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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江暖都陪著林清清待在家里,未曾離開她半步。她也不敢離開這丫頭,畢竟這些事發生的太過突然,林清清害怕也是正常之舉。
一直到晚上,林清清正和江暖說著話,江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便立刻變了臉色。清清,我接個電話。打了聲招呼之后,她變便獨自跑到了陽臺上。
這個電話是江暖的婆婆,也就是白駱的母親打來的電話。清了清嗓子,江暖小心翼翼的接了起來。媽,您有什么事嗎?每次只要一接這個女人的電話,江暖勢必要小心應付。
果然,婆婆打來的電話沒什么好事。你跑哪里去了?把孩子一個人丟給保姆就是你一個當母親的做法?白母上來就劈頭蓋臉的教育了江暖一番。
自從上次和白母不歡而散之后,白駱便帶著江暖從白家別墅搬了出來。小兩口現在帶著孩子住在市區的公寓里,雖然房子沒有白家別墅那么大,卻好賴是不用整日看著白母臉色生活了。
然而白駱是白家唯一一個兒子,江暖所生的孩子也是白家唯一的孫子。所以每隔三五天,白母就會不定期的出現在公寓門口,美其名曰是看望孫子,但其實就是故意給江暖找茬。
這不,今天突然出現,發現江暖不在家,就立刻打了電話過來質問她。
媽,今天清清心情不太好,歐總又不在家,我得陪......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母打斷了。
人家自己家的事要你跟著瞎摻和什么?自己出去躲清閑也就算了,還找這么蹩腳的理由。白母譏誚道。你現在不工作也就算了,竟然連孩子都不帶。是不是覺得當我們白家的兒媳婦太容易了些?
被罵的連還嘴的余地都沒有,江暖攥緊了自己的拳頭,然后把心里的委屈咽進了肚子里。對不起,媽,我馬上就回來。江暖不想看著白駱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忍氣吞聲。
掛了電話,江暖從陽臺上走了出去。清清,家里有點事,我得回去了。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說道。
注視著江暖,林清清其實已經看到了她手上被掐的紅起來的部分。嗯,我送你下去。她也不再挽留,站起來對江暖說道。
不用了。江暖忙擺擺手說道。外面冷,你在家里陪辰辰就好。她說著,就要往外走。
連忙挽住了江暖,林清清堅持。我們之間還客氣什么。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哪怕是失憶之后,她也依舊相信這丫頭是自己的真朋友。
歐太太,歐先生讓我們必須得寸步不離的跟著您。本來站在屋子角落里沒什么存在感的保鏢突然開口說道。
雖然林清清確實不喜歡家里突然之間多幾個生人來,但這段時間確實是特殊時期,為了安全起見,她也只好默默接受。
略一思索,林清清決定不讓保鏢跟著。不用,我走到小區門口就回來了。
歐太太,這……保鏢看起來有些為難。
不用。林清清直截了當的拒絕。就在樓下,有什么事我直接叫人就行了。她實在不想讓人跟著。
看林清清堅持,保鏢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是的,太太。保鏢退到了一旁,給林清清她們讓出了一條路。
走吧。林清清挽著江暖的開了門。
兩人往電梯里走著,江暖扭頭看著林清清:清清,你真沒必要送我,也就是樓上樓下的距離。她拍拍林清清的手說道。
沒關系啦。江暖陪著林清清聊了一下午,她心里的驚恐和害怕也平息了許多。
出了電梯,樓下就是小區院子。院子里的路燈平時一直都亮著,今天卻不知怎么,竟然到現在還沒打開。
今天怎么回事?林清清咕噥著,然后打開了自己手機的手電筒。
抬頭看了一眼小區里的路燈,江暖猜測道:大概是壞掉了還沒來得及檢修。好像不管在多么高檔的小區里,這種基礎設施上的偶爾故障都是一件極其常見的事。
一直陪著江暖走到了停車場,林清清才同她告別。路上小心,回去了發個消息。她叮囑道。
點了點頭,江暖再次拍了拍她的手。清清啊,有些事你就別再想了,該水落石出的遲早會有個定論。她寬慰道。
兩人相處這么久了,江暖算是極了解她的人。林清清此刻看起來確實是平靜了許多,但有些事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埋藏在心里的心結,就算是不說出來,江暖也能察覺的到。
嗯,放心吧,有遠瀾呢。她笑了笑說道。在眼下這種人心惶惶的時刻,歐遠瀾的存在對于她來說就是極大的安全感。
互相道別之后,江暖開車離開了小區。林清清環抱著胳膊,慢慢往樓上走去。
從停車場到樓道的距離并不算很遠,但林清清卻總覺得身后有雙眼睛在盯著她。雖然她后腦勺上并沒有長眼睛,但有時候,人的感覺器官確實很靈敏。
她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小區院子里好像并沒有其他什么人。會不會是她太疑神疑鬼了?林清清埋怨著自己,然后繼續眼前走。
畢竟這個小區在s市也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高檔小區了,安保工作自然是沒得說。不是什么人都能進這個小區院子,所以也就相對安全許多。
這么一想,林清清也就放心下來,繼續往前走著。但又走了沒幾步,她突然就聽見了什么響動。清清。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繼而一個黑影從黑暗里走了出來。
此時的林清清來不及多想,更別提去問這個人到底是誰。她腦子里就一個念頭,趕緊跑。
所幸這個地方離小區樓棟只有幾步之遙了,林清清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跑進了樓棟里,然后趕緊關上了設置有指紋鎖的門。繼而一鼓作氣直接跑進電梯里,林清清才算是稍微能喘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