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凌晨的時候,藍無憂收到了一條短信。
在電腦面前構思新小說的她立馬拿起手機,打開了短信。
“藍小姐,您好!你的信息我們已經審核過了,如果您方便的話,明天晚上七點,在帝豪酒店頂樓見面。”
下午的七點…不就是晚上了嗎?
能在包下帝豪酒店頂樓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為什么這樣的人,還需要征婚呢?
在藍無憂的認知里,有財有勢的人,根本就不缺女人。
她本是不相信那一則的,后來,她被生活逼得緊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了電話。
藍無憂也不敢相信,事情會進展地如此順利。
她的心里,隱隱地有些擔憂。
見面,這會不會是一個騙局。
深深的不安感在作祟,她卻不知向誰去訴說。
停下手上的工作,她快速跑到臥室,在床頭的抽屜精準地找到一條項鏈。
如果不仔細看,別人根本無法發現那是一個藏著小小靈牌的項鏈。
在很多年前,她特意讓小鎮上的能工巧匠打造的。
為了不讓那小小的牌子受到空氣的侵蝕,她找人在它的外面裹上了一層透明的琥珀。那琥珀的透度很高,只要拿著放大鏡觀察,還可以看清里面牌子上的字。
“我的少年——汪逸塵”
她握著手心的項鏈,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就像擁抱著她的少年一般。
“塵,你什么時候能夠回來?”
她真的很想很想他。
自從她來到S市之后,她的少年連她的夢都不曾進入。
她真的很怕很怕,怕時間再久一點,她把他的容顏給忘記了。
“叮叮——”
又是一道短信的提示音。
藍無憂只是瞥了一眼手機屏幕,沒有伸手去拿手機。
“藍小姐,機會只有一次,如果您不同意,我們也不強求。”
沒有點開的短信,內容依舊出現在了屏幕上,向她叫囂著。
這就是一個機會…
如果錯過了,她還有這么好的運氣嗎?
就算是一個騙局,她也要去爭取一下。
“塵,是不是你也會我?”
牌子不語,安安靜靜地待在她給他打造的琥珀宮內。
終究是一個死物,不是她那一個鮮活的少年。
藍無憂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我同意!”
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耗費了她所有的勇氣。
“季少,她同意了。”
季維驍接到風影的消息之后,人就往他們所在的包間來。
顧毅也沒閑著,一有空就找尹光。
此時,他們四個人齊聚在了藍玫之夜。
雖說尹光和風影的季維驍和顧毅的下屬,卻和朋友沒什么區別,大家坐在包間里面,有商有量的。
季維驍的事情,瞞不住他們。
因著顧毅和季維驍在,尹光格外地乖巧。
在他們面前,他可不敢造次。
除非他想死…
“風影,有任何情況,你都要向我匯報。”
藍無憂主動找他們,這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季維驍至少沒有這么頭疼了。
差點,他就在藍無憂身上絆了跟頭。
很懂得拿捏人心的他,就怕藍無憂不上鉤了。
“你還不如直接把電話給藍無憂,讓她直接找你算了!”
顧毅搞不懂季維驍為什么要這么麻煩,非要繞過一個風影來掌握藍無憂的動向。
藍無憂主動了…
遲早,他都要跟藍無憂有交集。
季維驍當然知道這個樣子很麻煩,但對方是見過他的。
如果她聽出他的聲音,直接放棄了,他找誰哭去?
在游樂場那天,他們兩個人都看對方不順眼。
事情再拖拖,關沐兮都出院了。
別以為季維驍不知道顧毅這個王八羔子做了些什么,風影完完全全把事情告訴他了。
他希望關沐兮早早痊愈的心情,季維驍心里理解。
少了關沐兮的吵嚷聲,顧毅的生活實在有些無聊。
“她見到征婚的人是我,絕對跑了!”
季維驍對藍無憂的性格了解得不差,加上自己也覺得對付藍無憂,需要多費一點功夫。
“影,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帝豪!”
季維驍把工作大致安排了一遍之后,得到了一個新的計劃。
藍無憂的人,交著由尹光去盯著,風影就跟著季維驍。
他還有其他的事情安排風影做。
顧毅不甘心閑著,非要季維驍給自己一點事情做。
在心里暗罵顧毅賤的同時,季維驍自己也賤兮兮地開口。
“你就幫我盯著關家的大小姐,別讓她壞我的事就行!”
盯著關沐兮?
這算什么破事?
他早就把事情安排妥當了,她現在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能誤什么事呀?
顧毅心里不服氣地想著,一雙泛濫的桃花眼掃了掃風影,又瞄了瞄了尹光。
“尹光,小爺我…不如跟你一起盯著藍無憂?”
其實吧,這也不算什么大事,顧毅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哪里用問他一個做下屬的意見?
他這么問,就是故意問給季維驍看的。
少爺也真是,一天不逗季少,皮就癢癢的。
顧毅簡直就是欠揍!
季維驍白了他一眼,不跟他一般計較,起身,往包間的門外走著。
“你們看,他心情很好嘛!”
顧毅盯著季維驍走路的步子,小聲對尹光和風影道。
有嗎?
他們怎么看不出來?
尹光和風影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都不認同顧毅說的話。
“你們兩個呆瓜!”
一點他的真傳都沒學到。
被顧毅罵得心里委屈,兩人卻一聲不敢吭。
呆瓜就呆瓜,總比笨蛋好。
笨蛋就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呆瓜只是說他們反應慢而已。
“你們不會觀察他走路的姿勢呀,明顯比平常輕快了。”
等季維驍完全離開包間后,顧毅重新教育起他們兩個人來。
唐羽紗坐在房間的梳妝鏡前,滿腦子都在想著奶奶對自己說的話。
“紗紗,你要記住,對男人,要欲擒故縱,不能巴巴地送上門去。”
這就是奶奶急急忙忙讓她回美國的原因。
對于她說的話,唐羽紗心里是不太認同的。
欲擒故縱,只適用于心不在女人身上的男人。
它也只是女人為了留住男人的手段而已。
當一個男人心不在自己身上,強留又有何用?
她信任季維驍,認定他跟其他的男人不一樣。
她在季家住了幾天,中午都在季維驍的房間睡午覺,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對方都沒有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