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星蕓回到寢室,發現自己舍友換人了。
“以后我們就是室友了,以后請多多關照。”
看著盛媛伸過來的右手,星蕓伸手握了握。
“那個女生怎樣了?”
“請心理醫生看了,說對方可能被下了精神暗示,但是也只是猜測,并不確定,也可能是有心理疾病。”
盛媛并沒有隱瞞星蕓,而是告訴了她后續的發展。
“然后她家里人給她辦理了退學手續,過段時間會送她出國。”
而且因為這件事,對方在生意上給他們家讓利了幾分,因此她也不能老抓著這件事不放。
“一個人不是挺好的么?”
既然對方出國,不剛好一個住?
何必跑過來和她擠。
“不行,我沒安全感,總感覺有人要害我。我覺得你人挺好的,而且賀川那家伙也一直說你很厲害,你不介意我和你一起住吧?”
星蕓搖了搖頭,和誰住對她來說都一樣。
而且盛媛和她住一起,她也能看著點,防止郭茜又想什么法子來害人。
不過后面的時間里,郭茜一直都很老實,沒有故意湊到星蕓面前來,也沒有和以前一樣去偶遇江晏。
而祝瀅瀅則發現吃飯的時候自己好友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哎,你什么時候和盛媛關系這么好了?”
雖然星蕓是從國際班轉來的,但是對方本來就是轉校生,而且讀的也是國際一班,不是盛媛所在的國際二班啊。
“幫了她以前小忙而已。”
而經過了兩個星期的投票,校花的評選也終于塵埃落地。
聽到腦海里傳來扣除十點魅力值,郭茜只是抿了抿嘴,面不改色地低頭看書,但是緊緊捏著書頁甚至讓手有些發白的動作表示她心中并不平靜。
而盛媛和星蕓吐槽說其實自己并不在意什么校花不校花的,反倒是她身邊的一些人很積極,天天幫她拉票。
世界這么大,不過一個嘉瑞的校花,盛媛并不在意。
自從被江晏當眾拒絕后,盛媛一直很努力,要不然上次期中考試也不會取得高二國際班的年級第五。
一句話就是:今天的你對我愛理不理,明天的我讓你高攀不起!
星蕓讓七仔時刻注意郭茜,但是目前為止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她可不認為對方輕易放棄了,有時候在教室里她還能感知到某個帶著怨恨的目光。
很久又迎來了新一次的月考,郭茜還是什么都沒有做,而這一次她的成績下降到了年級十幾名。
郭茜從老師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原本帶著傷心愧疚的表情瞬間消失了。
她知道嘉瑞挖她過來是為了提高學校的升學率,當初他們簽過合同,不僅學費住宿費全棉,她每次考試達到相應的成績會有相應的獎勵,如果高考能考到全市甚至是全省前幾名,又有不同額度的獎金。
如果是省狀元又有更好的獎勵。
但這一切的基礎是建立在她成績好的情況下,上兩次考試雖然不是第一名,但是也不差。
而這次下滑太多,班主任喊她過去就是為了這件事。
如果下一次期末考試還沒有考好,那么下個學期的學費就要她自己出了,他們嘉瑞不是做慈善的。
但是誰又知道這年紀十幾名還是她花了不少時間太抱住的,她本來就不是什么高智商的人,扣除的30點學霸值對她影響太大了。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只要她能做到那件事…
月考后沒多久就是圣誕節了,國內的學校基本不會過這種節日,但是對于擁有一半外籍教師、以及還有一半學生將來要出國的嘉瑞來說,圣誕節還是一個很重要的節日。
雖然沒有放一整天假,但是晚上學校在禮堂舉行了活動,自由參加。
星蕓收到了不少人送的平安果,里面居然還有江晏和賀川送的,塞了半個桌子。
當然,星蕓的這幾個完全比不上郭茜,人家不僅是桌子里面塞滿了,就連桌面上都擺滿了。
晚上禮堂的活動星蕓沒有參加,即使是祝瀅瀅拉著她去她也沒去,就在教室里看書。
和她一樣留在教室里自習的還有不少人,不等星蕓將手里的題解完,七仔又咋咋呼呼地喊了起來。
星蕓看了郭茜的位置一眼,果然是空的。
按照七仔的指引,星蕓走到了藝術綜合樓。
整棟樓黑漆漆的,只有個別窗戶亮著燈。
現在大部分同學不是在大禮堂就是在教室,說不定還有人回了寢室,在藝術綜合樓的人還真不多。
走到四樓的最靠邊的舞蹈教室,星蕓聽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嘗試推了下門,被鎖住了。
這可不像是之前寢室的門那么容易踹開,這門扎實著呢。
星蕓沒有再做什么,而是轉身往后看去,盛媛從拐角處走了過來。
她穿著一身吸血鬼的cospy衣服,血紅的雙唇在這漆黑的環境中顯得鬼魅而誘人。
盛媛沒想到星蕓居然發現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是故意跟蹤星蕓的,剛剛從大禮堂出來,她覺得有些無聊,正想去教學樓找星蕓,就看到她一個人往藝術綜合樓這邊走。
因為好奇,她就跟了上來,沒想到被發現了。
正想開口說什么,卻看到星蕓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后朝她招手讓她過來。
盛媛踮著腳走過去,就聽到星蕓低聲問她:“我記得你是舞蹈社的社長,應該有鑰匙吧?”
盛媛點頭,見星蕓朝她伸出手,她就將鑰匙拿了出來。
星蕓用鑰匙打開門,“啪”一聲將所有的燈都打開了!
刺眼的白熾燈讓盛媛忍不住別開了頭,等眼睛適應了光線,她轉回頭一看,室內的情況讓一向優雅矜持從不罵人的她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臥槽!”
只見木質的地板上,江晏面色潮紅地躺在那,襯衣的扣子已經被解開了一半,整個人意識不清。
而他身邊跪坐著一個女生,她一臉驚懼地看著她們,嘴巴微微張大,似乎也沒想到會有人闖進來。
之后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整個空間陷入一種詭異的靜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