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要是他們敢出來,我就…讓他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那個人道。
灰手人問道:“這時那個聲音有反應嗎?”
“有,終于又有了。”那個人道,“那個聲音竟然說…‘黑暗’‘寒冷’,就這樣說。”
灰手人問道:“你聽到這話時什么反應?”
“我感覺自己好像顫抖了一下。”那個人道,“因為當時我最怕的就是…一直在黑暗和寒冷受折磨了。”
灰手人問:“你跟對方說什么了嗎?”
“說了。”那個人道,“我說問他們…是不是以為我怕黑怕冷。”
“對方呢?”灰手人問。
“對方說…說我…本來就怕。”那個人道。
“你聽后什么感覺?”灰手人問。
“我感覺…自己被…被說中了,但…因為我總覺得那聲音是藍甲人發出的,就…感覺丟人,但是…這種情況下不丟人又能怎樣?我又不能隨便動…又在特殊的黑暗與寒冷中受折磨,我就只能生氣。”
灰手人問:“接下來怎樣了?”
那個人說道:“我跟他們說,那只是…只是他們以為的。”
灰手人又問:“你否定自己怕黑怕冷時,沒擔心什么嗎?”
“擔心?”灰手人問。
“你不擔心自己因為說了那樣的話,對方就讓你繼續在黑暗與寒冷中受折磨嗎?”灰手人問。
“我…當時在氣頭上,感覺自己被藍甲人羞辱了,就…沒想那么多。”那個人道,“現在想想,其實你說的有道理。”
“接下來發生了什么?”灰手人問。
“接下來…發生的可能就跟你想的有關吧。”那個人道,“沒人理我了…又沒人理我了,而且…我感覺突然間就好像…好像更冷了,再次…讓我感到受不了…我…又說不出話了。”
灰手人問道:“依然不是因為嗓子,而是因為心里的原因?”
“是的。”那個人道,“我…我再次痛苦加重,又說不出話了,就是因為…因為太難受…簡直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灰手人問:“你又多久沒說話,知道嗎?”
“還是不知道。”那個人道,“我依然不了解時間…但是…但是我覺得時間太長了,好像過了幾千年那樣痛苦…我…好像有幾千年都說不出話了。”
灰手人問道:“那你什么時候又可以說話了?”
“我突然感受到了…一陣帶著氣味大風吹向了我。”那個人道。
“什么氣味?”灰手人問。
“血腥氣味。”那個人道,“有點…熟悉。”
“熟悉?”灰手人問。
“是我以前虐殺那些藍甲人時…聞到過的。”那個人道,“我記得那種氣味給我的…給我的印象實在…太深了。我以前…以前就曾經在夢里莫名其妙地…跟人…說過那種氣味。當然…夢嘛…總是莫名其妙。”
灰手人道:“在夢里,跟人說你當時虐殺藍甲人時聞到的血腥氣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