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一樓的吧臺位置,張偉這貨對著漂亮的收銀妹子,那是一臉討好的訕笑。
同時,他一手指著醉成了爛泥狀態的蕭燕,嘴里如此的商量著:
“小姐姐你看,她一定是你們酒樓的老客戶了;既然她已經醉成這個樣子,要不買單這個事情,就等到下次再說好不好?”
漂亮的收銀妹子,看了一眼被張偉攙扶著的蕭燕之后,確認對方卻是有著相當的映像。
頓時,她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上了幾分,嘴里異常禮貌的說到:“不行~本次你們一共消費八百零九元,先生您是現金還是刷卡,要是微信和支付寶請掃這里。”
瞬間之中,張偉這貨的臉色變成了苦瓜一樣…
估計是蕭燕很少喝酒的原因,這娘們的酒量簡直是奇差無比。
之后的時間里還沒聊上幾句,她就直接的趴在了桌面上,不管張偉如何的推搡和大聲呼喚,都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幾乎在第一時間里,張偉就驚恐的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特么!這滿桌子的好菜估計要花上近千快錢,然而醉成了這個模樣的蕭燕,自然也沒有辦法買單了。
那么這樣一來,豈不是需要他自己花上近千塊那么多買單?
這多一大筆的錢,要是買大米自己做飯吃的話,都可以讓他吃上好久的時間了;想到這里,張偉心痛的都直哆嗦了起來。
可是就算這樣,張偉都沒想過直接從蕭燕的包包里拿錢。
話說以一個小爺們來說,去翻女人的包包叫什么回事,萬一翻到了某些奇怪的東西,那豈不是麻煩大了。
給蕭燕拿上外套、包包和車鑰匙,張偉攙扶著醉成一灘爛泥的蕭燕走出了包廂,走向了一樓的吧臺。
與酒樓的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讓蕭燕賒賬,已經是他最后的努力了。
可惜的是,這種最后的努力也沒有任何的笑話。
‘哎~’如此的長嘆了一口氣后,張偉整個人都變得蕭瑟了起來,然后在收銀小姐姐的注視下,這貨奇怪的將手伸進了褲襠里。
很是在那個不可描述的位置摸索了一會后,張偉掏出了一圈卷成了團狀,帶著一定味道的百元大鈔。
死死的攥緊了這一卷大鈔,張偉再度的與收銀員商量了起來:
“我現金買單可以,但是能抹個零嗎?”
完全被張偉這貨褲襠掏錢這樣的騷操作,很有一點看傻了眼的收銀員,下意識的回答了起來:“當然可以。”
張偉一聽頓時精神大振,飛快的數出一百一十塊拍在了桌面上。
嘴里滿是雀躍的說到:“抹了個零的話就是八十九塊,這里是一百一十塊,你還要找我二十一塊。”
收銀員:“保安…”
忍痛付完了八百塊的張偉,將攙扶著的蕭燕扔進了她的私家車里。
然后張偉就頭痛了起來,應該將這個醉成爛泥的女人送去哪里?自己也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另外送去學校和神網局,統統的有些不合適。
至于去自己居住的狗窩,張偉連想都沒想過。
最終,張偉還是決定找個好點的酒店,將蕭燕扔在房間里,不過這也代表著,又是需要花費兩、三百塊之多。
至始至終,張偉都沒有想過要將那塊靈石賣掉。
哪怕只要將這塊靈石賣掉,就能換到一筆巨大的財富,他十七年的生涯中,從未得到過的巨大財富…
拿著自己的身份證,穿著校服的張偉在酒店前臺異常奇怪的眼神中,開了一間最普通的標間。
他將不醒人事的蕭燕仍在床上后,打算掉頭就走;然而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身走了回來。
給蕭燕脫掉了大衣和高跟鞋,蓋上了被子。
順便又燒了一壺的開水,倒了一杯放在了床頭柜上。
做完了這一步之后,張偉終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將房間門徹底的帶上;然后在門關上的那一刻,蕭燕猛然的睜開了眼睛。
其實在酒店下車的那一刻,她就逐漸的恢復了意識。
只是白張偉攙扶著的那一刻,讓她感受到了昔日靠在了張地仙的背后,那種強烈的安心感。
這種感覺讓她在羞恥之余,又無比沉醉其中,一時間怎么也舍不得就此放手。
******
等到張偉走出酒店的時候,外面的街道上早已經是燈火通明。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到了晚上的八點多鐘,看來今天晚上去工地搬磚的計劃,算是徹底的被報銷了。
深呼吸了幾次后,張偉將心中的郁悶調整了過來。
然后,他邁開腿向著家的方向走去,至于坐公交車這么奢侈的事情,今天損失巨大的張偉,實在是舍不得再花這樣的冤枉錢。
走了快一個小時,幾乎穿過了半個寶慶市區的張偉,終于回到了家門口的小巷。
只是在離著小院門口還有百十米遠的地方,張偉卻是看到五個陌生的男人,為首的那個正在敲著自家的大門。
“你找誰?有什么事情嗎。”走進了之后,張偉對著為首的陌生男人問了起來。
問話的同時,張偉對著對方仔細的打量了起來,就是這樣的一番打量,讓張偉察覺到了這些陌生男人有有些邪門。
為此張偉的臉色變得鐵青,眉頭也皺了起來。
當然,這種邪門并不是說對方是妖魔鬼怪這種臟東西,眼前是不是活人,張偉還是能輕易的分辨出來。
而是說為首的這個男人,比一米八幾的張偉都高出了半個腦袋,卻是骨瘦如柴。
臉上更是沒有二兩肉,看起來好像一個蒙著人皮的骷髏頭一樣,渾身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臭味和死氣。
這樣濃烈的尸臭味,張偉還是在亂葬崗工地上的那個女尸身上,聞到過一次。
按道理說,這樣干瘦的人物應該是虛弱的厲害;可是在眼前的這群陌生男人,無一列外的都在后背上背著一個巨大的行囊。
行囊鼓囊囊的,長度甚至超過了他們的身高。
面對著張偉的詢問,為首男子開口回答了起來,聲音簡直像砂紙一樣的粗超:“小同學你好,我是想問問這家人的院子出租嗎?要是可以的話,我愿意出高價。”
“不出租。”張偉異常果斷的回答者。
甚至說完后還重重的補上了一句:“滾,不管是你們背尸人,還是趕尸匠,總之不要讓老子在這條巷子附近看到你們,不然小心腿都給你們打斷。”
被這樣毫無留情的罵聲落到耳朵里,為首的陌生男子不但沒有發怒,反而是滿臉的差異之色。
他想不到在這種小地方,這么一個高中生打扮的少年,都能認出他們的身份和來歷。
他對著張偉陰惻惻的笑了一下,然后緊了一緊身后的行囊,帶頭離開了大門口,慢慢的消失在了這條長長的小巷里…
看著這群陌生男人走遠了之后,張偉才是深深地松了口氣。
倒不是他因為剛才損失的那上千塊錢,從而變得有些狂躁;主要的原因是,他清楚的記得老頭子有次在喝醉之后。
一臉嚴肅的交代過他,萬萬不能與這種一臉活人死相的家伙打交道。
最重要的是,他能肯定陌生男子的身后,背著的都是一具尸體,一具強大而詭異的尸體。
換成在其他的地方,他可能不會去惹這樣麻煩的家伙;但這條巷子是他的家,周邊的街坊同樣是親人一樣的存在。
不管誰想在這里搞事情,都萬萬的不可以。
如果真有不開眼的貨色,張地仙不介意親手去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