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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回 遭遇偷襲

  進入遺府,先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冗長的通道,據海東缶所說,這條通道原本被設下了不少機關陷阱,讓第一批進來的人死傷慘重,不過兩百多年過去,經過那么多人的探索,那些極關早就被破除了。

  通道過后,豁然開朗,來到了一個巨大藥園,前面一條小路,小路兩旁,便是廣闊的藥田,藥田本來是有諸多神藥,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了,早就連根都不剩,都被之前的修士如同蝗蟲過境一般拔走,連那些低階神藥也是一樣。

  藥園里面是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兩人并沒有停留,走在小路上,一路向前,來到了大琊居士的閉關室。

  大琊居士是散修,沒收弟子,洞府當中自然不用建造什么藏經閣藏寶室,只有這樣一座閉關室,可以肯定,大琊居士身上所有的寶物,都在這閉關室內,可就是在這閉關室四周,有著上古十大奇毒之一的七情毒,而且又有一座陣法,將七情毒的威力揮到極致,毒殺一切試圖闖入閉關室內的人。

  海東缶雙眼當中放射金光,落在洞府外的陣法上,片刻后說道,“還有一刻鐘的時間,做好準備,咱們只有一盞茶的時間,必須在這極短的時間內進入里面拿到寶物,然后趕緊退出來,要是錯過了,不是被大陣毒殺,就是要再等上個七年”。

  元一點頭應是,精心等待。

  一刻鐘時間轉瞬即逝,海東缶忽然傳音,道,“趕緊沖,陣法衰竭了”。

  元一聽聞,二話不說朝前沖去,一靠近閉關室,眼前就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幻覺,一股邪火直沖大腦。不過就像海東缶所言,陣法已經枯竭,營造的幻境,被元一輕松壓制。保持靈臺清明,一口氣沖入了閉關室內。

  還來不及喘口氣,他們只有一盞茶的時間,哪里敢耽擱,神念一掃。現閉關室內只有一個蒲團,上面盤膝坐著一個修士,長有雙頭四臂,渾身呈現淡青色,雙目緊閉,渾身完好,就好像只是睡著,并非隕落。

  這人便是大琊居士了,大乘修士,如果愿意的話。可以保證自己死后肉身不腐,他身上除了一件法衣外,就只有一個手鐲,應該便是他的儲物法寶。

  當下,元一二話不說大手朝著手鐲抓去,然而,大琊修士身體忽然生出一圈青色光圈,擋住了元一的大手。

  “果然沒那么簡單就能得到寶物”,時間有限,不容許任何遲疑。元一丟出天隕之晶,化為一金色大錘,猛地錘向這道青色光圈,而海東缶也沒閑著。手持一把鑲嵌著珍珠寶石的長劍朝著光圈劈砍而去。

  “轟隆隆”一陣陣巨響傳出,兩人拼盡全力,手中法寶拼命砍向光圈。

  “沒時間了,有什么手段趕緊使出來”,說完,海東缶就自顧自咬破了舌尖。噴在了手中長劍上,爆出更加強大的威力來。

  元一見狀,一拍腦后囟門,多出一條水之法則,威力大漲的金蓮飛出,落在青色光圈上,滴溜溜轉上一圈,青色光圈頓時爆裂開來。

  元一一邊收寶物,一邊大手再度一抓,將那手鐲抓住,而后趕緊說道,“快走”。

  說完,兩人就朝著出口處狂奔而去,海東缶在前,元一在后,海東缶很快就離開了陣法籠罩的范圍,可是到了元一,當他就快要跑出陣法范圍的時候,意外生了,一把烏黑的烏刺憑空射出,朝著元一刺來。

  烏刺通體漆黑,看樣子絕對是淬了可怕劇毒,元一想起閻魔族的毒牙,不敢用肉身硬抗,可是這個時候祭出北冥盾已經晚了,無奈之下,他就只能往后一退,側身躲開了烏刺的攻擊。

  可是,人倒霉喝涼水都能塞牙,元一這后退,又來了陣法籠罩的范圍,可就在這時,陣法衰竭時間結束,再度運轉了起來,一瞬間,元一便中了七情毒,陷入了無窮幻境當中。

  前面的海東缶大叫不好,眼睛一瞟,現是之前他們要進來的時候就蠢蠢欲動的一個合體后期老者,看來他是賊心不死,緊隨兩人其后進到這里想要鉆空子,沒想到他還讓他鉆到了,元一被他一擊,成功染上七情毒。

  “哈哈哈哈,老夫的運道來了,那人已經中了七情毒,再殺了你這小皮娘,這洞府的寶藏,就是我搜嘎的了”,眼前這修士,渾身棕黑色,軀長、多利足、有后背有魚鰭,頸部有魚鰓,看來是這深海土著之人,此刻十分猖狂地大小,隨后鋒利程度堪比飛劍的長足,從身體上脫落,鋪天蓋地朝著海東缶殺來。

  海東缶無奈,只能仗劍迎上,至于元一,她可不認為中了七情毒的人,還能夠有命生還,同樣是制造幻境,天魔制造的幻境還有缺陷可以尋找,但七情毒的幻境,卻還是根本讓人無法察覺自己是深陷幻境的。

  在一個平靜的小鎮子上,此刻因為一件喜事,變得熱鬧非凡,鐵家的二公子鐵小柱,就在今日要迎娶李家的千金,鐵家和李家作為鎮子上最大兩個家族,他們之間的婚事,自然是被籌辦得十分隆重,鎮上的百姓,但凡前來道賀的,都能領上幾錢銀子。

  只見鐵家張燈結彩,人聲鼎沸,鑼鼓喧天,好不熱鬧,而此時,作為婚禮主人公的鐵小柱,正穿上了大紅喜袍,打扮得一絲不茍,神采飛揚,只待半個時辰后,新娘花轎便能到達,婚禮便能開始。

  然而就在這時,新郎官的身前,憑空多出了一人,將新郎官嚇得仰倒在桌子上。

  只見眼前之人,頭被剃光,頭頂有結疤,身穿樸素僧袍,這些都很正常,但不正常的卻是,這僧人的臉竟然跟新郎官長得一模一樣。

  “你是誰,是人是鬼,怎么進來的”,新郎官順手抓過桌上的茶杯,做防御狀。

  “我便是你啊”,僧人淡淡說道。

  “你是我,那我又是誰”。

  “你是元一,癡兒,你已經在幻境當中沉淪無數次輪,還不醒來,等待何時”,僧人做獅子吼,一聲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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