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在這樣陣陣讓人牙酸的鋼鐵摩擦聲中。
擋在水泥馬路上的一輛島國皮卡車,被同樣是他們國家生產出來,但是年紀要大上好幾十年的老前輩坦克碾壓了上來。
皮卡車薄薄的鐵皮先是嚴重扭曲,接著就是開始劇烈變形。
最后在四個轱轆被猛然的彈飛老遠之后,皮卡車最終成為了一灘稀爛的鐵皮;讓十五噸中的老古董坦克,從身上碾壓了過去。
接著,坦克后面跟著的兩輛裝甲汽車,同樣的是如此。
沖破山下龍沙會的封鎖線的過程,遠遠比張偉想象的還要容易;陡然遭到芥子氣這種不人道攻擊后,這些武裝平民現在連保命都有些來不及。
又哪里能有空來阻擋順著山勢,一路狂沖下來的張偉他們。
當然,就算他們有空,估計憑借著手中各種的輕型槍械,甚至是砍刀這玩意,也根本就沒辦法做到這點。
隔得遠的一炮轟過去,離得近的直接強行碾壓。
作為開路先鋒的97式老古董坦克,就算在當年二戰的戰場上,也只能算是輕型坦克的類別;可是在此時,簡直就是威猛到了沒有朋友。
就連身后的兩輛裝甲汽車,同樣是強悍的讓龍沙會的眾人絕望。
偶爾零星的反擊子彈打在了車廂上,除了能彈起幾顆火星之外,根本不能打穿車廂外的鋼板。
反倒是裝甲汽車上的一挺重機槍,外加上四挺輕機槍這樣的兇猛火力,已經能說得上喪心病狂。
在稀釋過基因藥水的藥力下,那些重傷的老頭們在狀態上,開始迅速的好轉了起來。
滿血復活什么的自然說不上,可是堅持著操縱機槍開火,那是完全沒有了一點問題。
也正是有著他們的加入,讓這些裝甲汽車終于爆發出了最強的火力;狂風暴雨一樣的密集子彈,向著四周傾瀉了過去。
輕松的就將不多幾個,扛起了火箭筒打算來一發的家伙們,直接就打成了馬蜂窩一樣。
如此強大的火力,也讓張偉肩膀上的壓力大減,原本他還打算冒著被爆頭的危險,將腦袋從裝甲汽車的頂部探出去。
這樣才能及時的觀察到火箭筒的威脅,從而更快的做出反應。
而現在有了如此牛叉的火力,根本就是不需要了;因此這貨安全的躲在了裝甲汽車里,操縱著一把他拿手的輕機槍,努力的尋找著人群中的強者。
發現之后,就飛快的開火收割著對方的性命。
話說為了兌換這三個鐵疙瘩,還有那支死貴的基因藥劑,他系統里的能量點余額,又變成了可憐的兩位數。
現在不趕緊找補一點回來,那可怎么能行…
花費了前后三分多鐘的樣子,車隊終于徹底的轟開了一條血路,進入了通向芽莊城區的大馬路上。
在他們的身后,是滿地的傷員和被打成蜂窩的尸體。
面對著逐漸遠去的車隊,那些幸運活下來的社會人們一哄而散,就算是龍沙會昔日在他們心中恐怖的威名。
以及在他們眼前施展過的兇殘手段,終于在坦克的碾壓下失去了作用。
而原本在十來分鐘之前吃早餐的時候,龍沙會在這里還有兩百余人的精銳槍手,就連強者都有十幾名之多。
現在屠殺一樣的戰斗結束后,這個數字立刻少了一半。
這還是因為龍沙會的眾人,一直都在封鎖線的后方充當督戰隊,因此很少被毒氣彈攻擊到的原因。
當坦克和裝甲汽車組成的車隊遠去后,剩下的人驚慌失措的看著現場指揮官:降頭師黃馬龍。
這名只能算是會長黎幽記名弟子的降頭師,此時一臉的苦澀,他咬牙切齒的說到:
“我想你們都知道,黎幽會長要是知道他交代的任務,我們結果搞成了這個樣子,我們和我們的家人,將是多么殘酷的下場。”
“所以不要幻想著能蒙混過去,現在跟著我抄近路去市區,那里我們能有更多的機會。”
不得不說這名降頭師的思維還是比較清晰的,還沒有被巨大的傷亡和慘敗弄昏頭腦。
因為此時張偉也在擔心著同樣的一點,從據點通向向港口那里,有著差不多三十公里遠的距離。
前半段路程都是在城外的大道上,周圍視野寬闊還好一些,能及時的發現埋伏者進行偷襲。
但是到了后半段的路程,市區那一段狹窄的街道,可是無法回避的必經之路。
到時坦克和裝甲汽車開在那些狹窄的街道上,兩邊都是密集的民居,將會給襲擊者提供著完美的掩護。
誰知道從那個窗戶里,就會扔出一瓶燃燒瓶出來;而以他們目前的人力,面對著這點可以說防不勝防。
那一段要命的路程,也將是注定他們生死的一段路程…
空間狹小的島國坦克里,王老頭不得不將身體費力的蜷縮起來,才能順利的駕駛著這輛比他年紀都要大的老古董。
當然,對此時進入亢奮情緒的王老頭來說,這點都是不重要的小事。
也不知道是時隔多年后,這老貨又開上了摯愛的坦克;還是那一大口的清酒,突進起了巨大作用。
總之這老貨的一張老臉上通紅,比打了雞血還要精神。
在他瘋狂的踩踏油門下,坦克從開始出發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是最高的馬力輸出中;之后的時間里,油門更是沒有被松掉過。
可惜的是,就算現在97式坦克在平坦的馬路上,已經達到了最高的理論速度。
但是這種理論速度,也就是35碼的速度而已;也因為打頭坦克的速度限制,讓整個車隊的速度都被限制了下來。
看了一眼依然沒有信號的手機,張偉無奈的搖了搖頭。
按照這個速度,就算一切順利的話都要花費一個小時才能抵達港口;在這么漫長的時間里,可不要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想到這里,張偉提著他的捷克式,將上半身鉆出了頂蓋。
這樣的做法雖然危險了一些,可是為了更好的觀察情況,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從據點沖出來二十分鐘之后,在張偉的眺望之下,市區的邊緣地點以及逐漸的出現在了眼前。
在隔著這么遠的地方,他都能看到不大的城區中,起碼有著數十起的濃煙升起。
這對一個著名的風景區來說,簡直是末日一般的災難,看到這一點張偉的臉色更難看了,因為情況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數分鐘之后,車隊抵達了市區的邊緣。
在這里張偉終于能確認,整個芽莊的市區都陷入了一場巨大的動亂,原本就狹窄的馬路上,到處都是遺棄和被掀翻的車輛。
幸運的是,都是一些小型的轎車和皮卡,甚至是大量的摩托車;從這些被遺棄的車輛上,張偉能看到大量斑駁的血跡。
這樣糟糕的路況讓車隊的速度再次放慢,但多少還是能一路強行撞了過去。
讓張偉相當無語的是,當看到了坦克開頭的車隊時,都有些陷入瘋狂的家伙,舉著手中的砍刀挑釁。
都不用張偉招呼,身下的一挺機槍就咆哮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哪個老頭動的手,挑釁的家伙瞬間就被放倒在地。
于是周圍那些同伙們,尖叫著一哄而散。
之后的時間里為了趕路,只要不是主動挑釁的人員,張偉他們基本都沒有動手。
這樣的情況,直到車隊拐過了一個十字路口,張偉的耳邊傳來了華語的大聲求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