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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 當年的缺口

  曲靈沒找回米麗她們,東西很多,她們正忙的腳不連地。

  一直等到后半夜,衛桓沉著張臉走在前面,米麗和火累的一臉菜色跟在后面,提著顆心,時不時瞄一眼衛桓。

  相比于老板不高興這件事,她倆累慘了這事,算不得事兒。

  周局帶著的九局,在百忙之中清了座帳蓬給盛夏她們,不過和坐在帳蓬里相比,盛夏更愿意坐在這片星光沉沉的夜幕之下。

  周凱閑的不自在,進帳蓬給孫瀚幫忙去了,談文累極了,拿了個睡袋出來,蜷在盛夏旁邊,倒頭就睡著了。

  只有曲靈坐在盛夏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盛夏說話。

  曲靈眼力非常好,遠遠到衛桓過來,一竄而起,一句衛總回來了沒交待完,人已經竄出去老遠了。

  現在衛桓是她的偶像,幾乎可以和盛夏平齊的那種。

  曲靈對力量的掌握很不怎么樣,一竄竄過了,越過衛桓,直奔米麗和火,竄過兩只,一個急剎,轉身跟上,被米麗狠瞪了一眼。

  “你一直在這兒等著?累著沒有?餓不餓?渴了沒有?冷不冷?”衛桓到盛夏,幾步竄過去,側身坐到盛夏旁邊,關切道。

  “都搬完了?”盛夏沒答衛桓那一串兒的關切,一句話問到最后,向米麗,這事兒問老米更靠譜些。

  米麗點頭,衛桓吐出口長氣,“這么多年,頭一回做這么瑣碎的事兒。”

  這個這么多年是多少年,他算不清了,也記不清了,好象有記憶以前,這是頭一回,真是太繁瑣太煩人了。

  “衛總法力高深,一回都沒錯過。”火陪笑拍了記馬屁。

  米麗著抱著肩膀,有些寒瑟的盛夏,再皺眉仔細著盛夏周圍。

  衛桓揮了揮手,米麗頓時舒了口氣。

  “你剛才讓曲靈去找米,有事兒?”衛桓接著問道。

  “嗯,卡維家族一點善后的事兒。”盛夏答了句,轉頭了眼還在沉睡的談文,周凱也還沒回來,“等一會兒再說吧。”

  “好,讓米給你做點吃的,想吃什么?”衛桓聽到卡維兩個字,頓時不再放心上,一群血鬼,實在沒什么值得放心上的。

  “最好有個帳蓬。”米麗著四周又要聚上來的陰影,斗膽建議道。

  “有!那個就是,那個什么局給的帳蓬,我搭的,夏說里面悶氣。”曲靈忙指著旁邊的帳蓬道。

  “要是悶氣就在這里。”衛桓又抬手揮了下。

  “到帳蓬里吧,說話方便。”盛夏站起來,指了指沉睡的談文,“靈把談文搬進去。”

  沒等盛夏再交待一句心點,盛夏一把揪起談文的睡袋,把談文揪的一下子驚醒了。

  幾個進了帳蓬,談文從睡袋里爬出來,米麗已經接收了一堆木炭烤爐各式食材,以及幾大桶水,準備烤肉。

  “你身上帶什么法器了?”衛桓再揮了一次手之后,著盛夏問道。

  盛夏一個怔神,米麗唉喲一聲,“我就說,怎么那么多陰物,想起來了,是這個。”米麗手忙腳亂的從腰里揪出只袋子,摸了只的古舊戒指出來。

  “是我…是那枚戒指。”談文只瞄了一眼,就認出了曾經屬于她的這枚戒指。

  “這東西還有用?”盛夏問了句,下意識的轉頭四。

  “好象有用。”米麗舉著戒指,猶豫著是遞給衛桓,還是遞給盛夏。

  衛桓伸手拿過,捏在手里,轉著圈仔細了一圈,臉色微微陰沉,目光斜向談文,“這東西是你的?”

  “從前是我的,已經送給盛姐了。”談文被衛桓這一眼橫過來,心一下子收緊起來。

  “你戴上。”衛桓將戒指遞給談文,命令道。

  “這戒指有什么不對?”盛夏欠身過去。

  “得讓她戴上。”衛桓先答盛夏的話。

  談文沒有任何猶豫,接過戒指戴在指上。

  衛桓瞇眼著被談文戴在指上的戒指,再從戒指到談文,似有似無的哼了一聲,示意談文,“拿下來吧。”

  “沒什么事吧?”盛夏再次問道。

  “有一點事兒。”衛桓答了句,接過戒指,猶豫了下,拉起盛夏,往旁邊挪了挪,低聲道:“圍攻咱們的,有兩個魔王,記得吧?”

  “你說過。”她不記得圍攻的事,她知道有兩個魔王,是衛桓說的。

  “嗯,這些年,我一直在想這件事,第一,妖界和修真界,誰能請得動那兩位魔王,第二,那兩位魔王,怎么到的妖界,一直有幾處對不上,現在,”衛桓的話頓住,著盛夏,猶豫了片刻,“等我把這事處理的差不多,再告訴你好不好?不是要瞞著你,我的事沒有不能對你說的,是…”

  “我知道,現在告訴我與事無益,以后再說吧,戒指放你這里?”盛夏答的干脆。

  衛桓仔細著盛夏的神色,見她確實不是賭氣話,毫不掩飾的松了口氣,“放我這里吧,這戒指招陰物,夏,這件事牽涉的很遠,等有了了結,我好好跟你說。”

  “嗯。”盛夏應了一聲,坐回到米麗旁邊,等著她生火烤肉。

  衛桓收了戒指,坐到盛夏旁邊,時不時瞄她一眼,心里五味雜陳。

  要是從前,這樣的事,阿葉必定是要立刻知道的,她不能理解既然不準備瞞著她,為什么不能立刻告訴她,她也不能理解有些事她為什么不知道比知道好。

  現在的夏,明明白白是知道,是理解的,她一定經歷過黑白之間那些深深淺淺的灰,經歷過不知道多少無法說得清是好還是壞的事,不知道多少混合了好和壞,分不清好和壞,混沌一體的人,世間的人,多數是這樣。

  她明白他現在不說,不是要瞞著她,不宜而已。

  眼前的夏,是他當年對阿葉的期望,可眼前的夏,卻又讓他心痛如刀割。

  他心疼她的經歷,心疼她曾經的痛苦艱難。

  都是因為他的疏忽,因為某些算計,這個算計,也是由他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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