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落得如今的下場只能說他命不好,投錯了胎…”
蕭母:“…”
蕭母被安晚說的臉色蒼白一片,她張了張嘴很想說什么來為自己辯解,可話到了嘴邊又怎么也說不出口。
是啊…
但凡她堅信蕭杰是愛她的,但凡她在蕭杰消失后不沉浸在痛苦中,而是去努力尋找他,那么現在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她不會對不起父母,不會對不起蕭何,更不會讓蕭杰獨自一人躺在病床上二十多年依然昏迷不醒。
她和蕭杰隔著大洋,活生生的分離了二十多年。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看著蕭母臉上的自責之色,安晚卻并不心疼。
若她不是蕭何的母親,她壓根就不想管她的那點破事。
自己作,沒腦子,還要把痛苦強加在自己的親人身上。
一天到晚怨天尤人的,自己卻不知去努力,去改變命運。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蕭母喃喃道。
“有時間在這自責,倒不如想辦法怎么彌補蕭何和蕭杰。”安晚蹙眉道。
“他們倆一個躺在病床上還昏迷著,你難道不應該去想辦法喚醒他嗎?”
“雖說已經睡了二十多年,醒來的機會渺茫到幾乎不可能,但你真的要就此放棄他嗎?”
“還有蕭何,他為何輟學?為何年紀輕輕的就那么拼命的去打電競賽,去拼命直播,拼命接各種代言,你以為他那么努力都是為什么?”
“他賺的錢有多少是花在自己身上的?”
“他到現在連給自己買輛代步車都沒有,他買的房子寫的也是你的名字。”
“你這些年看病的錢,你吃的那些進口藥,還有你的吃穿用度,蕭何從來沒有虧待過你。”
“所以,回去吧。”
“你現在需要自己一個人待著,好好的冷靜一下,好好的想想你接下來應該怎么做,應該怎么彌補那些你虧欠的人。”
說著,安晚就把蕭母送了回去,叮囑了醫護人員好好照顧她后,她這才急急忙忙的往基地趕去。
結果,剛到基地就看到老陳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小晚,蘇沫的事就按照你說的辦吧。”老陳一臉嘆息道。
“談判失敗了?”安晚問。
“我才現,我和他原來早就不是一路人了。”老陳感慨道。
對上安晚疑惑的目光,老陳倒也沒隱瞞。
“知道我不是基地的老板,知道我只是幫你打工,知道我不幫蘇沫,他就翻臉不認人了。”老陳惆悵道。
“這么多年了,我差點都忘了我只是一個‘打工仔’的事了。”老陳裝模作樣道。
安晚:“…”
“老陳,你要是基地待的不舒服,我可以跟我媽說一聲把你調回去的。”安晚說。
“不用,體驗一下不同生活挺好的,剛好我也想看看我身邊的那些人到底哪些是真朋友,哪些又是狐朋狗友。”
“比賽結束后給你一個月假期,至于蘇家的事,我會跟我爸說一聲的。”安晚說。
“時間不早了,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老陳問。
安晚看了眼時間,點頭答應了。
于是,她又沒回基地,而是直接跟著老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