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阮靈叫了一聲。
花含香扭頭看見她,對書生說了句什么。
書生朝阮靈看看,又說了幾句什么,便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花含香笑容滿面走過來:“你來的正好,我正想用什么理由打發他走呢。”
阮靈問:“你不是說,不再荒唐鬼混了嗎?”
“我沒荒唐。”花含香輕松的笑道,“這是我娘給我尋摸的,今天不是十五嗎,她讓我跟他出去看花燈逛逛去。”
花含香沒有神格,比阮靈的情況還不如,只能以劉彩云的身份存在。
連阮靈都順從父母意思,嫁給了裴殊。
花含香也不好強硬忤逆母親的意思。
阮靈拉著她進屋,問道:“你不是真要嫁給剛才那書生吧?”
“不一定。”花含香笑道,“地府又不管咱們的姻緣問題。若是我一個人過的不自在了,我就找個人嫁了。”
“那沈長白呢?”
“他跟我還有什么關系嗎?”花含香無所謂的搖搖頭,“我說過,不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沈長白現在就在阿殊那里,”阮靈說道,“他說,他給沈長青找了門親事,月底就嫁過去,是戶好人家。沈長青也愿意。”
“好人家?”花含香冷笑,“可別害人家了。沈長青那種惡毒的性子,誰知道她要做什么。”
“不管怎么說,沈長白在為你努力。他說,他此生非你不娶的。”
“他非我不娶,我就一定要嫁嗎?”
花含香把她手里的栗子搶過來,狠狠的咬了一個,皺眉道,“干巴巴的,硬邦邦的,咬不動!什么破栗子!都說你家裴殊怎么寵著你,就買這種玩意給你吃?”
嘴里抱怨著,她還是一個接一個咬了剝殼吃了。
阮靈:“…那是沈長白買的。”
花含香的動作頓了頓,瞪她一眼。
但還是把一包栗子都吃了。
阮靈道:“這栗子,是沈長白賄賂我的。他想讓我跟你說,他要見你一面。”
“不見!”花含香干脆的說道,“你去跟他說,我要嫁人了,叫他別再煩我。”
“好。”
阮靈也不廢話。
花含香看她:“你好歹收了人家好處的,就不替人家多說幾句好話?”
“不說。”
“你個沒心肝的東西。”花含香罵道,“你到底是哪一點好,裴殊把你當心肝似的寵著!”
阮靈道:“瞧你這潑婦樣子。花花,我跟你說正經的,沈長白對你是癡情一片,絕對不可能接受旁人的了。你若也對他還有心思,就別這么晾著他。”
“我知道你一片好心,可我…”
“我知道你不想再蹚沈家的渾水,但你也想清楚,若是連你都不管沈長白了,他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沒有指望了。”阮靈嚴肅的說道,“再過幾天,我就要正式升城隍,如果你自己不爭氣,我也幫不了你!”
說罷,她就走了。
第二天,阮家兄弟倆,就去了白露村。
他們去見了蘇氏,關起門來說了挺長時間的話,走的時候,兄弟倆一人拖了一個大木箱子,用平板車拖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