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已經風中凌亂了,她記得這世界的男主可是有輕微潔癖的,所以這該死的潔癖去哪里了?而緊接著,她又升起一股警惕,他這是,將她納入所有物的范圍內了?
宴琛見她發呆,以為是在嫌棄自己,眸光立刻冷了下來。
“沈同學是在嫌棄我?”
蘇糖看著他,又看了看手中的豆漿,果斷喝下一口,用行動告訴他,沒嫌棄呢。
宴琛的表情這才回溫了幾分,“你請我吃早飯,待會兒我帶你去吃午飯。”
禮尚往來,他也懂的。
蘇糖順勢感謝,“謝謝新同桌。”
商城內,宴琛帶著蘇糖一家家的逛,真的是一家家逛得特別的仔細認真,而蘇糖則是戰戰兢兢,眼睛都不敢亂看,這家伙今天就算來當提款機的,但凡她眼睛停留的時間超過一秒,就立刻吩咐人包起來。
到最后,蘇糖已經不想再逛了。
宴琛卻意猶未盡,“才逛了幾家,真的不走了。”
蘇糖拒絕,“說好買禮服的,這些,還有這些…“她指著他手上拎著的購物袋,一臉絕望。
宴琛瞬間被點醒,“對了,禮服還沒買。”
蘇糖差點一個白眼翻過去,這家伙不知道有什么癖好,非要讓她試穿各種衣服,然后就買單,一氣呵成,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所以現在,她身體力行的拒絕。
宴琛有些惋惜,他從前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喜歡玩奇跡暖暖這種沙雕游戲,可現在他似乎領悟到了真諦,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小同桌想什么,他能明白,不過是不想過多跟他接觸罷了。可惜,他不能如她愿了,他們將有整整一年的時間可以慢慢相處,如果一年之后她還想逃,他不介意做點手腳讓她乖一點的。
不少好的禮服都需要定制,距離許熙之成年禮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定制有點趕,所以宴琛直接買了成衣,不過即便是成衣,隨便一件也需要高達六位數以上的價位。
從一開始蘇糖就沒打算自己挑,讓宴琛替她做主。
最終,宴琛替她選了見迪奧家的抹胸公主裙,裙身上面綴滿了鮮花,鮮花是人工縫制,上面更是綴滿了各種璀璨寶石,遠遠一看,就是人群中最閃的那顆星星了。
不過蘇糖不是星星,她是墜入人間的花仙子,可愛又俏皮。
宴琛看著她露出的大片肌膚,天鵝頸下精致的鎖骨,再往下,纖細的腰肢似乎一手就能掌握,真是太美了,美的都想私藏,不給任何人看了。好在,理智回歸,他最后還是很有分寸的給自己選了條同色系的領帶。
許熙之的成年禮,可是請了不少同齡人,就算撇開同學的關系,宴琛想拿到一張邀請帖也易如反掌,不過他不打算多說。
一個周末很快就結束了,蘇糖膽戰心驚的陪著大佬一天,等回到學校,她已經不想再動了,她有預感,許熙之成人禮這天,他一定會搞事的。
不然,好端端地選什么同色系領帶,真當她眼瞎?
心里再次同情了把許熙之,然后她就進入夢鄉了。
第二天一早,宴琛終于沒再來敲門了,不過蘇糖還是沒有睡到懶覺,因為周一了,她不止要早讀,還要迎接月考。
班級里,同學們都在認真的抓緊最后復習機會,唯一蘇糖,大清早拿起了針線。
前面的關月書念到一半,回頭看著這一幕都凌亂了,“央央,你在做什么?”
蘇糖,“刺繡。”
她的刺繡,可不是市面上那種十字繡,而是工藝復雜的雙面繡。宴琛送她一件禮服,她就還他一件禮物。
不過在班級里刺繡還是有點明目張膽了,雖說A中是所謂的貴族學校,可里面不是所有人都是草包紈绔,還有不少是那種出生比你好,然后還比你更努力的精英,至于宴琛這種,那就是個異類。
一班可是尖子班,不過再聰明也是需要復習的,除了另外一個異類,蘇糖。
宴琛再次錯過早讀課,進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他挑了挑眉頭,入座詢問,“做什么?”
蘇糖,“送你的禮物。”
聞言,宴琛身上的氣息更和煦了,“刺繡?”
蘇糖,“嗯,雙面繡,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怎么會不喜歡呢,只要是她給的,就算是充滿銅臭味的錢,他也會視若珍寶。
蘇糖聽著下跌5的黑化值,嘆了口氣,之前因為拿了許熙之的卡,他莫名其妙就漲了10的黑化值,到如今禮服也帶著他一起買了,結果黑化值愣是不見下降!
宴琛怎么看怎么喜歡她,見她忙著刺繡,就時不時的喂點東西給她吃,那感覺就跟投喂小松鼠一樣,特別有意思。
何佳琪實在背不下去書了,最后怒摔道:“啊,這該死的戀愛酸臭味。”
關月也難得認可。
然后何佳琪來勁了,“只有我們,在這學習的海洋中,感受著知識的芬香。”
蘇糖見自己被調侃,瞇著眼將手中繡花針指向了何佳琪,“小何子,你是不是活膩了?”
何佳琪皮慣了,一見這繡花針,立刻就想到了容嬤嬤,可蘇糖那容貌,哪像是年老朱黃的老嬤嬤,反而更像是風華絕代的東方教主。
“啊,教主饒命,教主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蘇糖捏著嗓,故作傲慢語氣,“算你有眼光,就饒你不死吧。”
何佳琪立刻狗腿,結果看到校霸陰測測的雙眸,嚇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了,最后還是一旁的韓東看不下去,問他,“老鐵,活著不好嗎?為什么非要挑戰大魔王?”
何佳琪哭,“我只是想討好一下正宮娘娘啊。”
韓東,“正宮娘娘自有皇上寵著,輪得到你個小太監多事?”
何佳琪,“滾蛋,我怎么也該是帶刀侍衛,你才太監。”
韓東,“兄弟,認清自己,你頂天了也就是個太監總管。”
兩人就跟說相聲似的,聽著倒是特別有意思,當然,前提條件是沒有再說自己。
于是,蘇糖用手指戳了戳同桌,微笑道:“大魔王,他們在說你呢。”
宴琛頷首,“扎吧。”
蘇糖,“那我豈不是成了扎針的容嬤嬤了,不行,我不干。他們可是你的人,你解決。”
宴琛想了想,“那…割了。”。
蘇糖覺得這法子不錯,“這法子不錯,我可以提供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