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言送林清清回家的時候,兩人似乎還有些依依不舍。樓上的歐遠瀾透過窗戶,看著亮起來的車燈以及遲遲沒從車子里的下來的人,他背在身后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靜脈突出,在告訴別人他此刻很生氣。
但是他什么都沒有做,只是現在樓上,安安靜靜的等待著下面的兩人溫存完。這個女人真棒,明明已經結了婚,卻依然對別的男人念念不忘。他眼睛了流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神色,但是卻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正在吃醋。
“林言哥,那我先上去了。”林清清絞著自己的衣角說道。
“等等。”林言突然一把拽住她,然后附身向前。
怎么男人都有這種癖好,一言不合就在車里湊近她,就算是她想躲都躲不開啊!林清清有些無奈,她只能不斷的把自己身體往角落里縮,妄圖拉開一點點距離。
其實她也不是不喜歡林言靠近,畢竟心里底里她還是很喜歡這個男人的。但是她的心臟跳的太快了,就像是被誰追殺一樣。要是被林言聽見,應該會很丟人吧。
就在她以為林言會吻她的時候,他卻停下了動作。繼而,他伸出雙手,擁住了角落里的林清清。“清清,我希望你能一直陪著我。”他的聲音就像小孩子一樣,充滿了軟弱。
每個女人都有母性,在遇到讓她心疼的人的時候,就會被激發。林清清伸手揉著林言的頭發,語氣瞬間溫柔的下來。“放心吧,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車內的氣氛溫暖,而樓上的歐遠瀾臉色卻越來越陰郁。他面若冰霜,在心里一分一秒的計時。已經過去八分鐘三十四秒了,但是林清清還沒有上來。
一男一女兩個人單獨的在車里,四下無燈又無人,他們會做什么就可想而知了。此刻如果林清清出現在他面前,他肯定會上去狠狠的狠狠的罵她一通。
抱了好一會兒,林言中午心滿意足的放開了林清清。“好啦,你上去吧,晚上早點休息。”
大腦還處于罷工狀態的林清清點點頭,然后伸手抱了起了自己的包。“那我先走了。”她笑笑說道,然后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就在她打開車門的時候,林言突然又拉住了她。隨著一個用力拉扯,林清清又被慣性帶進了車里。接下來,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溫潤的唇覆蓋在她的額頭上。
直到這種溫潤的感覺消失的時候,她的思緒才最終回到自己的身體里。“清清,晚安。”林言的聲音突然變的低沉了起來,甚至有那么一刻她竟然覺得和歐遠瀾的聲音有幾分相似。
該死,她怎么在這種時候想起那個王八蛋了呢!林清清在心里責怪自己。本來在這種溫馨的時刻她不是應該想些什么天長地久,璧人無雙之類的嗎?
“我…我先上去了。”她用結巴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林言笑著點點頭。“我看著你上去。”他依舊是一副干凈如水的模樣。
抱著包包的林清清慌慌張張的走著,好幾次都差點被自己腳下的雜物絆倒。她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會想起歐遠瀾。這種思緒讓她忍不住慌亂。
看著林清清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后,林言才終于收起了笑容,他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清冷,已經不是剛剛那個溫暖的樣子了。只可惜這個場景,林清清并沒有看見。
走到家,林清清還忍不住現在門口傻笑了起來。喜歡一個人或許就是這種感覺吧,一點點的靠近和接觸,都會讓她激動不已。
她伸出手捂著自己額頭上剛剛被吻過的地方,整個人開始癡漢笑。這是她第一次被人吻,也是被她喜歡的人吻,甜蜜就像是一滿勺的蜂蜜從她嘴巴里灌進去一樣,甜到她心里去了。
“林小姐,剛剛送你回來的是你男朋友嗎?”劉曉麗不知道什么站她了身后。
林清清被嚇的小心肝一顫抖,頓時覺得自己三魂沒了兩魄。她捂住小心臟,有些尷尬的轉頭和她打招呼。“劉小姐,你看見了,呵呵呵呵呵呵…”她不好意思的笑。
如果不是因為劉曉麗穿著家居服,手里還拎著一包垃圾,她真的會以為這個人是跟蹤自己出來的。不過她這個鄰居雖然交流不多,但是看上去也并不像個壞人。
“剛剛那個男人好像和上次送你回來的不一樣啊,是…換了男朋友?”劉曉麗八卦的問道。
這下林清清徹底尷尬了,她該怎么回答,換了男朋友?還是男朋友換了車?似乎那種都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最終,她從牙縫里憋出了幾個字。“這…都是我同事…同事…”
劉曉麗沖她曖昧的笑了一下,然后拎著垃圾就要下樓。“林小姐放心吧,我都懂。”
在電梯合上之后,林清清恨不得當即跳樓算了。同事?難道她是在暗示劉曉麗自己和同事談戀愛,還在短期之內換了好幾個戀愛對象?她是那么水性楊花的人嘛?!
以尷尬收場的鬧劇,為了防止劉曉麗扔完垃圾回來的時候再看見她,林清清趕緊打開門進入了。她把鞋子隨便一丟,然后包包扔在門口的鞋柜上,就赤著腳走進了房間。
腳腕處的紅腫已經消的差不多,但是走路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得到輕微的疼痛。林清清嘴角帶笑,對于她來說,這是幸福的標記。
她走到玄幻處,正準備把燈拍開,卻被一個聲音叫住了。“你還知道回來?”冷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氣,把林清清嚇了一跳。
“誰?!”林清清驚恐的問道,然后把剛扔下去的包包拿起來護身。
歐遠瀾冷哼一聲。“樂不思蜀了?竟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他語氣中帶著不屑。
終于聽出聲音的林清清生氣的一把拍開燈,對站在窗戶邊上的歐遠瀾說道:“這是我家,我并沒有邀請你吧?”
在公司里她雖然不敢這么橫這么理直氣壯的和歐遠瀾撕,但是這里是她家啊,她的地盤兒啊,她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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