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尾部的外殼被刺穿,身上那根刺也跟著暴露在了空氣里,那毒刺如同長劍一樣,陽光下都泛著寒氣。
蘇糖的匕首與那根毒刺比起來,不管是長度還是其他,都被無情碾壓了一頭。
蝎子本就暴怒,這會兒眼神惡毒,盯著蘇糖是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臭修士,我要你命!”
它咆哮完,手中的孩子也就嫌棄礙事了,原本還想試試這個世界的孩子好不好吃,現在,什么孩子不孩子,它只想吃了眼前這個斷腿修士!
蝎子體積巨大,它要想爬過來,也就眨眼的功夫,可蘇糖又不是傻子,就坐在那等著它過來攻擊自己。這不,趁著它咆哮發怒的間隙,蘇糖就已經念動咒語,很快,懸在蝎子尾巴的那把匕首瞬間就變成了成千上萬把。
“上次說要我命的,早已灰飛煙滅。”她的語調看似漫不經心,可聲音卻沉的厲害。
反派死于話多,這蝎子也不知是不是最近過得太滋潤,完全忘了從前世界的擔心害怕,這會兒對著蘇糖,居然還擺著一副王者的姿態,她今天就要讓它看看,在這個世界,究竟誰才是王!
鋒利的匕首幻化成成千上萬把,接著就開始拼命攻擊蝎子,一把匕首被它斬斷,接著又冒出了無數把。
匕首像是怎么也不少,反而還更多。
蜈蚣精看了一會兒,心中警鐘立刻大響,它唯恐自己的好友被人所殺,立刻沖了過去,可最終,它也只是落得個手腳盡斷地下場。
蜈蚣精沒了腳,蝎子沒了毒刺,那它們還算什么大妖!
還有它們的那群小蜈蚣、小蝎子,此刻全都黏在了陣法上,如同送上門的蟲子,就等著捕獵者出現了。
蜈蚣精臉色大駭,它與蝎子在原本的世界雖排不上什么大妖的位置,但實力也不容小覷,便是那個世界的修士,想殺它們也非易事,那么眼前這個看似沒有修為的女子究竟是誰!
就算死,那也得死的明明白白啊!
“你,你究竟是誰!”
系統那邊好不容易將兩個可憐的小朋友解救下來,聞言,不等蘇糖開口,它倒是跳了出來。
“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小魔女阿落,就你們這種貨色,給她提鞋都不配!”
亓恒的世界,小魔女阿落的名諱一度讓人聞風喪膽,即便后來蘇糖離開了,這聲望依舊不減,原因很簡單,當年她還在該世界的時候,名聲是她自己闖出來的,可她后來離開了,她的名聲就全靠亓恒了。
這不,系統話語一落,蜈蚣精與蝎子精就嚇得當場跪在地上,隨后瑟瑟發抖。
“是、是亓仙督的夫人!阿落,阿落夫人!”
兩妖的反應有些反常,這讓蘇糖莫名想到了亓恒,在她離開后,他是不是干了什么壞事?
“你們認識我?”她瞇起眼,故意道。
蝎子與蜈蚣兩只小妖這會兒恨不得打死當初的自己,“認識,您可是鼎鼎有名的阿落夫人,我們這些小妖怎么會不認識呢。”
兩只妖物可不敢再狂妄,紛紛將自己的本體縮小到正常體型,接著又以人形模樣,跪在地上求著蘇糖繞它們一命。
“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阿落夫人,求阿落夫人饒命。”
蘇糖眸光微凝,“這么怕我,當初我離開時,發生了什么事。”玩吧 她的語氣漫不經心,兩只小妖卻是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來。
當初仙督夫人突然失蹤,那可是大事,不管是修真界還是魔族亦或者他們妖族,就連那些凡人們都有所耳聞了。他們無人所知夫人是怎么失蹤的,又為何失蹤,只知亓仙督最后大發雷霆,不但顛覆了魔族,讓這個世上再無魔族,后來更是想顛覆他們妖族啊。
魔族從此就在世界上除名,現在想起來,簡直就是可怕。
兩只小妖可不知當年那些大人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殃及到他們,自然是害怕。
“阿、阿落夫人出身的魔族,在您離開后,就被亓仙督…”
蝎子與蜈蚣正戰戰兢兢地說著,眼看就要說到重點,突然間一把巨劍橫空出世,那用力一劍,直將在蘇糖面前劃出一道深淵來,巨大的深淵一經出現,立刻讓跪在蘇糖面前的蜈蚣與蝎子掉了進去。
“啊!!”
“阿落夫人救命!!”
深淵里的兩個妖物發出了驚恐的求救聲,然而直到它們的聲音都聽不見了,依舊沒人相救。
蘇糖看著腳邊的長劍,勾唇冷嗤。
到了這個時候才出現,看來一開始是看了很久的戲啊。
“亓仙督,戲好看嗎?”
亓恒的本命劍,這可不是誰都能召喚的起來的,不過,對她是例外。
她將長劍從地上拔起來,本命劍都是認主的,可唯獨面對她,長劍不但沒有反抗,還嗡嗡嗡地響了起來,像是親近她一般。
亓恒自她背后走來,他走起來沒有動靜,不過陳飛卻感覺到了。
強者的氣息,便是腳步再輕,也不容忽視。
陳飛等人這會兒就跟吃瓜群眾一樣,誰也不敢吱聲,唯恐惹怒這群超過他們認知的可怕強者。
“阿落,跟我回去,我們回到從前,我也會關閉這里的通道,你看,怎么樣?”
亓恒微笑上前,嘴角還掛著溫柔的笑容,一如從前。
然而,回不去了。
蘇糖想到被自己親自捅死的小龍人夜修,突然間,覺得手中這把長劍捅人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她緩緩抬頭,看著亓恒時,也回了他一個微笑,“你知道我的。”
她若愿意留下來,一開始就不會離開了。
亓恒嘆了口氣,似是非常無奈道:“阿落,你這樣,我真的很為難啊。”
蘇糖笑了,她笑得漫不經心,可手中的長劍卻是握的越發用力,“不為難。”她說到這,與他對視,唇角還掛著一開始的笑,但眼神卻變了,變得冰冷,也變得可怕了。
小龍人夜修的死亡,他們都知曉,但是無人覺得惋惜,反而更多的覺得他們少了一個敵手。
對于蘇糖,他們總覺得自己會是最特殊的那個,一旦撐到最后,自己就能抱得美人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