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輕哼:“你當我稀罕你那幾個功德。”
“是是是,您不稀罕。”花含香諂媚笑道,“以后我給您鞍前馬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別油嘴滑舌。”阮靈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我真不懂你,葉繆還只是個嬰孩,你怎么知道以后會喜歡他?”
花含香臉一紅:“我可沒說會喜歡他。我只是覺得虧欠他,想彌補他。”
“這種彌補,葉繆還真不一定需要。二十年后你嫁給他做妻子,才算是真正的彌補。”
“呸,二十年后的事情,誰說得準。”花含香啐她,“若他變成個丑八怪,我可不會喜歡。”
阮靈哈哈大笑。
花含香忽然湊過來,小聲說:“阮靈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見過他了?”
“誰,葉繆?當然見過…”
“你明知我說的不是葉繆!”花含香白她一眼,“我說的是那一位,地府中不可說的那一位!”
“見到了。”阮靈坦然說道。
“真的啊?!”花含香有點激動,“我做了五百多年地仙,都從沒見過地府之主的面呢。快跟我說說,他長什么模樣?三頭六臂嗎?”
“三頭六臂?你聽誰說的。”阮靈有些好笑。
“能做陰間的主人,不得是三頭六臂嗎?”
“不是,他只有一個頭,兩只手。”阮靈笑。
“他長得什么模樣?”
“你不是看過嗎?”
“我什么時候看過?”花含香的心跟被小貓抓似的,癢得要命,“你快告訴我!”
“就是裴殊的模樣。”阮靈的腦海中閃過冥王那萬年冰山般的俊美凌厲面容。
雖說他們的五官一模一樣,氣質卻全然不同。
一暖一冷,鮮活和冰涼。
花含香的八卦心理卻得到了極大滿足:“天呢,原來如此。冥王竟然長得這般俊俏,要命…”
阮靈扯唇笑了笑。
唯有親眼見過,否則是難以理解這種才差別的。
“好妹子,以后姐姐就靠著你混了!”花含香叮囑她要好好抓住冥王的心,抱住他的金大腿。
阮靈不置可否。
雖然她決定要幫冥王恢復裴殊的記憶,但能不能有將來,她不抱什么希望。
二人分開后,阮靈徑直去阮家。
金氏正在院門口摘菜,見她回來,有些驚訝:“囡囡怎么回來了?”
“娘不想我回來?”
“這孩子,娘怎么會不想你回來,娘巴不得你天天在家住。”金氏笑罵道,“我是奇怪,你怎么還提著藥箱,給誰看病嗎?”
“我聽人說,咱家有人病了,所以回來看看。”阮靈看她摘韭菜,笑道,“娘包韭菜餃子給我吃。”
“好好好,你想吃,娘就包。”金氏轉頭朝身后院里看了眼,“你爹去田里還沒回來,你二哥二嫂帶著卷卷回娘家了,只有你大哥大嫂在家。”
“二嫂回娘家做什么?”
“好像你二嫂的娘家小侄兒抓周。”金氏笑道,“下午就回來了。”
阮靈哦一聲:“這么說,家里沒有人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