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面相奇特啊。”大夫無視斗嘴的兩人,在那連連稱奇,“老夫行醫二十載,卻從未見過林公公這般的。”
蘇糖受著傷,還中著毒,本就沒什么精力斗嘴,這種時候,她只想快點走人,可偏偏意外一出接著一出。先是中途遇上衛戚這瘋子,接著就是大夫那番話。
系統這個時候終于靠譜點了,立刻解釋了大夫的疑惑,“崽啊,你現在的臉色一點都不像即將命喪黃泉的模樣,除了嘴巴有點蒼白,氣色好的都能去打虎了。”
這比喻雖然夸張了點,不過蘇糖聽懂了,再看那大夫,一臉躍躍欲試,恨不得擼袖子就上來檢查。
蘇糖瞇起眼,好在衛戚并沒有將大夫的話聽進去,畢竟對他來說,林碎死了最好,不能死,他也要牽制住她,免得欺負了自家小仙女。
他失了耐心,臉上漸漸起了煩躁,“林碎,本王再問一遍,她人在哪里?”
蘇糖隨手尋了張椅子坐下,明明身中劇毒,卻是不慌不忙,頗有世家公子風范道:“戚王殿下,那是奴才的夫人,您覺得,奴才會往自己頭上戴綠帽子嗎?”
衛戚差點又將人一把揪起來,不過被一旁的大夫給搶先了。
大夫是真的好奇,且作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者,病患就在自己面前,怎么能坐視不管呢,這不,不等衛戚開口亦或者蘇糖開口,他就擼袖子直接走了過去。
蘇糖一驚,下意識就抬腳踹了過去,大夫一時不察,這一腳踹的他直接滾到了地上。
大夫,“哎喲,我這老胳膊…”
蘇糖:…
對不住了親。
“什么智障東西也敢往本公公身上靠。”蘇糖雖然在內心道歉,不過面上卻是一臉兇殘,好歹也是東廠東廠,若真的動怒,氣勢上來說還是非常駭人的,“滾!”
衛戚覺得自己可能瘋了,從前在他眼里面目可憎的死閹狗,如今氣場大開,不但不覺得惡心,反倒讓人想要…
他找不到心中那個形容,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就是類似想欺負她一下,然后讓她眼里只剩自己。從前懶得多看一眼的丑東西,可現在他突然覺得這死閹狗的眼睛還挺好看的,盛怒之下,明亮如星河。
可真漂亮啊。
衛戚忍不住感嘆,可感嘆到一半,他又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又或許是發病了,他居然覺得這死閹狗好看!
不不不,死閹狗的死活他才不在乎,長得如何他更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小仙女。
“林碎,本王看你是活膩了!”
蘇糖總覺得衛戚再開口,有幾分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碎她的錯覺,她很無辜,也很生氣,自己他娘的又哪里惹到他了?就因為自己不想戴綠帽子?
神經病玩意兒!
老娘不陪你玩了!
“戚王殿下,奴才先回府了。哦,對了,先在這里謝戚王殿下的救命之恩,告辭。”蘇糖拱手,接著也不管他讓不讓人走,直接站了起來。
“本王讓你走了嗎?”衛戚陰沉沉開口。
蘇糖也不回頭,穩住已經開始暈眩的視線,狠狠眨了眨眼,“只有奴才回府,奴才的夫人才會出現。”
戚王久不理政,可這些年實力還在那,若想找人,并不是難事,可偏偏他的小仙女,竟是尋不到半點蛛絲馬跡。他忽地想起自己從前與林碎可是冷宮鄰居,也就是那個時候,他的小仙女跟著一起出現了。
所以,林碎與小仙女是從小便相識?莫非,他的小仙女也是宮中之人?
疑點越多,衛戚看著蘇糖的眼神從厭惡變成了探究。
“行,本王與你一起回去。”
體力開始消失,蘇糖再氣,也沒精力鬧,“隨你。”丟下兩字,便快速往自己府邸趕去。
身后多了條尾巴,可林宅好歹也是自己的地盤,解毒丸什么的,家中也備了不少,所以她只需吞下一顆藥丸,就連大夫也不必請。
衛戚一路跟著她,見狀不由挑了挑眉頭,他不清楚林碎中了什么毒,不過光看那群刺客就知道必定兇險,然而,這閹狗只吃一顆藥丸,連大夫都沒請,那這藥,怕是非同尋常了。
怪不得不讓大夫看診,原來是瞧不上啊。
忽地,他想到了小仙女,當年他還年幼,病發的時候可是六親不認啊,可她不但能克制他的藥性,到最后還能解了,如此醫術,想來這藥丸也定是她配制的。
“你這藥是從哪里來的。”
自己家蘇糖就更不約束了,整個人直接往軟塌上一趟,懶懶道:“戚王殿下你說呢?”服了藥丸會讓人昏昏欲睡,睡意來了,蘇糖自然是要趕人的,可衛戚就是個瘋子,根本就聽不懂人話,所以,為了將人趕走,她決定再刺激他一把,“自然是我家夫人配的。”
果不其然,衛戚當時就沉下臉。
蘇糖,“我家夫人待我好,連著藥丸都帶著甜味,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衣袖下的拳頭都開始握緊了,眼白都有些發紅了,那是衛戚發怒的跡象。
“林碎,別高興的太早!”
蘇糖,“哎,甚是想念她啊。”
“說來,夫人若是在,這個時候定會抱著我入睡,她知曉我怕冷,睡前總會給我準備一碗熱湯。”蘇糖說到最后,嘴角都忍不住翹了起來,雖說笑得淡淡地,可眼中那股子溫柔寵溺,卻是將衛戚刺激的不清。
只聽砰的一聲,桌子四分五裂。
蘇糖也不介意,繼續道:“等夫人回來,我得給她準備些禮物,她最喜歡那些帶著毒性的小東西,什么小蝎子小蜈蚣,還有小毒舌,連愛好都如此清純不做作,真可愛。”
系統聽到宿主自夸自賣,整個數據都木了,直到最后,它忍不住噴出來,“帶著毒性的小東西?可愛?”
衛戚,“你死心吧,這些可愛的小東西,本王會替她全部尋過來的!”
系統:…
它就不應該吱聲!它就應該在車底,看著你們秀!
蘇糖到最后,意識都開始模糊了,不過還記得衛戚在這,所以她來了個殺手锏,突然從軟榻上坐起身來,一下子將衛戚的腰抱住,“噯,夫人,你回來啦,抱抱。”
衛戚:…
他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