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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 沒有本王你什么都不是

  “哀家要見齊王,你們都讓開,讓開,敢攔著哀家,哀家要你們滿門抄斬!”

  蕭瑀珩剛從床榻上起來,就聽到外面吵鬧的聲音,他皺一皺眉頭,叫進來人,“外面發生什么事了?怎么這么吵?本王睡個覺都不得安寧。”

  床上走下一嬌俏美人,伏在蕭瑀珩肩上,嬌聲嬌氣,“王爺,和他們費什么話啊,吵著您安心,直接拉出去砍了就是。”

  蕭瑀珩陰邪笑一笑,勾了勾嬌俏美人的下巴,“吵著本王不礙事,不過吵著美人本王就心疼了。”他不耐煩的看一眼外面,道:“將外面的人拉住出重打。”

  嬌俏美人依附在蕭瑀珩的身上,嬌滴滴一笑,再瞥一眼站在還未動的下人,聲音陡然變得兇狠,“王爺的話還沒聽見嗎?還不快去!”

  她只把蕭瑀珩叫進來的人當做是普通的下人,卻不知此人跟隨蕭瑀珩已十幾年,是府里的管家,蕭瑀珩的第一心腹。

  王嘉低垂著眼皮,有微乎其微的抽動,眼中閃過殺意。

  這府里就是齊王妃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一個野女人,還敢對他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他只面對著蕭瑀珩,道:“王爺,外面是太后。”

  蕭瑀珩正挑逗著嬌俏美人,聽了這句話,手驟然一滯。然后轉過頭,在王嘉的頭頂停留了下。

  “她怎么來了?”他臉色不好看,顯然是有隱隱的動怒。

  只是嬌俏美人卻不知道看人臉色,還往蕭瑀珩身上貼,撒嬌道:“王爺,管她什么太后,一個老太婆,讓她鬧去,別理她,奴家還有好多好玩應沒和王爺玩哪。”

  蕭瑀珩屬于翻臉無情的人,上一刻還你儂我儂,下一刻就是棄如廢紙。

  一把甩開嬌俏美人,美人摔在地上,他連一眼都不看,吩咐王嘉,“放太后進來,本王整理一下,這就去前廳見她。”

  他大概也猜測到柳馥馨為什么突然來。女人,還真是麻煩。

  王嘉稱“是”,招進兩個丫鬟進來給蕭瑀珩更衣,又看一看地上的嬌俏美人,“王爺,那她要如何安頓。”

  此時蕭瑀珩已經沒了興趣,只一心在柳馥馨身上煩惱,隨意道:“你給她安排個住處。”

  嬌俏美人慢慢站起來,看看蕭瑀珩,拉著長調,“王爺——”她也是太不會看人臉色了,瞧蕭瑀珩那個樣子,此時哪是撒嬌的時候。

  蕭瑀珩冷眼看她一眼,冷冰冰的眼神嚇得她莫名一抖,再不敢多言,看著王嘉朝著她使了一個請出房外的眼神,心里不甘心,扭扭捏捏的走出房間。

  王嘉叫來一個小廝,小聲吩咐道:“帶她去飄雪軒。”

  小廝微微愣了愣,直看著王嘉的眼神,是要確定一下自己沒有聽錯。

  王嘉閉著眼睛點點頭,小廝心里倒吸了一口氣,打量了眼嬌俏美人,暗自搖搖頭,這么美的美人可真是可惜了,怕是再也見不到王爺了。

  那飄雪軒是什么地方,王府的最北角,平時都沒有人去,這又是冬天,在那破舊的地方,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這個冬天哪。

  這是得罪了王爺還是得罪王管家了?

  柳馥馨在堂廳里踱步,雙手緊握在一起,顯得緊張而焦急。

  “你們王爺怎么還沒來?”遲遲不見蕭瑀珩出現,柳馥馨內心焦灼,問向站在一旁的丫鬟。

  “太后這么著急找本王是干什么?難道幾日不見,就想念本王了?”蕭瑀珩一臉邪魅的笑容,深幽的看著柳馥馨,揮一揮手讓下人都退出去。

  柳馥馨快步走向他,抓緊他的衣領,“蕭瑀珩,你為什么把欒桑派去打仗,為什么!”

  她顯得異常激動,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

  蕭珺玦在汝寧停駐的同時,蕭瑀珩收到阿史挲皕的信,阿施挲皕在信中寫著,蕭珺玦因河水而一時不能渡河,是回擊的最好時候。提議,由他領著日出的軍隊偷襲益州,給蕭珺玦后方打擊,再由蕭瑀珩調集軍隊攻打汝寧,兩面夾擊,正是前無去路,后無退路,楚王必敗。

  蕭瑀珩接受阿史挲皕的提議,調動了五十萬的軍隊攻打蕭珺玦,并派去了欒桑作為先鋒出征。

  蕭瑀珩面色一狠,揮開她的手臂,正了正衣襟,道:“如今楚王反叛,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欒桑是禁衛軍的都尉,無論是保護皇城,還是保護百姓,都責無旁貸,本王調他去前線,有何不妥?太后來本王這興師問罪,又是何意?”

  柳馥馨直逼著蕭瑀珩的目光,“那么多人,你為何偏偏讓他去?”

  “他有什么特殊,別人能去,偏他不能去!”蕭瑀珩坦然直視著她的目光,步步緊逼,“只因為他是你柳太后的男寵,所以本王就要特殊對待?”

  柳馥馨雙目瞪得猩紅,“蕭瑀珩,你是故意這么做的!”

  蕭瑀珩幽幽一笑,提起眉,不可置否,“是,本王就是故意的,派他去前線,就是為了讓他去送死。”

  “蕭瑀珩,我跟你拼了。”柳馥馨一怒,撲上去打蕭瑀珩,蕭瑀珩沒料到,被她打了一巴掌,頓時怒生,還一掌打的她頭冒火星。

  柳馥馨腳步不穩,撞到桌角,疼得臉色都變了。

  蕭瑀珩慍氣,指在她頭頂,怒喝道:“柳馥馨,你敢打本王,欒桑不過就是個男寵,以前給高太后當,現在給你當,在他的心里,你和高太后有什么區別,還真當遇到真愛了。你是不是腦子糊涂,為了這樣一個男人,竟敢招惹本王,你活膩了!”

  蕭瑀珩摸著臉,咬咬牙,柳馥馨手指上戴著一個累絲鏤金戒指,翹起的鏤金刮在他的臉頰上,還掛出了血印子。

  碾一碾手指上的血,蕭瑀珩坐下,“你以為欒桑真想待在你的身邊,本王告訴你,其實他野心大著哪,是他求本王讓他出征,他想建功立業,更上一層樓。”

  柳馥馨捂著肚子,眼中含著淚,“不會的…不會的…是你,是你見不得我好,所以就將他調到前線去,蕭瑀珩,你害死我的孩子還不夠,現在又要害死他,你怎么這么殘忍,這么殘忍!”

  喊到最后,那么歇斯底里,連含在眼眶里的淚都迸了出來。

  “本王說過,本王沒有害死你的孩子!”蕭珺玦大喝,嚇得柳馥馨身子一抖,蕭瑀珩深深吸了一口氣,稟一稟,再看向柳馥馨,道:“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為什么執意要生下那個孩子,你和欒桑說的話,本王都知道。之前你還將孩子的事栽贓到本王頭上,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其實那孩子根本就是欒桑的。”

  蕭瑀珩的臉皮很白,如同女人的,他陰戾的看著柳馥馨,面色更瘆人,“柳太后,你可別忘了你應該依靠誰!沒有本王,你現在能當上太后嗎?你現在所享受的榮華富貴,都是本王施舍給你的,本王若是不高興,你連太后都不是!你記住,沒有本王,你什么都不是。”

  柳馥馨乍然驚色,“你果然在我的宮中安排了奸細,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她坦然,直起脖子,“是,那孩子是我和欒桑的。”

  蕭瑀珩輕蔑笑道:“你以為欒桑真的愿意認那個孩子嗎?本王也是男人,自然明白他心里怎么想的,其實他一點都不認為那個孩子是他的。”

  “不許你說欒桑,他和你可不一樣。”柳馥馨狠狠的瞪著蕭瑀珩,杵著桌子站直起來,“哀家命令你,馬上將欒桑調回來。”

  “臨陣換帥,是犯了兵家之大忌,不能調。”蕭瑀珩態度堅決。

  柳馥馨幾乎咬破了嘴唇,“蕭瑀珩,你也別忘記,沒有我,你的兒子也當不上皇帝!”

  蕭瑀珩仰天長笑,“你還真是天真,難道沒聽過一句成語,叫做過河拆橋嗎?”慢慢走過去,捏住柳馥馨的下巴,“你應該認清一個事實,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沒用的老女人,本王要不是看在你我做過幾天夫妻的份上,早就不留你了。”

  他手指摩挲著她的皮膚,“你還真以為欒桑是真心喜歡你的啊?以前他是怎么對待高太后,以后他就能怎么對待你。男人說過的情話你都能信,還真是幼稚。”

  柳馥馨一甩頭,忿忿不平。蕭瑀珩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應該聽話,只有聽話,才能活的長久,永享富貴,別和自己較勁,更別和本王較勁,和本王較勁的代價你承擔不起。”

  又抓住她的臉,用力的,柳馥馨的臉頃刻就出現了紅印,“乖,聽話,你要是寂寞,本王明天去你那過夜陪著你。”

  多少年輕的女人想要伺候他,但他有時候還真的喜歡讓柳馥馨伺候。畢竟她以前是皇后,現在是太后,將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壓在身下的感覺,他全身心都透著舒爽快意。

  柳馥馨蕩著淚花的眸子緩緩看向他,不甘,可又無能為力。她明白,她雖是太后,柳家也有一定是勢力,但又怎么和權傾朝野的齊王抗爭,無異于以卵擊石。

  此時也只好默默認命,欒桑說的對,他們現在缺的就是權勢,有了權勢,她才不會再掣肘于蕭瑀珩。

  推開他,慢慢站起來,柳馥馨冷冰冰的看著他,“不勞齊王費心,哀家在皇宮里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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