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了錄音筆,歐遠瀾也在開始思考要怎么下手。然而還沒等歐遠瀾拿著手里的東西去找寧魏雨,這男人反倒是自動送上門來了。
剛一回到病房,歐遠瀾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什么事?”一看是秘書打過來的,他就立刻有了一絲不安的預感。
“歐總,之前并購的盛達那邊出了點問題,您得馬上來公司一趟。”秘書的語氣里透著急迫,看來確實是發生了什么急事。
一聽這話,歐遠瀾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具體。”他一邊往病房外走去,一邊對聽筒另一端的秘書說道。
理了理頭緒,秘書開始簡明扼要的復述了一下這件事發生的始末。“本來這幾天盛達被歐氏并購之后,運作的還算是十分不錯。但這兩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大批盛達之前的員工要求辭職…”
話說到這里,歐遠瀾就基本明白發生了什么事。“知道了,等我會公司再說。”他掛掉電話,然后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在開車回公司的路上,他已經在自己的頭腦中整理出了一個大概的事情梗概。盛達作為一家被并購的公司,原總裁現在還在警察局里,所以盛孔連根本不可能去煽動這些老職工。而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高薪挖角。
從并購盛達到現在,盛達原先的老員工整體情況還算不錯,歐遠瀾就沒有進行大幅裁員,反而覺得老員工更加熟悉公司環境方便管理。
然而不過才短短幾天,這些人竟然就開始紛紛辭職。之所以會讓他們的態度有如此大的轉變,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拿出了更高更好的條件來誘惑他們。
回到公司的時候,秘書已經把資料全部都整理好了。“歐總,這是盛達最近的公司財務狀況,以及公司辭職人員名單及其職位。”她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歐遠瀾辦公桌上說道。
跟在這個男人身邊久了,秘書也算是已經了解了歐遠瀾的工作安排。每每只要一逢這種事,她就勢必要準備一堆資料。所以這次在上司開口之前,她就已經悉數準備完畢。
“嗯。”贊許的點了點頭,歐遠瀾拿起了秘書準備好資料翻看著。
根據公司最近的財務狀況,歐遠瀾可以判定這個子公司目前的財務還算是穩定,沒出什么大亂子。但根據人員辭職名單,他卻發現辭職的大部分都是經理以上級別的人。
“這是有人故意為之,目的不過是想挖空這家子公司而已。”歐遠瀾明確的得出了結論。
只重點挖走了經理以上的高層,這個目的可以說是極其明顯了。不過就是想讓這家公司經營不下去,陷入短暫的癱瘓而已。
對面的秘書聽的一愣,她不禁發問:“歐總,那我們現在需要去查出這個挖角的人嗎?”對于各個公司之間的恩恩怨怨,她還不甚了解。
輕輕搖搖頭,歐遠瀾表示不用。其實從秘書打電話給他開始,他就基本可以猜到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誰了。
現在在s市里的,既恨他歐遠瀾,又有能力費盡周折的挖角,除了寧魏雨,他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不過這個寧魏雨還真是片刻都不安寧,剛從警察局里出來,就立刻著手給他使絆子。如果歐遠瀾沒猜錯的話,他自己公司里都還有一堆事沒解決好,竟然還有心情玩這些陰謀詭計,也真是夠閑的。
“通知下去,辭退原盛達集團的所有經理及其以上職位的員工,調派歐氏的經理過去管理。對于經理職位以下的員工,愿意留下的繼續留下,不愿意的就走人,重新進行招聘。”歐遠瀾做事從來不喜歡拖泥帶水。
既然那些人要走,他歐遠瀾也絕對不是苦苦挽留之人。而且經歷這件事之后,他對那些人也已經信不過了。
所以眼下,只有進行一次大換血才是最好的辦法。歐氏家大業大,突然抽調一些經理去盛達管理子公司,勢必會對歐氏造成影響。但相比于直接讓盛達陷入癱瘓之中,這點影響簡直就不能相提并論。
“好的,歐總。”接到了指令,秘書就打算退下去執行。
然而她剛回到自己的秘書辦公室,就接到了樓下接待處打來的電話。“總裁辦公室,什么事?”她十分官方的問道。
“寧氏的總裁寧魏雨想見歐總,現在方便嗎?”前臺接待處的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聽見寧魏雨這個名字,秘書也跟著頭疼了起來。“稍等一下,我去問問。”她放下電話,再一次走進了總裁辦公室。“歐總,寧氏總裁寧魏雨現在請求見您,請問是要找個理由打發走還是…”
“見。”歐遠瀾淡淡的回了一個字,他的目光猶如一只獵鷹一樣敏銳,里面閃現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這個男人都主動找上門來了,他那里有不見的道理?況且依照寧魏雨現在的本事,不過也就是上門挑釁打探一番罷了,要真是想對他動手,他只會躲在后面,哪里會親自出面。
幾分鐘后,寧魏雨被秘書帶進了總裁辦公室。“歐總的腿看來恢復的不錯嘛。”他依舊是一副笑面虎的樣子。
輕笑了一下,歐遠瀾慵懶的靠在自己的椅子里。“承蒙寧總在警察局里還掛念著我,歐某人自然是不敢辜負。”他反唇相譏。
在說話這件事上,寧魏雨永遠不是歐遠瀾的對手。不管他準備的多么齊全,總能在見到歐遠瀾的哪一刻土崩瓦解。
“歐遠瀾,你別以為我中了你的一次圈套就會中第二次。”寧魏雨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化為烏有。“我告訴你,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也嘗嘗失敗的味道。”他恨恨的說。
看著狂躁的寧魏雨,歐遠瀾只是淡淡回答了四個字:“拭目以待。”他說話總是氣死人不償命。
“你現在已經有把柄落在了我手里,我們走著瞧。”寧魏雨輕蔑的瞥了歐遠瀾一眼,然后走出了這間讓他倍受屈辱的辦公室。
他此次前來不過就是想看看歐遠瀾是否拿到了錄音資料,但眼下看來,他似乎還并不知道有關于那段錄音資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