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林清清覺得胃里異常難受。頂點23江暖還沒睜開眼,她就已經跑到衛生間里吐了幾次了。
趴在洗手臺上,林清清只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好像這個身體都要不屬于她了。
難道是昨天的暈車反應還沒好?她不由得疑惑起來。暈車只是個暫時性的反應,怎么會持續這么久?
捂著自己的胃,還沒等林清清想清楚的時候,江暖就已經走了過來。“清清,你怎么了?”她的眼睛紅腫的厲害,一看就是哭過。
昨天晚上林清清假裝睡著,她能感覺得到身邊的江暖一直在抽泣。為了不讓自己這個好朋友覺得丟人,所以她只是默默的聽著,心疼著,并沒有開口說話。
果然,今天早上一看見江暖的眼睛,林清清就知道昨天晚上她定然是哭了一整夜。
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林清清搖搖頭。“沒什么大礙,就是胃里覺得不舒服,大概是這兩天腸胃不適。”
因為以前沒人在林清清身邊敦促她按時吃飯,而她自己也從來沒注意過自己身體,所以她早就患上了胃病。對于這一點,江暖作為她的朋友還是十分清楚的。
皺著眉頭看了看林清清,江暖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又犯胃病了?早上讓阿姨煮點粗糧粥吃一下,上午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她叮囑道。
本來現在江暖就有一堆麻煩事要處理,眼下還要照顧自己,不更要忙的焦頭爛額?林清清趕緊搖頭拒絕。“暖暖,不用了,我一會兒吃點藥就好了。”她安撫著江暖道。
“真的沒關系嗎?”江暖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篤定的點點頭,林清清回答道:“真的沒關系,吃了早餐我就陪你出去看看房子。”
現在江暖和白駱兩人離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所以看房子也必須提上日程了。歐遠瀾只是出差了,所以住在林清清家里也不是長久之計。
“我自己去吧。”江暖也不想讓林清清奔波。“你身體不舒服,就在家里好好待著。”
看房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想當初自己剛畢業的時候,還是白駱和江暖陪著她找的房子。現在江暖有難了,她又怎么可能讓江暖自己去滿大街的找房子?
兩人準備出門的時候,林清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等一下,我接個電話。”她看著來電顯示為歐遠瀾,一顆小心臟不由得提了起來。
理解的看了林清清一眼,江暖也十分識趣。“嗯,我先去看看孩子。”說著,她就往房間里走去。
“遠瀾,你現在不忙嗎?”林清清的聲音里透著一絲諂媚。
電話那頭的人永遠是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冷淡模樣。“不忙。”某人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兩個字。
真是話題終結者,林清清在心里吐槽著,卻沒勇氣把這句話說出口。“那你什么時候能回來呢?我真的…”好想你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她就突然干嘔了起來。
實在不是因為林清清故意為之,而是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突然涌了上來,讓她抑制不住罷了。
隔著聽筒聽著林清清的干嘔聲,歐遠瀾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然后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怎么了?”他平淡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一陣干嘔結束,林清清終于舒服了一些。“沒事,就是這兩天胃里有點難受,可能是胃病犯了。”她不以為意的說道。
“我讓家庭醫生來看看。”歐遠瀾擔心的說道。聽林清清干嘔的這半天,他總覺得這女人的癥狀或許比她描述的更加嚴重。
一聽說家庭醫生要來,林清清趕緊拒絕。“沒關系,癥狀也不是很嚴重,我一會兒吃點藥就好了。而且今天還要陪暖暖去看房子,到時候回來的可能有點晚。”她一股腦把話往外倒著。
“看房子?”歐遠瀾疑惑起來。
一提到這個話題,林清清頓時僵住了。最近因為江暖的事,她都忘了給歐遠瀾打電話,也還沒匯報過近況。所以現在歐遠瀾不知道江暖要找房子的事,實在是正常。
“那個…就是暖暖從白家搬出來了,所以她現在就要找房子住…”林清清糾結了片刻,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畢竟不管她用什么樣的謊言,最后都能被這個男人一眼識破。
雖然剛開始歐遠瀾的確不主清清參與江暖和白駱之間的感情問題,但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他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我名下還有一套房產,如果江暖不介意,可以先去暫住。”歐遠瀾沉默了片刻,突然提了出來。
其實歐遠瀾名下遠不止這幾套房產,甚至還有幾套他已經悄悄轉到了林清清名下。不過眼下他只是出于好意幫助江暖,實在沒必要炫耀。
“真的嗎?”聽歐遠瀾說愿意幫江暖,林清清瞬間就開心了起來。如果歐遠瀾愿意幫她,那找房子的事就事半功倍了,實在不需要在這大熱天的去各個房產中介里跑了。
聽著電話里那人的音調瞬間提高了幾度,歐遠瀾就知道她心情又好了起來。“嗯,如果江暖需要,你直接給我的秘書打電話就好,她會帶你們過去。”
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林清清就覺得歐遠瀾像是一個叮當貓一樣,不管是什么要求都能滿足,什么事情都能解決。
掛斷了電話,林清清心情好的不得了。“暖暖,遠瀾剛剛打電話過來,說…”興奮的從陽臺上跑出去,林清清一個沒注意,就被腳下了臺階絆了一下,然后仰面朝下摔了下去。
還沒等她撐著從地上抬起頭來,林清清就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傳來了一陣劇痛。隨著下腹一陣又一陣的收縮,她覺得似乎有個絞肉機在她下腹攪動一般。
“清清,你怎么了?”江暖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過來扶起了林清清問道。
本來想開口說話,但小腹的疼痛讓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她只能弓著身體,像是一個蝦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