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來的太快,蘇糖也是一驚,可她萬萬沒想到,等待她的不是掉馬,而是對方一陣狂風,接著,她居然被踹走了!
蘇糖先是震驚地瞪大雙眼,不過很快,她卻差點笑出了聲音。
那笨蛋居然抓著系統,因為蘇糖不敢抬頭,怕與對方對視認出自己,所以她也不清楚對方是什么表情,不過從那咬牙切齒地聲音可以聽來,她家可憐的小系統,這一次有的受了。
“跑啊,不是很能跑的嗎?怎么現在,不跑了。”
那陰測測地語調,仿佛磨著牙在說話,蘇糖縮在角落里,忍著笑,只能故意做出夾尾巴逃跑的樣子。
她跑的快,那邊系統卻傻眼了。
臥槽,這讓它怎么演啊?
系統腦袋一片空白,再看眼前俊美無濤的亓恒,當即連話也不知道怎么說了。
它從前就看蘇糖與這些家伙斗智斗勇,看多了,按理說理論知識它也會,可是理論是理論,真的到了實踐這一步,它…它不會啊。
嚶嚶嚶,主系統,它想回家。
系統卡殼,不過沒關系,亓恒已經自動腦補了接下去的話。
他看著它一言不吭,雙眸閃躲,以為它還想著如何否認。
“不肯說話,是不是以為就這樣就能揭過了?我告訴你,不可能。這一次,就算你死了,也只能死在我懷中!”
如此偏執病態的話語,嚇得系統好不容易啟動地腦袋,再次卡殼不知如何應對。
可它越是不肯說,亓恒便越是暴怒,到最后,雙手都握上了它的雙臂,那力道,直疼的系統陣陣倒吸。
亓恒陰沉沉地望著它,嘴上扯著抹譏諷地笑意,“你也會疼?”
系統不吭聲,不過很快,它驚奇地發現,借著墨清瀾殘留下來的靈氣,它居然可以聯系到自己總部了。
只是一用靈氣,亓恒就嗅到了一股其他地、且不屬于蘇糖自己的氣息。
瞬間,他臉色大變。
“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是誰,是哪個野男人的?!”
墨清瀾的氣息直接沖擊著亓恒地神經,他變得暴躁,易怒,此時此刻,他只想殺人,只想見血。
系統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應對這種場面,它求救似的看向不遠處,結果,這才多久時間,它家崽子居然跑的只剩下一個白色的背影,它目瞪口呆,大難臨頭各自飛,可也沒必要飛的那么快吧!
她就不怕自己出賣她嗎?
系統再次嘗到了人間險惡,偏偏這個時候,身邊的人居然還在譏諷它。
“你在看什么?那條蠢狗嗎?呵…你看她都夾著尾巴逃跑了,你覺得她還會來救你嗎?別想了,也別看了,沒有人能來救你,就算是厲仇,先來后到,他也輸給了我!”
系統木下臉,一臉同情地看著他。
傻孩子,說狠話有什么意思,你老婆跑了啊。
系統同情地目光,不知怎地刺痛了他,亓恒從前好歹也是仙督,端的是清風霽月,不染塵世,可如今他卻像是一頭暴躁地獅子,易爆易燥,動不動就咆哮。
“別這樣看我!”
亓恒出現在這世界,前后加起來五分鐘都沒有,系統看了眼不遠處連影子都不剩的蘇糖,嘆口氣,“你想讓我如何。”
這是兩人‘重逢’之后它說的第一句話,可隨著這句話結束,暴躁地亓恒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他瞇起眼,眼中那漫無邊際地黑沉,突然就卷起了狂風暴雨,“你不是她!”他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倏然大變。
系統也一早就料到會被他發現,原因很簡單,當初他們以一比一定制的傀儡蘇糖,都被他們發現了,何況是它這個演技都不過關的系統,唯一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那么快就被發現了。
“對,我的確不是她。”系統承認地快,當然,認慫也相當地塊,它說:“我其實早就想告訴你了,但是你一股腦問了一堆問題,我也回答不上來,原本想著等你發完脾氣再好好聊,但是吧…”它說到這,嘆了口氣,似是無奈道:“你都不給我機會,反而還質問我野男人是誰。說真的,我也挺好奇,這野男人究竟是誰。”
系統像個話癆一樣,絮絮叨叨說了一堆,一開始亓恒還能忍著暴怒的脾性,聽它解釋,但是越是聽到后面,他就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這垃圾是在拖延時間!
察覺到這一點,亓恒就憤怒地想掐死它,誰知,系統卻說:“要我死很簡單,但是你應該知道,我死了,糖糖肯定會傷心,要不然,她的身體,她又怎么舍得別人占據。哦,對了,打我也不行,身上會留下痕跡,到時候她只會更恨你。”
系統雖然傻白甜,但是關鍵時刻,它還是非常懂怎么保命的。
誠如它所言,亓恒雖然怒的想殺人,可最終,他還是逼著自己停下來。
不能殺,小混蛋本來就跑得快,這可是她身邊唯一的朋友,要是殺了,她肯定會生氣,到時候,他不是將她推向別人懷抱了嘛。
亓恒臉色難看地揪起系統的衣服,剛想繼續質問,一道凌厲地劍氣突然掃了過來。
他立刻將系統推開,很快,地面上出現了一道猙獰地口子,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來者,而后,唇角微扯,冷笑開口,“你來晚了。”
一句來晚了,可把厲仇氣的不輕。
他拿著手中長劍,本欲想與他再打一架,可等到他做出攻擊地手勢,他卻不戰后退,一副認輸地表情。
“她身上有其他野男人的氣味,你要,就送你了。”
亓恒說這話的時候,像極了被人傷到了心,他像是一個失戀地小可憐,從前心心念念地女朋友,如今卻被傷的選擇放棄不要了。
厲仇一開始還沒那么輕易相信,不過蘇糖身體上那股來自其他人的氣味,實在太挑戰他們的忍耐度,很快,厲仇也不顧一旁地亓恒,上前就扯住了系統的手腕。
他咬牙切齒,臉色更是陰郁到了極致,“說,是誰!”
系統沒回答,而是看向了不遠處地亓恒,卻見他一改先前的受傷樣子,揚著唇,笑得滿是算計。
他微啟薄唇,沒有說出聲,可從嘴型上來看,他似乎在說。
——蠢貨,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