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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林清清有些憤怒的推開歐遠瀾。對于這種突然吻上來的行為,她心里再清楚不過了,一定是和感情無關,只是為了報復而已。
歐遠瀾眼神冷冷的掃過林清清,然后淡淡的回了她一句。“行使我的權利。”這么厚顏無恥的話被他說的理所應當。
接下來的一路上,由于那個吻,所有人都變得異常尷尬,除了歐遠瀾。這個罪魁禍首在成功的引爆了尷尬點后,依然怡然自得的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林清清紅著臉,時不時用眼神偷偷瞥著這個男人。似乎自從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她之后,他就特別喜歡在人多的場合出其不意的來這么一下。
坐在前面的小李和司機剛剛雖然沒扭過頭來看,但是通過前面的后視鏡估計也已經看的一清二楚了。面對這種州官放火的事情,那兩人也只能默默的裝作自己什么都沒聽見什么都沒看見。
尷尬了一路之后,終于到了目的地。城西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設,目之所及,到處都是手腳架和忙忙碌碌的工人。
秋天的氣候本就干燥風大,秋風一揚起來,連天空都變成了灰蒙蒙的顏色。林清清瞇著眼睛,看著逐漸變了樣子了荒涼之地,心里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就算是她現在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這一切不過是為別人做嫁衣而已。瞥了一眼旁邊的歐遠瀾,林清清心里多了幾分愧疚。
“中間那一塊設計的什么?”歐遠瀾指了指和旁邊的建筑格局完全不一樣的中心地區。
掃了一眼,林清清淡淡的回答:“游樂場。”
這是整個城西地區她最喜歡的一部分,但是她大概是等不到這個游樂場建完了。一個月,估計這個地方還沒能建成一半呢。
扭過頭看了林清清一眼,歐遠瀾的眸子里多了些了然。“去看看吧。”他提議道,然后率先往施工現場走去。既然作為大老板的歐遠瀾都已經先動了身,林清清他們作為員工也只有陪同了。
工地上到處都是手腳架,帶著安全帽的工人在上面不斷穿梭。已經初步成型的樓房偶有石頭瓦礫掉落,在地上濺起灰塵。
看見歐遠瀾一行人過來,包工頭立刻迎了出來。“歐總,您來了!”他臉上帶著一副巴結討好的笑容,讓人看了十分不舒服。
歐遠瀾并不正眼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往前走。再往前就是施工現場的樓底下了,因為工程還沒結束,所以水泥胚的大樓看起來并沒有多堅不可摧。
包工頭一直尾隨著他們,自討沒趣的他趕緊從一旁拿了幾個干凈的安全帽遞給歐遠瀾一行人。“歐總,這大樓還沒建造完,你們先帶上安全帽再進去吧,不然這搖搖欲墜的也怕不安全。”
一直沒想搭理這個包工頭的歐遠瀾突然停了下來,他從包工頭手里接過兩個安全帽,然后一順手就扣在了林清清頭上。“拿著。”他把另外一個也遞給林清清。
有些沒弄清楚狀況的林清清一臉懵逼的接過了安全帽,正當她一抬頭,卻對上了歐遠瀾的目光。這個男人此刻正伸出了手,看那個方向,自己應該就是目的地吧。
果然,歐遠瀾的手摁住了林清清腦袋上的安全帽,讓她的頭感覺猛的一沉。“你干嘛?!”她忍不住抱怨。
“別動!”歐遠瀾的語氣絲毫沒有溫柔可言。他再摁了摁安全帽,確定了這個黃不拉幾的小帽子蓋住了這個女人的腦袋以后,才為她扣上了安全帽的扣子。
林清清的目光落在歐遠瀾的臉上,她現在才發覺,原來這個男人低眉順眼的時候竟然可以這么帥。以前兩個人見面幾乎都是互相嗆白,還很少有能平靜相處的時刻。
在施工現場漫天飛舞的灰塵里,林清清只能看見離她最近的歐遠瀾。近距離欣賞這個男人,似乎要比平時更加帥氣。長長的睫毛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在輕輕的顫抖。寒冰一般的眸子顯得深不可測,卻在低下頭的那一刻顯露出溫柔。
一直到歐遠瀾抬起頭,林清清才有些慌亂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看了就看了,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歐遠瀾沒好氣的說,然后從她手里拿回了安全帽。
一旁跟著的司機和小李目瞪口呆,今天滿滿的的狗糧,簡直是要直接喂飽他們。但是因為大老板親臨現場,他們也不好意思表現出太明顯的羨慕,只能低下頭,自顧自的扣上安全帽。
歐遠瀾給自己也帶上了安全帽,然后掃了一眼身邊的人。“進去吧。”他淡淡的口吻讓林清清有些不習慣。
可能是剛剛的甜蜜暴擊殺傷力太大了,林清清竟然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緒里。她楞在原地邁不動步子,只是低著頭,臉頰發燙。
“走啊!”歐遠瀾又重復了一遍,然后伸手拉住了林清清。
原本應該是一副溫馨和睦的畫面,但是卻在林清清抬頭的時候毀于一旦。一抬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帶著黃色安全帽的歐遠瀾。
平時這個男人老是西裝革履,臉上的表情也總是一本正經。但是今天戴上了這個安全帽,似乎整個人都變了一種風格。用當下最流行的一個形容詞來說,就是小奶狗。
突然之間,林清清笑了出來。看著歐遠瀾帶著安全帽的違和感,她竟然笑出了聲。或許是以前從來沒看見過,今天得此一見,她甚至覺得人生圓滿。
看著林清清眉眼彎彎的樣子,歐遠瀾有一瞬間的失神。“你笑什么?”他的思緒恢復正常,依舊是冷冷的問道。
“沒什么,挺可愛的。”林清清點點頭,然后往施工現場走去。
盡管沒得到想要的回答,但是歐遠瀾的臉色卻沒那么臭了。他嘴角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跟在林清清身后。
很多事情都在無形之中發生了改變,就像感情的藤蔓在一點一點生長。直到最后,它變成一顆參天大樹,盤踞心臟的兩室兩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