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頓時不干了,當場就跟秦驍吵了起來。
“姓秦的,要不是我,你能找到這里,現在翻臉不認人?怎么地,就你能上場,看不起我學古武的?!可別忘了你的身份!”
秦驍皺眉,“別鬧。”
刀疤男原本不耐煩的正打算將這不知好歹的普通人給丟出去,一聽古武,來了幾分興致。古武他也曾有所耳聞,可也只是耳聞,至今還沒見過。
他掀了掀眼皮,一雙渾濁的眼睛將蘇糖打量了便,“要來也可以,簽好生死書。”
蘇糖,“我簽!”
難得來了個會古武的,等她簽生死書,刀疤男都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直接將人給丟上了場。
這會兒正好結束一場搏擊,擂臺上都沒落腳的地方,殘肢血腥的令人作嘔。
蘇糖皺了皺眉,見她上場,觀眾頓時唏噓了。
“鬧什么啊!現在地下世界要求那么低了,普通人也拿來湊數?”
主持人面不改色,拿著話筒介紹道:“聽說這位普通人乃是古武傳人,我們拭目以待,看看這場賽事究竟誰勝誰負。現在,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考慮,買定不離手!”
星際時代各種外星種都有,普通的人類,也有獸人族,比如眼前這位居然是個獅虎獸人。滿身飄逸的金發,如小山一般的體格,一張嘴里面的牙齒更是如兇獸一般鋒利,寒光森冷,他大聲嘶吼,這一吼,蘇糖的頭發都吹起來了。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主持人,“下注時間到,讓我們看看這場搏擊賽,究竟鹿死誰手!”
搏擊賽向來只有一人能下場,輸的那人,都是血濺當場。
蘇糖很淡定,別看獅虎獸兇殘,可那么大體型,輪速度肯定不敵她。老祖宗說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隨著主持人一聲開始,獅虎獸一躍而上,殺氣駭人,這一撲,蘇糖若是被撲倒,必定血濺當場。再普通也是一條命,眼見獅虎獸飛撲,觀眾臺都在歡呼了,唯有蘇糖,冷靜的計算著時間,腳步一移,誰也沒看清她究竟是怎么躲得,等回神,她已經站在獅虎獸頭上了。
蘇糖看了眼大屏幕上的賭注,居然還有閑情與主持人交流,“主持人,我能下注嗎?”
主持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好在他身經百戰,過硬的職業素養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冷靜下來,“雖然從前沒有過,不過我覺得可以為您破例一次。”
蘇糖一邊與獅虎獸周旋,一邊與主持人閑聊。她躲得隨意,可每一次都能準確無誤的躲開攻擊。
“啊,可是我沒錢,你能先借我一點嗎?”
主持人來了興趣,“可以,您想借多少?”
蘇糖,“這樣吧,就一百萬星際幣吧。”
一百萬星際幣都能買下一棟豪宅了,普通人便是奮斗一輩子也可能夠不到的存款,可主持人卻沒有半點猶豫。
主持人,“好,我借給你。”
這時,底下觀眾臺有人也站了起來,“我追加一百萬,你若是贏了,錢送你,輸了,我就當給你的安葬費。”
蘇糖掃了眼底下的人,就聽系統與她介紹道:“星際海盜船長,也就是這次邀請你的人。”
“謝了兄弟。”說完,她還不忘對著對方行了個古禮。
她今天這一身穿的破破爛爛,看不出男女,可她一抱拳,那行云流水的顯貴氣息,像極了某些貴家公子小姐。
這一下,大家更篤定她是某個落敗世家出身的小少爺。
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走了,獅虎獸憤怒咆哮。他體型龐大,后腿強勁有力,對著蘇糖再次進行反撲,因為之前的鬧劇,他這次的反撲用了百分百的力度。
可惜,他所有力氣最后在蘇糖一根手指下瞬間化為烏有。
誰也不知道蘇糖是用的什么辦法,獅虎獸如同被放氣的氣球一樣,瞬間癱軟在地。
所有觀眾都站了起來,有人因為好奇,還有人純粹是因為賭輸了鬧事。
蘇糖也不介意,讓主持人再丟一個人上來。
這次來的人似乎與她一樣,雖然體格與她對比還是很大,可好歹是雙腿著地,而非動不動就只知道咆哮的獸人了。
對方一上來甚至非常有禮,還學著她方才的樣子行了個禮。
蘇糖看著那四不像的抱拳,忍了忍,沒吱聲。
主持人沒浪費時間,隨著一聲開始,賽場上再次危機四伏。
蘇糖這次沒有鬧著玩,對方一動手,她就開始絕地反擊,當然了,一邊反擊還不忘與觀眾臺上的人解釋,“教你們一個口訣。百會倒在地,尾閭不還鄉,章門被擊中,十人九死亡…”
從一開始她擊中了頭頂與兩耳交點處時,對手就倒在地上,不過她給對方緩沖的時間,等重新站起來,又擊中了頭前部入發際的五分處,然后對方再次暈倒,來來回回幾次,看著對手暈倒又起來,再暈倒再起來,最后她停下手,憐憫似地看著他。
“同一天擊中這么多穴位,你會沒命的。”蘇譚攤手,“我只對錢有興趣,對你的命沒興趣。”
那人一怔,這會兒別看他站起來,可手腳發麻,腦部昏沉,別說一個高手了,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打不過。
“是我輸了。”
今天的地下世界是最近幾年史無前例的熱鬧,歡呼聲甚至傳到了隔壁街區。
蘇糖此舉直接打入了海盜內部,雖然還不得對方信任,可到底混了個臉熟,她帶著秦驍與人應酬,向來炫酷兇殘的元帥大人,這會兒居然化身成為了一個小白臉兒?!
按照蘇糖的說法,她為了避免家族聯姻,帶著自己的保鏢離家出走。私奔是她提起的,所以養家糊口也應該她來,小白臉兒家室比較慘,親爹病重,之前的醫療費都是蘇糖家族再出,現在私奔了,蘇糖覺得必須擔起這份醫療費。
她編的像模像樣,饒是這群令人聞風喪膽的海盜都沒半點起疑。
唯有秦驍。
“保鏢?小白臉兒?”秦驍似笑非笑地瞧著某人,因為應酬,某人喝了不少酒。
蘇糖打了個酒嗝,抱著他的腰突然開始撒嬌,與清醒時的她不同,此刻的她像是粘人的小貓兒,還是扒這人不放的那種。。
她說:“秦驍啊,你怎么能長得這么好看,真想天天把你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