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涼以為電話是霍澤打過來興師問罪的,然而并不是,是電視臺的臺長打的。
阮涼心口一松,說不清是輕松還是失落的情緒涌上心頭,她心中竟是隱隱期盼著霍澤給她打電話。
這樣,她就可以…質問他監視自己,直接和他吵一架?
還是繼續裝傻扮乖,順道發發牢騷?
阮涼也鬧不懂自己想要怎么做,所以,心情有些復雜。
她輕抿嘴唇,微微甩頭,將那抹異樣的情緒給甩掉,然后滑動屏幕接通電話。
“喂,阮涼啊,你身體怎么樣了啊?”臺長語氣溫和,親切地關懷她。
“明天就可以出院,正常上班了。”阮涼趕緊回道,順勢道歉,說自己耽誤工作了,多謝臺長諒解。
“那正好,明天的歡迎儀式和升職儀式可以一起辦了。恭喜你晉升為部長,我已經讓人將你的新辦公室給弄好了。”臺長笑著說道。
“…謝謝臺長信任!那卓部長呢?他去哪里了?”阮涼微微一愣,心想她這升職加薪好快啊,是霍澤給自己走后門了?
“卓文亮做了違法亂紀的事,已經被開除了,你正好頂上來,你雖然年輕,可是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臺長隨后說了許多夸獎阮涼的話,阮涼含笑聽著,謙虛地回了幾句。
掛斷電話后,阮涼自嘲一笑,果然抱緊粗大腿好往上爬啊!
而另外一邊,作為粗大腿的霍澤,再一次拿起手機,盯著阮涼給他回復的消息走神,嘴角還微翹,勾起一抹蕩漾的弧度。
“主子,我有一點不太明白。”木南神色疑惑地摸摸下巴,
“你不讓阮涼去相親,她給你回了一個知道啦,外加三個感嘆號。這明顯是心懷不滿啊,向你抗議呢。
可你不生氣,反而笑的這么騷氣蕩漾是什么個意思?”
“你一個處男懂個屁。”霍澤瞪他一眼,將手機收起來,吩咐他干活去,
“給我查查趙芳容,明天一早我要看到詳盡她的資料,包括她的人際關系網,還有她給阮涼找的相親對象。”
“我在認真重申一遍,我不是處男!”木南繃著臉,咬牙切齒地說。
霍澤送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你將和你上過床的女人找出來,我就信你。”
木南被戳到痛處,抓起車鑰匙,氣呼呼地走了。
霍澤輕笑一聲,又忍不住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他家的小女人沖他發小脾氣,沒有給他虛與委蛇地說小甜話。
霍澤清奇的腦回路認為這是阮涼開始將他放心上的表現,所以,非常開心,非常蕩漾。
第二天一早,阮涼用過早飯后,王醫生給她將石膏去除了,還仔細叮囑她不要做劇烈活動,避免第三次扭傷。
阮涼認真記下來,保證一定會小心,她可不想再因為扭腳住院了。
“丫頭,你要出院了?霍澤那小子沒來接你?”安醫生看她收拾東西,問道。。
“三爺忙的很,沒空來。”阮涼疊衣服的手一頓,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