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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四章:醫院一鬧

  “這是屬于你的那一份。”林懷之從枕頭底下拿出幾張紙遞給林清清。說到底,對于這個孩子他是有虧欠的。

  狐疑的瞥了一眼那幾張紙,林清清并不急著接過來。對于她來說,這個男人此時的行為無異于黃鼠狼給雞拜年。

  看林清清防備的模樣,林懷之不由得苦澀的笑了一下。“放心吧,不是賣身契。”惡人做久了,再想從良卻沒人相信。

  猶豫了一會兒,林清清終于從他手里接過了那幾張輕飄飄的紙。都二十一世紀了,就算是賣身契也得她本人簽字,所以這么想想也就沒什么好怕了。

  出乎林清清的意料,這幾張紙不是賣身契,反而是股份轉讓證明。受益者也就是股份被轉讓者那一欄清清楚楚的寫著自己的名字。

  “呵,百分之十的股份呢!”林清清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個男人臨死之前受不了內心對母親的歉疚,所以就想通過給她錢的方式來減少罪惡感。

  然而他忽略了,林清清可不是什么心地純良胸大無腦的白蓮花,她巴不得這個男人被罪惡感折磨至死。

  所以,很久沒發脾氣的林清清久違的剽悍了一次。她把那幾張紙用力的甩到林懷之身上,然后用一種極其不屑的口吻說道:“你的臭錢,我不稀罕!”

  現在她還真不稀罕了,反正和歐遠瀾住在一起,吃穿用度都不愁,她何必再為五斗米折腰?更何況這錢還那么讓人惡心,她簡直碰都不想碰。

  可憐林懷之還并不知道當年那個小孩子撞破了他和那個女人的事情,他只當是這么些年她在林家所受的委屈,全部轉化成了此時的怒氣罷了。

  “清清…”他叫著林清清的名字,欲言又止。

  差一點他就忍不住要把當年的事情講出來了,但最終,他還是想先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個病房雖然是vip病房,單人間不說,還是普通病房的幾倍大,生活用品和配套設施都比對著五星級酒店準備的。但此時林清清坐在屋子,竟覺得胸口悶的慌。

  那種感覺就像是夏天的雷雨來臨之前,云層堆積在一起,生生的讓人覺得萬丈高空唾手可得。悶熱的氣氛讓人想要大喘氣,但不管怎么喘氣就是覺得胸口不暢。

  “以后不用找我過來了,我沒這義務。”林清清站起身打算離開。“對了,如果你死了,葬禮我還是會參加的。”她補充了一句。

  對于林懷之來說,大概沒有更大的報應了吧。林清清的話就像是無數根細細的鋼針扎進他的胸口,不見血,卻疼的讓人難以忍受。

  如果今天就這么離開了,那林清清可就太順利了。當然,只要和林家人扯上關系的事情她從來就沒順過。

  所以放病房門被打開的時候,林清清的心就猛的一沉,只期盼進來的不要是那兩個人。

  從進入病房開始,她就很疑惑,為什么一個父親病了,他的親生子女不在身邊,卻要讓她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來湊熱鬧。但后來她覺得這事跟她也沒關系,就干脆也懶得問了。

  此刻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林言林語兩兄妹,林清清恨不得直接跳窗逃跑。果然,人倒霉的時候就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

  “林清清,你來干什么?”還沒等林清清說話,林語上來就指著她的鼻子質問。

  看著自己女兒囂張跋扈的樣子,林懷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小語!對你姐姐客氣點!”他厲聲教育道。

  頭一次聽林懷之說這種話,林語幾乎覺得自己也失聰了。她先是怔住了,繼而又反應過來,鄙視的干笑了兩聲。

  “咳咳…”她拍拍胸脯,一副受了驚了模樣。“就她?還我姐?爸,你病糊涂了吧?!”她不屑的說道。

  之前為了讓林清清聯姻林家人才肯承認和她是一家人,現在那些事都已經過去,竟然還有人把她當林家人。

  或許林家所有人都從來沒注意過,為什么林清清也姓林。大抵是姓氏太過常見,所以也沒人深究。但很多時候,看似沒有端倪的事情反而并非巧合。

  “閉嘴!”林懷之氣急敗壞的教育著林語。由于剛剛用力過猛,導致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看林懷之真生氣了,就算是不懂事如林語,也不敢再說一句話了。她只是默默的瞪著林清清,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一般。

  本來對于林語也沒多少好感,而且現在耳朵也沒有完全恢復,林清清壓根就懶得和她爭論。

  她淡漠的目光掃過兩人,然后準備繞過他們走出病房。在經過林語身邊時,卻不料再次被她拉住了。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林語可不打算這么簡單就放過她。

  上次在婚禮上,那是歐遠瀾的地盤,她拿林清清沒轍。但眼下,沒有人護著這個賤人,她就不信她還能猖狂的起來。

  人不可同日而語,林清清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她了。她一把甩開林語的手,然后冷冷的扔下一句:“好狗不擋道!”

  一直嬌生慣養的林語哪受過這委屈,她上去就想教育林清清,卻被身旁一直沉默的林言攔下了。“這里是醫院!”他提醒道。

  剛剛還囂張的林語瞬間變了臉色,她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對,清清姐,你是來看病的吧?”依然是那副純良無害的表情。

  林語在心里埋怨著自己,她怎么就忘了林清清已經聾了的事情呢?她說的話那個女人全部都聽不見,那么還有什么意義呢?

  此時林清清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關于失聰這件事她一直瞞的小心翼翼,從來都沒有告訴過除了那幾個死黨之外的任何人,至于這個林語是怎么知道的,她實在不得而知。

  “你耳朵好了嗎?能聽見我說話嗎?聾子的滋味不好受吧?”她特地提高的分貝,減緩了語速,一字一頓的對林清清說道。

  林清清還沒動怒,林懷之倒先說話了。“你說什么?”他驚恐疑惑的語氣不像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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