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玲被盛夏和周凱笑的臉都青了,氣的啪啪拍著桌子,“周凱!你給我聽著…”
“知道知道,你放心,我比你知道,殺手么!哈哈哈哈,不能惹,我知道不能惹,肯定不能惹。”周凱笑的跺起了腳。
這話聽在鄒玲耳朵里,簡直就是戰斗前興奮的沖鋒號角,急了鄒玲眼都紅了,“我跟你說…”
“你放心,”米麗一把把急的就要竄起來的鄒玲拉回椅子上,“他說的是實話,別說衛老板,就是那個黃云生,我們都不敢隨便惹。”
“對對對,惹肯定不會惹,閑著沒事惹他干嘛?我不是笑這個,我是笑殺手,這個好,哈哈哈,沒法跟你說,總之你放心。”周凱笑的聲音都有點兒變了,沖鄒玲揮著手,揮一下笑一聲。
“也不能算一點主意沒打。”盛夏笑瞇瞇看著鄒玲。
提著顆心,在椅子上還沒坐穩的鄒玲,后背一下子又繃直了。
周凱的笑聲呃的噎住了。
盛夏說完這一句,沖玻璃門外急的上竄下跳的宋詞招了招手,宋詞一頭扎進來,老常跟在后面,邊走邊吃,坐到桌子邊,開始盛第三碗羊肉。
“殺手不殺手,這個我們真不知道,也不關心這個,我們請不起殺手。不過衛桓收購環貿集團的那筆錢,有點兒來路不明吧?”
那個博物協會輪值會長趙明剛去了趟環貿當天,黃云生就跑到W酒吧,一句一個’真正’的拜訪,一個晚上,就把這件事得瑟的滿濱海城幾乎無妖不知了。
博物協會這個人界非人管理組織,由幾大修真門派輪流坐莊,百年一輪,博物協會對外說起來,那可是個歷史悠久學問精深的地方,有不少真正的、有學問的人,這個協會,就算不是篩子,也算不得鐵板一塊。
象老曹和鄧風來這樣的,很快就打聽到不少八卦,比如衛桓跟他的錢,全是憑空冒出來的,這會兒連博物協會也正在懞頭中。
鄒玲斜著盛夏,沒答她這句話。
盛夏笑瞇瞇看著她,接著道:“不少錢呢,聽說至少十幾個億?這么一筆錢從無到有洗出來,可不算小工程,光律所肯定不行,衛老板人大方錢又多,給我們點活兒做做怎么樣?我們什么都能做。”
周凱狐疑的看著盛夏,直覺中,他覺得她這是在指東打西,不過從這個東要打哪個西,他有點兒想不出來。
宋詞已經驚的嘴巴半張成了個O字。什么都能做?什么意思?
“不行!”鄒玲斷然拒絕,“姓衛的不是白巧,也不是趙氏集團,是真惹不起,這件事不行!”
鄒玲不管盛夏指哪兒打哪兒,總之不她不能讓盛夏和周凱這一對禍害靠近衛桓和環貿,她簡直可以肯定,要是讓他們靠近,指定得出事,還得是大事。
“唉。”盛夏一聲嘆氣里沒多少失望,“不行就不行吧,我們最近閑著,要是有案子,記得介紹給我們,什么案子都行,保證能破。”
盛夏口風一轉,“對了,白巧怎么樣了?判下來沒有?”
“死緩。”鄒玲神情一黯,“趙麗娜沒拿出那份遺囑,白巧也沒提,她認罪態度又好,找的律師,”鄒玲頓了頓,“我替她找的,很好的律師,拿了情緒崩潰做理由。”
“緩上兩年就是無期,她是個聰明人,立幾回功,有生之年還能出來。”盛夏抿著奶茶,示意鄒玲,“嘗嘗我們的奶茶,正宗蒙古皇宮里的做法。”
“咦!”周凱眉梢高揚,“那我得嘗嘗,老米先給我一杯,當年那什么大汗喝的,跟這一個味兒?”
“我也想嘗嘗。”宋詞一臉崇敬。
鄒玲斜著周凱,又掃了眼宋詞,嘴角一路往下撇。
象宋詞這種小姑娘聽到這種忽悠大傻子的話興奮兩聲也就算了,周凱怎么也這么二傻子一樣?
一輪奶茶過后,周凱又喝回了紅酒,鄒玲對著那瓶陳年好酒流口水,果斷又倒了半杯,宋詞只覺得那冰酒甜而不膩,好喝極了,趕緊跟上也倒了大半杯,米麗和老常酒就沒斷。眾人喝著酒胡扯,越喝越興奮,越扯越高興。
一直喝到十一點多,米麗送醉的原地打轉的宋詞回去,老常則拖著拉著周凱還說個不停的鄒玲出門打車,周凱腳步不怎么穩,不過自己回去還是沒問題的。
盛夏沒喝多少酒,跟在后面看著眾人出了門,倒了杯奶茶坐到廊下,等米麗和老常回來。
鄒玲酒雖然喝了不少,第二天醒的卻不晚,晃進衛生間一邊洗澡,一邊努力回想著昨天的話。
那個盛夏和她那個小姨,十幾年前就跟周凱是同伙,怪不得周凱那么信任她們,這是一起扛過槍分過贓的交情。
鄒玲煩惱無比的一聲長嘆。
一個周凱,已經夠讓人提心吊膽了,現在來了仨同伙,還不只三個,那個宋詞,白紙一張,眼看也要被她們帶歪。
那個盛夏,鄒玲想著盛夏,皺起了眉,盛夏和她那個小姨,還有那個老常,怎么看怎么是以她為主,這小丫頭,一看就是個沒事也要挑出事兒的,心眼也多,周凱好象和她關系好得很。
鄒玲心里那股酸澀還沒全涌出來,就開始頭痛上了,有一個周凱就夠讓人害怕了,現在又多了個有事最好沒事就挑個事兒的盛夏。
鄒玲往臉上猛拍了兩捧水,低頭深吸了口氣。
鎮靜鎮靜,她這是關心則亂,周凱跟這仨貨認識了十幾年了,不還是好好兒的,自己想的太多,擔心太過。
不對,十幾年盛夏那小丫頭還小,現在長大了,那小丫頭肯定是想打衛老板的主意,肯定在拍賣行就打上主意了,所以才一路往上抬…
她那時候敢抬價,是不是之前就打過衛老板的主意?
也是,衛老板明顯獨身一人,帶著錢空降到濱海,明顯不習慣正常人的世界,確實是只錢多人傻快來的好買賣…
可衛老板真不是她和周凱惹得起的,衛老板說的殺手公司,肯定半點虛假也沒有,而且只是他那冰山的一角,其余的,只能更可怕,她感覺得出來!
不能讓她和周凱打衛老板的主意,嗯,不能讓她們閑著。
鄒玲有了主意,急忙洗好出來,一邊穿衣服,一邊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