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
“你怎么肯定他不是?”孫芳芳目光懷疑地打量她,“你認識方少華?”
方欣欣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你再仔細想想,那晚還有沒有別的男人進過你的房間?”
孫芳芳激動地叫了起來,“沒有、沒有!你不要再為方少華開脫了。我半夜被打醒的時候明明看到方少華坐在床上,第二天他光溜溜壓著我不說,在我身體里,還發現了他的精子。你說,不是他干的是誰干的!”
相較于她的激動,方欣欣神色平靜如水,“你也說了,那晚你喝得爛醉如泥。你怎么確定坐在你床上的男人是方少華?”
“我看到了他的臉,他的衣著,就是他。”
“那你能確定,房里當時沒有第三者嗎?你四周觀察過嗎?”
“醉成那樣,看清楚方少華的樣子都不錯了,哪里能觀察四周。”孫芳芳又坐回椅子上,又點燃了一支煙,狠吸了一口,還是吞云吐霧舒服。
“我去監獄里看過方少華。”方欣欣話沒說完,孫芳芳霍地站起身,“你果然認識方少華,我們沒什么好談的!”
“他的監獄里喊了三年的冤,而且,前幾天自殺了。”方欣欣故意說,“要不是我去得及時,他就死了,冤死的。”
事實上,大哥在牢里并沒喊冤,因為他身在牢中,即使有冤,也不會有人為他翻案。
大哥也沒有自殺。
這么說,是為了引起孫芳芳的同情。
果然,孫芳芳神色緩和了不少。
“我是方少華的三妹方欣欣。”方欣欣不再隱瞞身份,孫芳芳抬步要走。
“你收了我的錢,至少得聽我把話說完。”
孫芳芳索性又坐回椅子上,“好,你說。我看你怎么為你哥狡辯。”
方欣欣神情籠罩了一層憂郁,“那晚從包廂出來之后,其實我哥也有點醉了,但還能自己回到方家,他在家找了我一圈,沒看到我,卻收到我手機發給他,讓他去富春酒店四一六房接我的消息。然后,他就去了你所在的房間,剛進房門,就被針筒扎了一下,失去了意識。等早上醒來時,已經是裸著壓在你身上。他沒有對你做過任何事,他是被人設計的。”
說著,她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來一份公證文件,“這是明達律師事務所的公證文件,我父親倒下成為植物人之后,方氏集團由我哥方少華繼任董事長之位,有人不想他坐這個位置,給他下了套。”
孫芳芳翻看了一下文件,“誰知道這是不是偽造的?”
“上面有明達律師事務所的聯系電話,你可以打電話,或親自去核實文件的真偽。”
孫芳芳不以為然,“就算文件是真的,又怎么樣。我體內查出了方少華的精子,別人不想他坐上董事長之位,不一定與我這事有關。”
方欣欣指出,“你半夜醒來時看到我哥坐在床上,可你也說了,那晚你喝得爛醉,沒有觀察房里有無別人,而我哥說他進房后被針扎了,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