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皮膚并不白皙,健康的小麥色也襯得五官秀麗明艷,穿著打扮異于大鄭女子,透著一種帶著野性的異域風情,原本想著羞辱她一通,就將人全部趕出去,但看到此女后,蜀王卻改變了主意。
但聽著那個寧國使者再次稱其公主,蜀王也懶得再裝模作樣,直接擺出不屑表情:“此等部落之女,也配稱公主?”
“土產更是無用,難道本王還會缺這種東西?這也能當做禮物送來?你莫非是在羞辱本王?”
這樣說著,就直接翻了臉,吩咐:“將這個使者給本王直接趕出去!”
“至于這女子,來人,將她先帶下去!”
寧國使者當即傻眼了,被涌上來的侍衛給推搡出去時,終于醒過神,回頭喊著:“既王爺不愿意,求還我公主!”
這送進蜀王府的公主,可是他們寧國的明珠,他們也是為了寧國未來,才千辛萬苦帶著公主到大鄭京城,送公主給蜀王,也是希望蜀王能對寧國友善一些,算是結個善緣,結果大鄭的蜀王竟如此傲慢無禮,讓他直接失望罷了,更讓他感到震驚的事,對方竟然不僅對他這個使者毫不尊重,還強扣下了他們的公主!若是就這么聽從了,怕是白白賠上一個公主!
“休得亂喊!”啪一聲,狠狠一鞭子抽到了使者的身上,揮鞭的侍衛冷笑:“既奉上了,還能拿回去?你想什么呢!”
說話間,就已經連扯帶拽,將這使者為首的三人,都趕了出去,到了大門口,更是將三人從門口推了下去,使者踉蹌,差點摔倒在府門前,卻勉強穩住了。
這魁梧的漢子猛地回頭看向大門口,瞪視著驅趕他的人,幾個侍衛頓時將佩刀拔出了一截,令這漢子以及同樣被趕出來的兩個人,都不得不忍氣吞聲,咬牙,轉身離去。
“這蠻人,居然還敢瞪我們!剛才就該再多給他一些教訓!”一個侍衛哼笑著目送著遠去,說。
又一個侍衛也笑著說:“算他們識時務,要是再敢羅嗦,就一刀砍死了,不過是幾個蠻人,難道還能讓我們償命不成?”
“是啊,也不知道他們怎么長的,男的生得魁梧丑陋,那個勞什子公主卻細腰豐臀,看著倒是令人眼饞…”
“噓!好歹是被王爺留下的女人,縱然低賤,也容不得咱們造次,回去吧!”
幾個人低聲說笑著,就直接關上了王府的大門。
幕色中,趙公公一行人終于抵達到代侯府,聲勢浩大,離得老遠,就讓代侯府的人發現了,進去稟報。
蘇子籍恰在和簡渠在書房說話。
簡渠也被叮囑了要盯著南疆的動靜,此刻略微遲疑了一下,說:“主上,您讓我們關注著南疆,但到現在為止,還不曾聽說過有什么大事。”
是這樣嗎?難道是還不到時候?
蘇子籍沉吟,在他的夢里面,南疆有變,具體是因什么而起,他在夢里并沒有夢到,畢竟那個夢,是建立在自己活動基礎上,自然有側重。
有的事知道的多一些,他跟葉不悔以及京城的事就是這樣,而有些事則只知道一兩個消息,比如南疆。
事太多太雜,是可以得到很多線索,但是許多都不知道究竟。
“現在還沒有應驗,說不定是假。”
但轉念一想,不管怎么樣,就算夢里所夢的事是假,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能增加屬性也的確是正確的方向,這才是王道。
“說不定就和夢里一樣,抵達20點,就能開啟神通。”
“未來,真的是靈氣復蘇?”
才想著,就聽到外面響起急促腳步聲,有人在門口站住,稟報:“老爺,宮里來人了!欽差隊伍已快到咱們侯府門口了!小的讓人去探聽,就是向咱們侯府而來的!”
宮里來人了?
“讓人擺香案,準備接旨!”
這么晚了又有圣旨到了,莫非是這幾日他去搜集字畫有關?
就連原本在自己房間里研究棋譜的葉不悔,也趕緊換上了侯夫人衣裳,與蘇子籍一起趕到了府門口,去迎接欽差。
上百太監捧著字畫,鋪排的聲勢極大,蜿蜒差不多半里長,周圍的人不敢太靠近,但東擁西攢,開眼瞧熱鬧。
“天啊,這么大的陣勢,這些都是賞賜給代侯?”
“捧著的都是書畫吧?難道是皇上知道代侯喜歡書畫,所以特意賞賜?”
“看來代侯還是很受皇上看重,也是,怎么說也是皇孫…”
代侯門口圍觀的人,除一些有些政治頭腦只沉默看著,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別人都是只看到了表面的榮耀,艷羨議論著。
“欽差到——”近了,就有人吆喝,蘇子籍已帶著葉不悔,穿著一身正服疾趨而出,伏地:“臣等恭請圣安!”
趙公公笑盈盈看一眼面前的代侯夫妻,臉色一正,到了香案上首,南面而立,聲音尖細地說:“圣躬安,有口喻!”
“代侯姬子宗,勤勉柔順,性行溫良,著即賞賜書畫一百余幅,望其今后能安心觀摩,欽此!”
“孫臣謝恩,萬歲,萬歲,萬萬歲!”蘇子籍聽到居賞賜了自己一百多幅書畫時,也不由一驚,叩拜謝恩。
趙公公這時一揮手,跟著一路行來的小太監將一幅幅的字畫托到蘇子籍的跟前,讓其看一看,直接送入了代侯府,由簡渠引領,暫時送入了收藏室。
趙公公只覺得,每次見到皇孫,都在朝好的方向變,氣質上都更勝一籌,心下微驚,面上帶著微笑,低聲說:“侯爺,這是皇上聽說侯爺純孝,所以特意賞給侯爺的,讓侯爺能以這些字畫來觀摩。”
蘇子籍抬眸,與這位宮中大太監目光一碰,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話似乎是隱蔽的提醒,其實便是沒這一句提醒,皇帝賞賜書畫,蘇子籍也肯定能想到,是自己前幾日,刺激到老皇帝的敏感神經。
他收回目光,認真回話:“請公公替我謝過陛下,這么多書畫,陛下能割愛賞賜給我,我感激涕零,必不會浪費了陛下的一番苦心。”
“甚好,那咱家就不久留了,還得給皇上回話。”趙公公尖聲笑了一聲,帶著人很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