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需要休息的理由，維克多把前來慰問自己的旺達送出去，自己確實走在沙發上發呆。
在做戰利品清點前，維克多思維發散，想到了其他問題上。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是一個心胸寬廣的救世主、圣母心。
他最多也就講些良心，在不損壞自己利益的前提下，盡可能給他人行以方便。
要說給變種人改變生存環境，成為他們的救世主？
那僅僅是為了更好的培養、甚至可以用“圈養商品”來形容，讓新人類的數量上去了，他能獲取的商品也就上去了。
而且基數大了，總是會跳出諸如書蒂姆、埃爾文這樣的頂級血統。
既然漫威宇宙是SS級別的宇宙位面，X基因血統甚至可能有S級往上的——真要是出一個，之前所有的投入都賺回本了。
至于中間為新人類爭取好福利、創造更好生活質量、乃至是開放魔法幫助掌握超能力，都只是順手而為。
更深層次的目的，還是以此獲得新人類的交易，以此獲得“籌碼”。
或者說獲得威望，成為無冕之王。
別看弗瑞是新人類世界協會會長，先不說那是維克多讓給他的，單單就說以維克多維克多如今“新人類救世主”的地位，他的話絕對比弗瑞好用百倍。
創辦曙光生物醫療集團的目的類似，通過絕癥克星他救下的“死人”不計其數，讓他在平民中的威望和新人類中的幾乎并駕齊驅。
只要他現在說準備推翻地球政權，組建一個新的國度，不說百分百，至少六成的新人類、三成的人類會跟著他干。
而作為他“救世主”最經典的一場戰役“曼哈頓戰役”，本身也是他策劃的，最終目的也是借此正和地球勢力，讓自己更好的獲取商品。
一如后來弗瑞給他舉辦“全球巡回見面會”，直接將全地球九成X基因血統打包。
至于中間多次出了問題，甚至直面滅霸差點嗝屁，那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即便當時真的死了，他也有提前準備了復活手段，這才是他敢于奮戰在一線的底氣所在。
他在熒幕前所有的光鮮面目，說是別有目的得作秀也不為過。
只不過，
和那些只會作家的小鮮肉相比，維克多把假的做成了真的，并且的確給地球帶來了切實、乃至是豐厚的利益。
可是，
維克多始終都不以這些成就自傲，他一直清晰明白自己的自私，刨除掉少數感性的時候，大多數時候講的還是利益。
他做的并沒有錯，這是成人社交的“基本素質”。
為拯救世界而犧牲自我的英雄，維克多敬佩，可他不會引以為榮，更不會有效仿的念頭——哪怕一個念頭都曾有過！
是以，
維克多是自私的，他只是在達成預定利益的前提下，才會量力幫助別人。
但這種幫助也不會是無私的。
他或許不會要求你必須回報，但在他需要回報時你拒絕了，那他絕對會惱火、乃至發怒。
比如托尼，
維克多救過他不下三次、瓦坎達向外走時第一個介紹給他認識、無償給與了諸多如生命搖籃、完整護衛艦的技術等等。
比如弗瑞，
維克多幫他先后解決不少的棘手難題、揪出了九頭蛇瓦解一場世界危機、給了他一個比神盾局局長更高的舞臺、各種技術、資源也是近乎無償提供。
比如史蒂夫，
維克多是親自把他從冰川里挖出來并救活的人、迷茫時給了他自由、需求時給了他避風港、提高了他的戰斗力、更是幫他瞞下了巴基槍殺霍華德的隱秘。
是，沒錯。
即便沒有維克多的插手，三人按照預定軌跡也會過得不錯。
可托尼三人并不知道啊！
在如今的時間線，上述的恩情都是實打實存在，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結果呢？
在維克多提出引誘計劃的第一時間，出于立場托尼三人出聲反對，維克多并不在意。
他們并不知道自己的底牌，并不知道自己的把握，站在動輒亡球的邊緣上，不得不慎重考慮維克多理解。
但是！
在古一點明他改變地球付出的努力后，大半人數都是倒向同意、或者旁觀先聽聽計劃再說的態度。
只有托尼三人，依舊是堅定的反對派！
——他們甚至全程沒有先了解一下維克多的計劃！！
這說明什么？
在當時他們的潛意識里，托尼三人根本不相信，維克多能夠穩妥的完成誘餌計劃，認定了他會失敗，認定他的計劃過于異想天開。
否則以雙方的交情，怎么可能會連計劃都不聽就否決呢？
這才是維克多真正心傷的地方。
本來嘛，維克多雖然心里難受，但出于立場不同，維克多還是能理解一二的。
如果在原地球上，身后有著自己的父母、有著自己的親人、有著自己的好友，他也可能是堅定的反對派、保守派。
立場不同，思考的角度不同，維克多可以理解。
可凡事都有個但是。
但是！
維克多去了“地獄”，在黑色雨水的激發下，超級大腦讓他只需要十秒就能回憶一遍他可憐的人生，當時的場景一遍又一遍的深深刻在了腦海中。
原本的淡忘、理解全都被丟到了爪哇國去了。
在大戰將來的時刻，維克多壓制著沒有爆發，也沒有時間去梳理這些。
正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等瑪勒基斯這個對手解決了，維克多發現......他對于托尼三人的好感度，已經切切實實的下降了。
如果說以前是“摯友”的等級，可以在不傷筋動骨的前提下給予大力度幫助。
那么現在充其量是“友善”，當有只適合他們的好處時可以給，可如果其他人也適用的話，那他們絕對不會是首選。
比如這次解析暗金的機會，就隱藏著一筆不菲的財富。
這玩意硬度堪比振金，雖然弱了幾分，可對于絕大部分人而言并無差別——反正都破不開。
可和振金的能量絕緣體不同，暗金可以契合能量，并且與空間有極高的契合度，是絕佳開發空間裝置、武器、引擎的材料。
越早的接觸它，就能步步先、事事先，在暗金應用的領域上成為領頭羊。
按照以往，
維克多絕對是會給托尼的，可最后他選擇費一番手腳，開傳送門送去了瓦坎達。
這個對比或許還不太明顯。
就拿維克多繳獲的黑暗帝王號來說吧。
商品名稱：《黑暗帝王號·黑暗精靈主戰艦》：
商品分類：科技 商品契合：100；
出自位面：《漫威宇宙》；
等級評定：A；
貨幣估值：A級憑證×8、位面點×8，500，000；
功能描述：黑暗精靈戰艦系列的主戰艦，擁有出色的光學隱匿系統、反偵測系統、空間武器系統、暗物質能源引擎......；
標語：這是太空主艦中的刺客，優秀隱匿性能足以悄無聲息的摸到敵軍深處，空間武器完美的彌補了供給不足的唯一缺點；
光學隱匿系統、反偵測系統、空間武器系統、暗物質能源引擎。
有一個算一個，即便是在全宇宙中，都是獨樹一幟的技術。
如果按照以往，維克多大概率會備份之后，就會丟給托尼解刨玩，以他的天賦不說完美拷貝，怎么也能獲益良多。
連帶的地球的科技樹也是拔高不少。
但現在嘛......
維克多想了又想，最終還是聯絡了拉斐爾，先是將現實寶石備份成功的消息告訴他，后者的沉穩當即是破功了，幾乎是下一秒就在維克多這邊下單買了一顆現實寶石。
只是礙于現實寶石是其他分類的，維克多沒有定價權、也沒有改價權，所以并沒有獲利什么。
拉斐爾也沒有說要補償什么的，之前他投資了那么多，還當百科全書解答“幼稚問題”，為的可不就是這小玩意嗎？
維克多也不以為意，明白對方應該馬上要啟動一個大項目，可能會很忙，所以立即提出了一個新交易。
他先是將黑暗帝王號的商品數據，展示給對方看。
拉斐爾很中肯的評價了一句：光學隱匿系統不錯，知識出售嗎？
能讓拉斐爾壓下準備已久的項目，多嘴問這么一句，可以看出來“光學隱匿系統”的優秀了。
維克多隨即將自己的意圖表明。
黑暗帝王號他沒有知識，并且也只有一艘孤品，拉斐爾要買只能是復制品。
但他可以授權拉斐爾破解黑暗帝王號，不需要付出哪怕一位面點，甚至未來可以將其制造出來，成品掛在自己位面商店販賣。
唯一的要求就是，拉斐爾每破解一個知識，就要第一時間將知識贈送給他。
由于知識一次只能贈送一份完整知識的特性，拉斐爾為此需要耗費一些資源，購買其他商人的增送名額。
一架黑暗帝王號的技術可是不少，雖然只有一個光學隱匿系統能入拉斐爾的眼，可其他的白送也不錯。
不說別的，
空間武器系統、暗物質能源引擎這兩個，拉斐爾雖然手頭也有相關技術，但已經是比較低端的了，更新換代一下增加技術儲備沒毛病。
加上維克多剛剛備份了現實寶石，幫他的一個計劃推進了一大截進度。
拉斐爾在簡單思索一下后，很干脆應了下來。
——反正又不是他來逆向破解，也就是一句話交代給手下做而已。
關閉上對話框，維克多身體往后仰躺在沙發上，長長吐了一口氣。
相比托尼不知道多久能鼓搗出什么東西，交給拉斐爾不止能更快得到設計圖紙，而且絕對是接近原版的。
如果是以前，維克多或許會愿意交給托尼，慢慢等成果。
但現在嘛......
這就是“摯友”和“友善”兩個關系，在他這邊完全不同的待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