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子道:“現在的生活你之所以會習慣,還會覺得不錯,是因為你根本就沒過過更好的生活。”
饒宴巧并不同意絡腮胡子的說法,但也不想反駁,便說:“也許是您說的這樣,但我已經不想過什么更好的生活了。”
絡腮胡子道:“笑話!真有人會不想過更好的生活嗎?不過是缺乏本事或者缺乏魄力而已,我看你明明不缺乏本事,只是缺乏魄力。”
饒宴巧說道:“人與人想法不一樣,其他人很難猜的。我想過怎樣的生活,我現在很清楚了。我覺得,一件事先要有意愿去做,才有必要談是否缺乏本事缺乏魄力去做。如果根本沒那種意愿,其實就不需要談其他的了。”
絡腮胡子說:“你要是真的一點都沒有這種意愿,你還會來見我?”
饒宴巧道:“這次您說讓我幫您查身體啊,您說看看那次作法后過了這些天,還有沒有什么遺留問題。雖然我就算不看也知道沒什么問題,但您不放心我就會來給您看的。我們很早就熟悉了,念著以前的交情,我自然不會不管。再說…再說您是鐵倉部族的長老,您讓我來,我豈能不來啊?”
饒宴巧說得沒錯,這一臉絡腮胡子的人正是鐵倉部族其中一個長老——聶揮毫。
自從聶揚威離世后,原本做事就容易沖動的他變得更容易沖動了,他經常處于一種豁出去了狀態之中。他有時候頭腦混亂,倒也不是沒有清醒的時,只是在他清醒下來的時候他也會覺得反正已經這樣了,自己都豁出去了,沒什么可怕的,他也已經懶得去多想什么。
他的一些手下會覺得他有些行為實在反常,多數人也不敢跟他說什么。有個別人跟他提過,得到的是一頓訓斥。自此以后更沒人呢敢當面對他說的話提出不同意見了。那些手下有時候甚至會擔心聶揮毫一意孤行會引起大麻煩甚至害了他們自己,但找不到合適的方法去勸阻他做一些事。
此時在地室之中,聶揮毫聽饒宴巧說完“您讓我來,我豈能不來啊?”后,立即說道:“對啊,我是長老,我讓你助我當上族長,你豈能不幫?”
饒宴巧道:“這兩件事不能相提并論啊…”
“怎么不能?”聶揮毫道,“不管我讓你做什么,我都是鐵倉部族的長老啊。”
饒宴巧說道:“您以鐵倉部族長老的身份讓別人來見您,這并不是什么新鮮事,也沒什么問題。但是,要是您以鐵倉部族長老的身份讓別人助您當上族長,這種事可是連說都不能往外說的啊!鐵倉部族有族長啊。”
聶揮毫道:“連說都不能往外說的事,我都肯告訴你了,你應該能感覺出我對你夠不一般了吧!我如此相信你,你還不覺得榮幸?”
饒宴巧并沒直接回答,只是說道:“換成別的一些事,我會盡力為您效勞。這種事,作為一個方士,我真的做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