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來你是怕啊!”聶揮毫道,“因害怕而裹足不前?”
饒宴巧道:“您說到這點,我想到了很多年前我師傅曾經跟我說過的話。師傅說:‘有些人不是因畏懼而約束自己行為的,這種人本身就能自律;另外一些人,如果沒什么能讓他們害怕,他們就真的什么惡事都能做出來。’我想,也許我不是師傅說的那種本身就能自律的人,那么因畏懼而約束自己行為起碼能讓我少作惡,這對我這種人來說也沒什么不好。”
聶揮毫說:“明明就是欠缺魄力,還給自己找出理由來了,你還真是能說會道啊。”
饒宴巧道:“好,我就是欠缺魄力,我想,您也不會愿意用一個欠缺魄力的人助您當上族長,是吧?”
聶揮毫道:“你還順著我的話說下去了!真是給你個坡你就往下滑啊!老實說,我的確不愿意用一個欠缺魄力的人助我,但是現在沒別人能做這事,只有你了。再說,你已經知道我想當族長的事了啊,知道的事太多,我又怎能放心?萬一你哪天說出去了,我不是全完了?”
饒宴巧道:“一個人欠缺魄力也許在做一些事時會畏縮不前,但這對別人來說未必是壞事。像我這種欠缺魄力的人,嘴一向嚴得很,從來都不敢把別人讓我保密的事說出去。鐵倉部族長老的秘密,我就更不敢說出去了。”
“你…”聶揮毫道,“你想要錢,要是嫌我說的價錢少,你加價就是了!何必說那么多別的?”
饒宴巧說道:“真不是錢的事!答應別人的事,我一定會做到;做不到的事,我一定不答應別人。”
“一定不答應?”聶揮毫怒道,“我聽你啰嗦了半天,就等你這么句話?”
饒宴巧道:“我這么說,聶長老應該覺得放心吧!答應給您保守秘密,我就一定保守秘密。我無法助您當上族長,我就沒答應您啊。要是答應您,到時候不配合您,您會感覺怎樣?”
聶揮毫想:也是啊,他要是真答應了我,到時候不好好幫我,我能怎樣?他是個方士,本身會法術,要是他在作法的時候用什么小手段,說不定我都不知道。他倒是個還算個說話算話的人,可我真的想讓他助我當上族長,他不肯,我能怎樣啊?難道我要去找別人?要是能找到別人,我至于這樣跟他說話?跟他說話都快累死了!
聶揮毫剛要說什么,還沒說出來,便聽饒宴巧說:“上次那些人就那么不見了,您在這個時候再用人來練銘尊絕盧秘功,很容易出問題。我想,您一定派人找上次那些人了吧?”
聶揮毫道:“是啊,派人找了。”
“有沒有一點線索啊?”饒宴巧問。
聶揮毫說:“有線索,應該就是有人帶走的。”
饒宴巧問:“確定是什么人帶走的嗎?”
聶揮毫道:“差不多吧。”
饒宴巧接著問:“那采取行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