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紅焰說的時候忐忑不安,甚是擔心鐵萬刀知道那些藍甲人并沒被虐殺致死,而是被轉移到其他地方了。雖然前一天她知道轉移藍甲人的過程中根本沒出問題,也沒露破綻,但她仍擔心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情況。然而,她臉上并沒顯出絲毫緊張,她展示給鐵萬刀的是她前一天玩得很開心的樣子,仿佛在告訴他今天她回想起來都依舊興奮。
她想:如果爹問起昨天的藍甲人到底是我玩的還是別人玩的怎么辦?我該如何回答?回答后會不會更令爹覺得可疑?
她正想著,鐵萬刀就問了她下一個問題——根本與“處理”大牢里的藍甲人沒有關系。
鐵萬刀冷冷地道:“興奮之后呢?有沒有什么掃興的事啊?”
鐵紅焰說:“沒有啊,昨天一直都挺開心的。”
“你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啊!”鐵萬刀道,“知道我剛才為什么說你一如既往的膽大嗎?”
“我覺得爹就是看我傷還沒痊愈就敢出去玩…”鐵紅焰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鐵萬刀打斷了:“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呢?”
鐵紅焰心想:爹怎么這么說啊?到底是因為什么事?
鐵紅焰說道:“我覺得我聽懂了啊,難道爹的話還有其他意思不成?不會吧…”
鐵萬刀冷笑道:“別裝傻充愣了!真當我看不出來呢!你上次拿我當猴耍,有什么后果你不會不記得了吧?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就又敢拿我當猴耍了?哦,服了雪寒草,感覺不到痛了是吧?早知道你這么不長記性,我就不該讓武尋勝給你取雪寒草來,讓你痛上三個月,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不把我這個族長當回事!”
“爹為什么這么說啊,我可沒不把爹這個族長當回事啊。到底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爹是不是遇到什么難事了?”鐵紅焰道。
鐵萬刀瞟了鐵紅焰一眼,道:“難事?是啊!難事就是你在傷沒好的時候都跟我逆著來,還在我面前裝不知道,我現在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好啊!”
鐵紅焰說道:“爹說我跟你逆著來?什么事情啊?”
鐵萬刀說:“還裝?有意思嗎?你自己說,說說我為什么說你一如既往的膽大?”
鐵紅焰道:“爹,我真不懂你為什么這么說。”
“要不是看你傷還沒好,我真想…”鐵萬刀目露兇光。
他的話還沒說完,鐵紅焰突然用手按住了自己的頭部,閉上了雙眼。
這劇烈的頭痛突然向她襲來,要不是她盡力克制住了自己,她便會痛得喊出來。她知道這頭痛跟她轉移藍甲人有關,她明白每次這種頭痛襲來時必須忍住。之前她通過意傳得知她這種頭痛是奇特現象,在嚴重到一定程度之前大夫看不出問題,她擔心哪天嚴重到了大夫能看出來的程度時別人正好找來大夫給她看,她如果沒找到合適的方法拒絕,那可真要出大事了。因此她強忍著,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像頭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