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呂印汀向他說出“我娘是藍甲人!”時,程育桓內心便劇烈震動了一下,聽他說到 “好像其他各個門派都在意這個?”的時候,程育桓再也忍不住,淚水涌了出來。
呂印汀沒想到程育桓竟是這樣的反應,她愣了一下,問道:“師傅怎么了…是不是…”程育桓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道:“你不用管,你繼續說,想說什么就說…接著說…”呂印汀只是 “哦”了一聲后,繼續說道,
“我知道每個門派法術路子不同,所以有些門派會收徒的人能很快就看出我母親是藍甲人,可能另外一些門派的人不會很快就知道吧…這跟水平高低無關,僅僅是法術的路子不同,那些能很快看出我母親是藍甲人的人在別的方面不一定比得上無法很快看出我母親是藍甲人的人。我們珍命派…就算師傅原本能很快看出我母親是藍甲人,但師傅從一見到我時就是已經受傷了的狀態,可能會有影響吧?就算師傅在不知道我母親是藍甲人的情況下收了我,我也依然感激不盡,因為好像各個門派都在意這個,能在不弄清楚我父母中是否有一方是藍甲人的情況下就能收了我,師傅已經與那些門派招收徒弟的人不一樣了。拜師后我一直沒主動跟師傅說我母親是藍甲人的事,并非想哪天欺騙,只是師傅一直都沒問起。如果師傅問了,我一定會如實說的。我覺得自己學法術的機會得來不易,自己就不要主動說出這件事了,一旦說出來,可能不僅會給自己找麻煩,也會給師傅找麻煩吧?至于拜師之前…既然師傅不曾問過我父母的情況,我就真的不想主動跟師傅說出我母親是藍甲人的事,因為我不確定會不會因為說出來就失去拜師的機會。我也不確定師傅會不會怪罪我不夠坦誠。如果師傅其實早就已經知道我母親是藍甲人,還肯收我為徒,那我更是感激不盡,其實我覺得師傅很可能早就知道了,因為通過學習珍命派的法術,我了解到了這個門派關于平等觀念的情況。我總感覺師傅之所以會收下我,也許真的跟我們珍命派的一些觀念有關系。但不管怎樣,我以前并沒主動跟師傅說清楚自己母親是藍甲人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我覺得今天把這件事告訴師傅,可能會讓師傅感覺好受點…畢竟我是個曾經不主動跟師傅說清自己家人情況的人啊,其實這也可以視為一件大事了,其實我希望師傅記住我做過這樣對不起師傅的事,記在心里…這樣想想,我就是個對師傅做過這種事的人可氣的人啊!一個如此可氣的人以后不再出現在師傅面前,也沒什么可惜的!”聽呂印汀說到這里,程育桓再次沒忍住,眼中涌出了淚水。
他又擦了眼淚,說道:“印汀啊,為師早就知道你母親是藍甲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