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下去的愿望似乎也沒那么迫切啊?”褐手人又問他。
“很迫切啊!我想…我想活下去!”那個人立即說道,“但你說你…沒承諾…”
“可我也沒說你一定會死在這里。”褐手人道。
“你…你該不會是讓我…生不如死吧?”那個人道。
褐手人說:“你覺得怎樣才算生不如死啊?”
“我…我都經歷過了。”那個人說。
“你必須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褐手人說道,“否則我可就下手了。”
其實褐手人在這個時候并沒打算直接下手,他這么說就是打算嚇唬那個人的,灰手人也明白,因為在褐手人說這樣的話時,灰手人能感到自己口中有一種刺痛感。這是因為褐手人說這種嚇人的假話時自然地發出了“誑提”,而這種誑提此刻只有灰手人能感覺到。
在這樣的情況下,灰手人與褐手人的某些事是只能發生在他們兩人之間的。
在此之前,無論是灰手人還是褐手人,當他們每次為了嚇唬之前說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而說出謊話的時候,他們都會發出誑提,這就像是個信號一樣。因為他們兩人都練過某些功夫,他們便不能對同樣練過那些功夫的人說謊話,否則后果不堪設想。但如果他們說的謊話是對一個根本不會法術的人說的,而且是在兩人為了某個目的合作的時候說的,那么就不一定會受限制,只要給同樣會那些功夫的對方發出誑提,讓對方知道自己說謊的目的,就完全不會有危險了。
另外,灰手人和褐手人這兩個人不管臉上蒙了多少層東西,兩人都能看到對方的嘴,因為像灰手人和褐手人這種人能用來蒙在嘴上的東西一定不是普通的東西,一定是被施過法的。灰手人和褐手人都不能將沒施過法的東西蒙在嘴上,因為那樣會導致自己練過的一部分功夫消失。灰手人和褐手人的嘴與他們練過的功夫關系非常密切。在做有些事情時如果需要吹氣,灰手人和褐手人都可以并不拿下覆蓋在嘴上的東西直接吹,直接吹同樣能達到想要的效果,這也跟覆蓋在嘴上的東西是被施過法的關系密切。
到了這個時候,灰手人又一次收到了褐手人發出的誑提,知道對方是為了嚇唬之前說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而說了那樣的話,他本想也說一句類似這樣的話同時給褐手人發出誑提,但覺得沒必要,便沒說出來,而是繼續認真地關注著那個人的神情。
這時,之前說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說道:“你們問什么,我都說…而且,我一定會說實…說實話!我會說的!不要…不要對我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