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萬刀將所有有圖的紙全都鋪在了地上,他站起來看那些紙。
想起當日之前在向司彬給他的那本書上看到的涉及地圖事情,想起那地圖并不是直接呈現在人眼前的,需經過一番特殊處理,才能成為能令人看明白的。
此刻鐵萬刀想:這一幅幅的圖是不是也要經過什么處理才會令人看明白?就算真是這樣,那它們也肯定跟書里說到的地圖的處理方式不一樣。
“處理…”鐵萬刀喃喃自言,“在紙外面…”他念叨起了當日那個不擅長畫畫的手下說的話。
他在地上擺了擺那些圖,突然想:那像瀑布的東西顯大是跟它所在的紙比出來的…如果這些紙都拼在一起才是整幅圖的話,那像瀑布的東西就顯得沒那么大了啊。是不是有些東西就在像瀑布的東西所在的那幅圖的外面?是不是在別的紙上?
于是,想著那些,鐵萬刀開始拼那些圖了。
然而真拼的時候,他又覺得從那些紙的邊緣看,它們似乎不像能直接銜接起來的。
又看了一會兒,他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幅圖的最右邊部分的內容與另一幅圖最左邊部分的內容是一樣的。
鐵萬刀忽然想:會不會并不是讓紙的邊緣對邊緣這樣拼的?這兩幅圖,只要把內容重復的部分摞在一起,讓那部分重合,那顯然就是能銜接起來的啊!
剛這么想,他便試著拼了一下。
他讓一幅圖的右邊部分與另一幅圖的左邊部分疊在一起后,那兩幅圖確實拼成了一幅新圖。
鐵萬刀不禁暗嘆:果然如此!
他便開始找其他圖,看看把一幅圖的一部分與另一幅圖的一部分重疊著放在一起后能不能再使兩幅圖自然地銜接起來。
找著找著,他又找出了那樣的兩幅圖,又把那兩幅圖也拼成了一幅新圖。
鐵萬刀繼續找,一邊找,一邊拼。
他覺得有些累了,便在床上坐一會兒。
就在他坐著的時候,他看向圖上那像瀑布的東西附近的位置時,竟覺得好像圖上畫著一只眼睛瞪著他一樣。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因為已經想起了之前厲憑閏跟他說過的那個方士設計將那個人在瀑布附近的地方活埋的事。
盡管他后來知道了那個人并沒被活埋,但此刻坐在床上的他看著圖上像瀑布的東西附近那只“人眼”,竟覺得是死去的人無法瞑目的眼睛在用恐怖的目光看著他一樣。
他突然感覺有點冷。
他又點上了一根蠟燭。
點好蠟燭后將它放在桌子上時,他用余光瞟到了地上圖上像瀑布的東西附近那只“人眼”,心中又是一陣不適。
鐵萬刀暗暗自我安慰: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幅圖而已!
然而剛想到此處,他又忍不住想:為什么圖上會出現如人眼一樣的東西,為什么我又覺得它在看著我啊?估計就是厲憑閏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跟活埋那個人有關的話給我印象太深了,我才會覺得它在看著我,其實那算什么!
他突然想到上次他看到的時候沒看見那里有人眼,便更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