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經到了二月下旬,還有五六天的時間就進入三月份,三月七日華夏大學也要開學了。
“兒子,兒子,馬上收拾東西吧,你要去上學了!”
這天晚上劉東來下班還沒進屋就對兒子喊道。
“上學?還有半個月時間呢?去這么早干什么?”
劉瑯不解。
“哈哈,今天下午華夏大學打來了電話,國家選你參加今年的奧林匹克大會,讓你馬上就去!”
劉東來興奮的說道。
“什么?我去參加奧運會?開玩笑呢吧?”
劉瑯嚇了一跳。
今年是八四年,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在美國洛杉磯舉行的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了,奧運會放在二三十年后,那也是全世界都矚目的大事,而對于國家來說,這一屆奧運會更是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中國的奧運史可謂歷程坎坷,第一位參加項目的運動員名叫劉長春,那還是在五十年代的戰爭時期,其后一直到新中國成立的這段時間,整個國家都是戰火紛飛,哪里還有什么心思去參加比賽,即使去了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新中國成立后,又因為和灣島之間誰代表國家的問題扯來扯去,大陸方面一怒之下就退出了國際奧委會,大多的時候都是灣島那邊代表去參加奧運會,直到七九年,國際奧委會恢復了國家的合法席位,國家終于可以參加了。
但是在八零年,奧運會在莫斯科舉行,因為之前蘇聯侵略了阿富汗,結果遭到了世界不少國家的抵制,而此時國家也和蘇聯交惡,同樣決定不去參加奧運會,結果這么一拖就拖到了今年。
終于在這一屆奧運會上,國家派出了一支強大的代表團隊伍參加,光是運動員就多達二百多名,奧運會結束后,國家取得了十五塊金牌的好成績,從此走上了體育強國的道路。
劉瑯當然知道這件事,但是這跟自己有什么關系?難道還讓他去參加什么項目嗎?
“兒子,你看,這是教委傳過來的文件!”
劉東來將一張紙遞給了劉瑯。
“經國家奧運委員會決定,特派劉瑯同學參加今年八月份在洛杉磯舉行的青少年奧林匹克數學、物理、化學競賽,請劉瑯同學在三月前前往華夏大學進行為期五個月的集訓。”
“什么?參加集訓?”
劉瑯皺著眉頭,心中有些惱怒。
他對這種奧數比賽沒有任何興趣,而且他今年的工作已經全部排滿了,學習方面倒是沒什么,主要是和勇力集團把自己的“變形金剛”推廣出去,這些事情都夠他忙了,還哪里有時間參加集訓到國外比賽?
再說了,自己學的是機械工程,雖然機械工程中也涉及數學、物理和化學的知識,他也自問學的很精通,可跟那些專精這些專業的學生比起來,恐怕還有不小的差距,也就是說自己原本就是個“外行”,讓他一個外行人去參加專業比賽,還是世界大賽,這不是笑話嗎?
但劉瑯能說不去嗎?當然不行,國家教委專門傳來了文件,上面還有國家奧組委的批示,顯然這件事情又扯到了國家榮譽上面,自己不去都不行了。
“兒子,你和你媽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明天省里的汽車就來接你們了。”
自己兒子要參加奧運會,這可是大事情,雖然這只是數學、物理和化學方面的競賽,但在其他人眼里與奧運會沒什么區別了,還要坐飛機出國,對于一個普通老百姓來說,簡直是做夢一樣。
“那……好吧!”
說實話劉瑯實在是不愿意去,在后世,這類的比賽都爛大街了,每個學生從小就被強加學習,結果呢?到最后也沒有幾個成才,實在是無謂的消耗,可國家下令,他也沒辦法,只能先回首都看看再說了。
第二天中午剛剛吃過午飯,劉東來回到家,后面跟著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人。
“兒子,文秀,這位是省教委的盧文中科長,他來接你們。”
劉東來介紹道。
“劉瑯小朋友,你好你好,我是肖老的徒弟,咱們以后要多親多近呀!”
盧文中滿臉堆笑地走到劉瑯身邊蹲下來說道。
劉瑯和母親早就收拾完了東西,劉瑯和太奶告別后幾個人就下了樓,劉瑯和母親坐上汽車向沈城而去。
一路無話,下午四點多鐘車子進入沈城,直接就進了正協大院里,肖南光和教委主任明亮正在此等候。
“肖爺爺,我又回來了!”
劉瑯臉上有些無奈。
“唉,沒辦法呀!這是國家的命令。”
肖南光看出劉瑯有些委屈,他也明白,劉瑯再聰明那也是個孩子,這年剛過完就被找了回來,這也是劉瑯懂事,要是別的孩子,怕是要躺地下打滾了。
“晚上你就在肖爺爺家住吧,明天上午九點去首都,晚上就能到了。”
肖南光把劉瑯已經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第二天吃過早飯,劉瑯和母親被肖老送上了車子,上午九點出發,一路顛簸直到晚上快八點的時候才到了首都,司機輕車熟路來到了華夏大學,在徐文秀的指引下一直送到宿舍下面。
“張叔叔,晚上你到什么地方住?”
劉瑯對開車的師傅說道,這個司機是一位退伍軍人,一路上開車小心翼翼,對母子兩人照顧的很周到。
“放心,一會兒有人專門接待……徐姐,你們還是趕緊休息吧!”
對方笑了笑說道。
“張叔叔辛苦了,再見!”
兩人從車上下來走上了樓梯。
“咦?這不是文秀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一位鄰居看到徐文秀回來有些好奇,這住的都是學校老師或者家屬,知道距離開學還有十幾天的時間。
“沒辦法,沒辦法,學校有事找我兒子呀!”
徐文秀回答。
“呵呵,你兒子可是神童…哦,對了,我聽說國家好像要參加什么比賽,組織了一群人,就在咱們華夏大學進行培訓,前些天我到校園里溜達也看到有幾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呀?”
對方消息也停靈通。
“應該是,應該是的。”
徐文秀打開房門和兒子走進屋里。
兩人還沒有吃飯,把東西放好后又到了附近的一個小吃部吃了點東西,回到家中徐文秀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看電視,劉瑯實在太累,也沒看書直接就倒在了床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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