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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囂張跋扈的白母這一次似乎被江暖震懾住了,她定定的看著昔日那個柔柔弱弱任憑欺負的兒媳婦突然變得這么強勢,竟遲遲沒有動作。
然而當江暖正準備繞過白母往樓上走去的時候,卻突然被她一把扯住了。“江暖,你以為你現在有多了不起?你只是被我兒子拋棄的破鞋而已。”她目光中透露出陰冷。
這種熟悉的目光,不由讓林清清想起了很久之前,她還在林家時候的日子。那個時候劉婉情也看不慣她,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現在這種熟悉的眼神再度出現,一股惡心的感覺從心底翻騰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是白駱的母親,林清清可能會上去直接拉了江暖走人。
“對,您兒子現在有了新歡,所以你們就放過我,否則后果自負。”江暖也懶得和這個女人爭執了。
以前做兒媳婦的時候,江暖要壓抑自己所有的天性。她那么愛吃愛玩的性格,只要一見到白母就必須全部收斂起來,裝成一個溫順乖巧的模樣。
現在不是這個女人的兒媳婦了,江暖反而覺得輕松了不少。反正木已成舟,她也不必再順從別人為難自己。有什么想說的話如果現在再不說,以后可就真沒機會了。
還沒等白母抬手揚起巴掌,江暖就已經將她推開了。“我再說一遍,現在我已經不是你的兒媳婦了,所以很多事我都不用忍耐了。你要是想欺負兒媳婦,就好好她吧。”說罷,江暖的目光掃過了白母身旁的那個女人。
從始至終,那女人倒是乖巧的一句話都沒說。她順從的站在旁邊,但目光里卻透露著冰冷和不屑。
不知道為什么,林清清總覺得這女人不簡單,起碼比江暖的段位不知道高了多少倍。這種女人最讓人害怕,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則劇毒無比。
面對這么一個女人,江暖怎么可能斗的過她?林清清不由覺得不寒而栗。若是歐遠瀾身邊也有這種女人,怕是她也招架不住吧。
“你就是江暖吧?”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哪個女人突然走上前來對江暖笑了笑說道。
“我是。”江暖并不怯她。“你就是江夏吧,江夏集團的千金,即將變成未來的白太太。”她早就已經認識了這個女人。
捂住嘴輕笑了一聲,江夏看起來溫婉大方。“很高興認識你,之前一直聽白駱說起你,看來名不虛傳。”她的話看似平淡無奇,但卻淬滿了毒藥。
果然,沒什么心眼的江暖立刻上鉤。“白駱跟你說了什么?”她反問道。
明明白駱之前是江暖的丈夫,這個女人只是小三上位。現在這話一說出口,就好像江暖才是那個無恥的第三者一般。
“沒什么,就是夸獎你溫柔可愛什么的。”她勾唇一笑,唇紅齒白讓人好生羨慕。
眼前的這個女人越是明艷,江暖心里的難過就越加重幾分。聽著江夏嘴里說出來的話,她竟然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剛剛才升騰起來的氣勢瞬間下去了,林清清看著黯然神傷的江暖,心里不由對這個女人更加忌憚了幾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江暖此時正和江夏正面交鋒,所以她看不清江夏的手段也情有可原。而此時的林清清卻站在一旁,她還算是個明白人。
江夏之所以不停的提起白駱,不停的說起有關白駱的事,就是想凸顯自己和白駱的關系。而且現在江暖愈是狼狽,就反襯的她愈是得意。
“暖暖,我們走。”上前輕輕抓住了江暖的手,林清清對她說道。
掙脫了林清清抓著她的手,江暖搖搖頭。“我還想看看孩子…”她執拗的說道。
今天她之所以會再次回到白家,除了收拾自己的東西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孩子。
在所有的婚姻和家庭之中,不管父母如何分崩離析,最終受到傷害最大的,一定是孩子。所以就算是江暖現在對白駱徹底失望了,可她卻沒辦法不顧及兩人之間的孩子。
這句話一出口,林清清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說江暖了。她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所以她太明白江暖此時的感受了。
一旦和白駱離婚,孩子的撫養權到底落在誰手里是顯而易見的。所以可能自此以后,她再想看看孩子可就難上加難了。
“想看孩子?”白母又來勁了。“江暖,你要是真愛這個孩子,就趕緊和白駱離婚。以后小夏也會好好待你的孩子,他還小,也不會知道自己曾經還有你這么一個下賤的生母…”
對于一個母親來說,這些話可以說是不堪入耳了。狠狠捏著自己的拳頭,江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洶涌澎湃。
那個孩子是江暖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憑什么要變成別人的骨肉?難道就因為江暖不是什么富貴人家的出身所以就要被人唾棄?
“這是我的孩子,她的母親只有我一個。至于別人,想要孩子自己生。難道她身子骨嬌貴的連生個孩子都受不住?”江暖終于忍不住反唇相譏。
轉身下了樓,江暖徑直往嬰兒房走。她現在也顧不上收拾東西了,見孩子一面才是當務之急。
白家這些人簡直得寸進尺,趕走了江暖還不算完,還要將她的孩子也變成別人的。
察覺到了江暖的勢頭不對,白母慌忙沖樓下的傭人叫道:“快,攔住她!”她好像生怕江暖會強勢的帶走孩子。畢竟是生母,一旦帶走,再想要回來可就難了。
這些傭人平時頗得江暖照顧,又知道白母為人囂張跋扈蠻不講理。所以縱然白母叫囂著讓他們攔住江暖,卻并沒有什么人真正上去阻攔。
推開了嬰兒房的門,江暖看見自己的女兒正在小床上睡的酣甜。她的一顆心瞬間柔軟起來,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孩子,正打算往外走的時候,卻迎面撞上了白駱。
該要面對的還是沒能躲過,看著對面那個滿眼都是紅血絲的男人,江暖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