
“那是必然的,主公乃是千年難遇的英主,白手起家,比起當年的豐臣秀吉都要厲害,以后早晚一統我大倭國!”
“豐臣秀吉怎么可能和主公相比?信不信要是豐臣秀吉對上主公的話,一只手都能打得他喊娘!”
此時的豪格,對于倭語已經更為精通了,聽著他們的奉承之余,高興地哈哈大笑。
如此一來,這酒就喝得更盡興了。
豪格端起酒杯,忽然站了起來。
他的手下一見,不由得都是一靜,看著豪格,因為他們知道,豪格必定是有重要的話要說。
果然,就見豪格舉著酒杯,掃視著他們每個人,同時大聲說道“來啊,干了這杯酒,來年把這個九州都給打下來,如何?”
“奴才遵命!”白甲兵們聽了,一個個信心十足,當即大聲回應。
而那些倭人將領也是聽得熱血沸騰,同樣大聲回應。對于他們,心中當然是有評估的,他們感覺,不要說九州,就是其他地方,估計也沒有幾個大名會有他們主公的實力。指不定,將來有一天,跟著他們主公混,真有一統天下的那一天。真要那樣的話,以后他們都是從龍之臣,將來也肯定是鎮守一方的大名了!
這么想著,他們就更是興奮,紛紛拍起了馬屁,氣氛又高漲了一份。
就這熱鬧勁,說實話,倭國這邊還真沒有幾個大名有這氣氛!
不過,正當豪格在高興著時,忽然有手下闖了進來,一下把正在高興中的他們,給打擾到了。
豪格一見這人的神情,忽然就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頓時,就感覺有點不妙。
果然,就聽到這手下惶恐地稟告道“主公,斥候來報,說明軍突襲了琉球國,把那邊薩摩藩的人全都給殺了。聽說不日將以琉球國的軍卒為向導攻打薩摩藩。薩摩藩的藩主島津光久向其他大名緊急求援,來我們這里的使者也在城外候見。”
一聽這話,特別是“明軍”這個詞,就猶如一盆冷水,一下澆到了豪格的頭上。
對他來說,如今的他,不怕倭國的任何一個大名,不管是什么天皇不天皇的,他其實就沒放在心里,至于德川幕府將軍,也一樣如此。因此,在他的內心世界,是必然要打下整個倭國的。
可是,如今的明軍,卻成了他的禁忌。說句實話,如今他做夢,如果是做噩夢的,那必然是有明軍。曾有好幾次,夢見明軍突然殺到他身邊,嚇得他一身冷汗地驚喜。
不過到了后來,好像朝鮮那邊的明軍沒什么動靜,他也就慢慢地放心下來,以為明軍不會跨海進攻。
豪格自然不知道,這過去的一年,是崇禎皇帝下了旨意,讓久戰朝鮮的東江軍回鄉探親,也讓盧象升回鄉探親,并另外調了軍隊前來輪換。
孫傳庭雖然雄心勃勃,要學盧象升一樣掙個爵位出來。但他趕到釜山這邊要時間,熟悉朝鮮這邊的情況要時間,熟悉新的手下要時間。
另外,孫傳庭身為遼東和朝鮮的最高封疆大吏,也是要處理不少民事的。就算他心急著要打倭國,那也不可能那么快對倭國發動戰事。
也是因為孫傳庭心急,剛好聽說大明打敗了倭國主力,如今駐扎在朝鮮這邊,琉球國那邊就又派出使者前去哭訴求援,就給了孫傳庭一個機會,當即派了鄭芝龍運了一部分陸軍,在琉球國使者的帶領下,登陸琉球國,又在琉球民的配合下,輕松地把琉球國的薩摩藩倭人,幾乎給全殲了。
此時,對于明軍的消息,豪格就算再不想聽到,也是沒辦法,立刻上心,趕緊問具體情況。
他的手下不是很清楚,豪格就立刻召來了那個薩摩藩的信使,詳細地問情況。
薩摩藩的信使見豪格如此關心,不由得大喜,以為終于有大名不怕明軍,于是,立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要豪格問的,都盡量答得非常詳細。
然而,讓他往往沒有想到的是,豪格在問完之后,卻只是揮手讓他退下。
這信使知道自己的藩主島津光久有多著急,便懇切地求問道“不知道大人何時出兵救助我薩摩藩?我家主公說了,必然會重重酬謝!小人馬上趕回去,也能給我家主公帶回好消息!”
豪格聽了詫異,冷聲喝道“本王什么時候說過要出兵去救你們薩摩藩了?”
說真的,沒出兵去攻打薩摩藩,就已經是好的了,還想著要他去救,真是瘋了!
那信使聽了,不由得很是意外,當即期期艾艾地說道“大人問得如此詳細,不是…不是想援助我薩摩藩么?”
“笑話,誰答應了?”豪格聽了,冷笑一聲道,“如今誰會去幫你薩摩藩,誰就是傻子!”
他從這使者的神情就推斷出來,估計那個島津光久壓根就求不到什么援兵,因此對于他這邊,都只是問問,就自以為是的以為他要出兵而高興成那樣了。
“可是,可是…你…”這信使感覺被戲弄了,頓時一臉憤怒,不過卻不敢發泄出來,結結巴巴地,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忽然,他就覺得胸口一疼,低頭一看,卻見一把刀尖穿透了他的胸膛。他想轉頭看看,卻已經無能為力。
站這信使后面的一名白甲兵一腳踢開這信使,擦了擦刀鋒上的血跡,帶著嘲笑之意道“聒噪!”
其他人見了,也都不以為意,薩摩藩的人,殺了也就殺了。
不過另外一名年紀大點的白甲兵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地看向豪格問道“主子,明軍還是動手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