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這怎么回事啊?”晚晚下巴都快磕地上了。
“我怎么知道啊!祖宗!”戎芥嚇得臉都白了,“重點是虎符醒了后還不得生吃了咱倆?它可是祖龍(秦始皇)的虎符啊!”
晚晚一叉腰:“你丫能不能別那么慫。你還是秦始皇的玉璽呢。”
電視劇里不都是這么演的嗎?秦始皇用和氏璧做了玉璽,那威風的,玉璽一蓋,千萬民夫就得去修長城,三十萬秦軍就得去伐匈奴。
“哎呦,姑奶奶啊,你得這么想啊,帶兵的將軍那還竟是逼宮造反的呢!玉璽管個pi用啊。”
戎芥氣得低聲吼道。
咦,原來這貨就是個花架子,看著好看而已。晚晚鄙視的踩了他一腳。下次看她再和丹尼爾出去約會的時候,他還敢不敢擺個老太爺的架勢左擋右擋了。
虎符已經搖搖晃晃的抬起頭來了。晚晚雖然極力想擋住它的視線,但是人家還是從她毛毛拖鞋的縫隙里看到,那黑乎乎的小鴨子正開心的在雞蛋殼里玩耍。
然后,虎符動搖下擺一下,發出“嗷嗚”的一聲,又暈倒了。
呃,嚇死個人了,晚晚捂著胸口,戎芥臉卻已經綠了。
“快跑!”戎芥一手抄起在桌子上伸懶腰的小黑貓,另一只手抄起還在掃地的勸學碑。
晚晚:“啊?”
“它在叫兵馬俑過來!!!”戎芥看著晚晚的蠢樣,氣得恨不得想踹她兩腳。
晚晚:“啊?那有啥可怕的?兵馬俑不都在陜西博物館里呆著了嗎?你不是說過那群兵馬俑要出來要的話首先得提交書面申請,然后把他們寫的大篆轉化成甲骨文、金文、小篆、隸書、楷書、草書、行書等各種常見文字形式,再經過器靈界民主討論,不記名投票選舉,最后交給你和器靈界另外幾位大佬審批,才可以出來嗎?”
戎芥咬著一口白牙,怒吼道:“你說的那是登記在冊的兵馬俑!你不知道秦始皇陵還沒有被找到嗎?那里面還有一大批呢!”
晚晚:呃…
就在這時,哄的一聲,白煙在屋里彌漫開來。晚晚和戎芥驚恐的抱在了一起。同時,音樂響起。
“梁祝,是一個哀傷的故事。一個少年,愛上了一個少女,青春期的愛情,朦朧,純潔,又帶著某種欲言又止的情愫…”
低沉沙啞而又性gan的男聲在白煙中響起,除了有濃重的陜西味兒之外,還是挺完美滴。
“頭兒,念錯類。”另外一個男聲在白煙后面響起,“這不是年終晚會的報告廳,這是虎符又叫鵝們來給它拔愴來里。”
有人在白煙背后干咳了兩聲。
晚晚卻無比好奇的蹲下,最后發現…屋子兩邊竟然都擺了一大盆干冰。沒錯,就是干冰,二十年前的春晚那明星出場唱歌前帷幕后面就得擺好多干冰,好營造那種氣氛。倆穿的大紅大紫的兵馬俑還蹲在旁邊,用大蒲扇使勁的扇,好讓這白煙看上去更有流動性效果。
終于,這點干冰都化沒了,白煙中,剛才說話的那個兵馬俑出現了。
其實真的很好認啊,因為他一出場,拿蒲扇的那兩個兵馬俑立馬就開始玩命的扇風,就為了突出他的造型來。
然而并沒有什么用,他的衣服盔甲都是石頭雕成的,就算十二級臺風來了一吹不起一點衣角啊。
不過,看清了那兵馬俑的長相,晚晚吃了一驚:我靠!黃歇!他怎么在這?!!
“姑娘啊,”那個長得很想《羋月傳》中黃子歇的兵馬俑說道“您和我家阿虎到底是…”
而晚晚已經開始了她的好奇一百問:“請問兵馬俑真的是五顏六色嗎?”
“黃歇”一擺手,說:“嗨,我哪兒知道?我們就往那兒一蹲,連個油燈都沒有,哪兒看的清啊,你們愛咋整就咋整吧。”
晚晚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請問秦始皇建阿房宮真的是為了個叫阿房的美女嗎?”
“黃歇”:“這玩意跟你有啥關系啊?我們陛下的千秋功業你知道多少?我們北上抗擊匈奴的事兒你咋不問呢?我們筆下車同軌同的是哪個軌你知道不?竟瞎扯淡。”
晚晚正要問出第三個問題,虎符突然醒了,杏眼圓睜,“嗷嗚”了一聲。
“黃歇”立馬正色;“大膽賊人!竟敢冒犯我家主上!帶回去!”
晚晚大叫一聲:“且慢!”
說時遲,那時快。兵馬俑們已經把戎芥捆好了,還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長棍子來,看是是打算把他綁棍子上直接那么抬走了。
晚晚大吃一驚。
哎呦呵,看這姿勢絕對以前在村里是殺豬能手啊。
晚晚上前一步,大義凌然的說:“把我也捆走吧!”
“哎媽呀,太感人,簡直比梁祝還感人啊!”
把戎芥困在棍子上那小哥一開腔晚晚就聽出來了,賊(這)絕對是東北的。
“我們不抓活人。”“黃歇”撓了撓頭。
晚晚已經開始給自己綁腿了。
開開開開開玩笑!有去秦始皇陵旅游一圈的機會,她能錯過?那不真成瓜皮了。
“黃歇”臉紅了,半扭著身子:“我們真不能帶著你,我們那兒都是男的。”
一群兵馬俑也都點頭。
晚晚已經把自己的腳綁好了,說:“那祖龍大大墳墓里就沒有個嬪妃宮女的?”
“有是有,可是我們跟她們不熟…”“黃歇”小聲說。
一開腔就充滿黑土地風味的那小哥說:“頭兒,咱得趕緊回去了。這貨它沒法子跟咱一起走,得坐船。”
說著用腳尖踢了戎芥pi
gu一下。
晚晚急了,戎芥是死人啊?連動都不會動一下的!不對,他不是死人,他是給死人陪葬的!
眼看著戎芥要被他們拽走了,晚晚死命的一把拖住戎芥的大腿,咬牙切齒的說:“要帶就帶我們兩個,他要是走了我死給你們看!”
我窮死給你們看!
晚晚心想。
后天就該交水電費了,她兜里就五塊錢,要是戎芥不在,她就得被電力公司和水廠逼得上吊了。
兵馬俑小哥不甘示弱,死命的拽著戎芥的胳膊:“俺娘就說,這女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晚晚一賣東西的主兒,哪里肯在嘴巴上吃虧,立刻罵了回去:“就你娘這樣的,你一輩子都討不到媳婦!回家打充氣wawa去吧你!!!”
“黃歇”急的額頭上直冒汗,這要真帶一大活人回去還不炸了營了。
東北腔小哥叫來另外一個戰友來幫自己一起拉,戎芥仍然一動不動,晚晚趕緊大罵道:“你死了啊?說句話啊!”
戎芥用一種視死如歸的語氣說:“如花,別管我。秦王墓里妹子多啊。”
兵馬俑、晚晚:“…”
兵馬俑小哥卻又往他pigu上踢了一腳:“我說你小子想啥呢?”
戎芥理直氣壯的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正石頭和玉是一家,我要找個石頭雕的宮女妹子也不算跨種族戀愛!”
晚晚:“不是,那你和丹妮莉絲算咋回事啊?人家可是頭發啊!”
戎芥:“我不是長不出頭發所以想著大家互補一下唄。”
虎符憤怒的用前爪拍打著地面,表示這都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