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府,待傳旨的太監離去,一家子都愁容滿面的。
靖安王嘆息了一口氣,才是看著自家兒子。
“軒兒,其實那敏陽郡主人也不錯,除了不像那些閨中名門小姐一般端莊溫婉,至少性子是開朗活潑的,并且人家小姑娘也喜歡了你這么多年,娶了她,皇上對我們白家也會少了許多猜忌。”
白軒然聽著自己父王勸說自己的話,沉默不語。
這些他都明白!
可他生氣的是,這個女人昨晚當眾拒絕了他!
那昨晚那首表白的曲兒是什么意思!她要成全他,她要放棄她?
呵呵,想想她絕望的跳到湖里,那一刻,他很清楚明白,他是在乎她的!
“不行!我們家軒兒這般優秀,即便她貴為郡主那又怎樣,昨晚上的宴席上,王爺你又不是沒見到,那樣的女子怎么能做軒兒的正妻?將來還是咋們靖安王府的王妃,當家主母!今兒你可是沒去街上,那大街上到處都是流傳著昨晚上那敏陽郡主的盛舉!簡直不堪入耳!妾身是如能如何不都能讓那樣的女人嫁進我們靖安王府的!”
晉安王妃憤憤不已!
一想到那樣不守婦道的一個女子,哪怕貴為皇親國戚,金枝玉葉,可在她的眼中,想要與自家的軒兒成婚,簡直是侮辱了她的寶貝兒子!
靖安王本就是個懼內的男人,見自家王妃這般一說,到都是的確事實如此,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心中掙扎了半晌,靖安王才又是一副為難的說到。
“可這是皇上下的圣旨,我們也不能違抗了旨意才是。還有昨日,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咋們家的軒兒可是,將那渾身濕透了敏陽郡主從湖里抱上岸的,就這一點,咋們軒兒要是敢抗旨不準,那咋們靖安王府到本王這里,也就走得差不多了。”
靖安王不說著一茬事兒還好,一提起,靖安王妃頓時火氣更大!
“呵呵,那不是他們燕家的女兒自找的嗎?若不是軒兒下水救起了她,她哪里還會有命!”
白軒然一句話都沒說,可自己父王和母妃已經為此爭辯上了,吵得他更是煩不勝煩的!
“這事兒我知道怎么辦,成親不得也是下個月的事兒嗎?那就先麻煩父王與母妃先將這成親的事宜忙起來。”
話落,白軒然站起了身,離開了主院的前廳。
傍晚,兩個心煩意亂的男女,在一家酒館相遇。
白軒然一回頭,便是看到了一聲男兒打扮的敏陽郡主。他好看的雙眸,忽然似有亮光一般,正想起身,走到她的那一桌,誰知,敏陽郡主直接站起了聲。
“小二,酒不要了。”
話落,她從荷包里掏出一錠銀子,丟在了桌子上就欲要離開。
手臂忽然被人拉住,不用回頭看,她也知道,肯定是白軒然所謂。
“大街上,白世子拉著一個男子的手這般,是不是不太合適規矩?”
敏陽郡主面色冷冷的,再看白軒然,往日那種癡戀的目光,似乎已經消失殆盡。
這一刻,她的心忽然有些慌亂了。
“為什么這般,這不都是你想要的嗎?”
白軒然微瞇了雙眼,心中被堵得很是難受!他發現了,這個小丫頭真的長大了,再過幾日,她就要及笄了,如今的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見到自己就很不得撲上來的小丫頭了。
敏陽郡主聽到白軒然的話,不由的自嘲。
為什么呢?不就是自己覺得過去的自己真的是太過犯賤了!
她要的不是他所謂的負責,這么簡單,他卻是永遠也不會明白!
“白軒然我后悔了好嗎?放手。”
她也是有尊嚴的,她也是有骨氣的。
今日街頭巷尾,人人都在議論她昨日的膽大!殊不知,以前的她愛白軒然時,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包括臉面!
可當白軒然說出要對她負責的話時,她的心如刀尖刺入!疼得要命。
原來她所付出的愛,不過在別人的眼中,就是一種負擔。
想想還真是可笑,那些年,她都是他的煩惱吧。
既然愛,那就放手,如青青教她唱的那首歌里的詞一般。
白軒然松開了她的手,她一個人行走咋街頭,昏暗的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身修長和孤寂。
“既然后悔,那就還來得及返回。”
白軒然淡淡的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說到,此時心中卻有種被人拋棄的感覺。
“啊!”
一到尖叫聲,淹沒在轉角處響起!
剛轉身的白軒然,步伐一頓,運起了輕功直接往那轉角而去,卻已經沒有了敏陽郡主的身影。
地上一個月白色的荷包,靜靜的躺在地上。
他撿起地上的荷包,一項柔和的眸子在這一刻,頓時凜冽了起來!
“你們四處給本世子搜!”
隱藏在黑暗中的三個暗衛頓時一晃,直接消失在夜色中!
“陽陽!”
白軒然的心恐慌不已!
他此刻才真真的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在乎她到了這種地步!
敏陽郡主是會武功的,雖然算不上什么高手,可一般人還是進不了她的身。顯然這人是有備而來的,要不然,也不會這么短的時間,就將人從他的眼皮子底下劫走。
現在回靖安王府派人出來,顯然要耽擱不少時間。而辰王府正好就在隔壁的一條街上。
想到此,白軒然再也不敢耽擱,運起了輕功,直接往辰王府飛去!
門口的侍衛見狀就打算進去通報,但白軒然根本就等不到他們的通報,直接就往青墨殿飛去。
青墨殿的建設,當初還是燕星辰找他幫忙,請了飛躍最是著名的建筑師設計出來的,對于那里,他也甚是熟悉。
白軒然一身月白色的錦衣,修長挺拔的身姿落在青墨殿門口,讓月圓驚嚇了一跳!
“何人?來辰王府也敢闖?”
月圓的聲音很大,里面正想對舒青愛于心不鬼的燕星辰也聽到了。
“麻煩通報一聲辰王,白軒然叨擾。”
月圓也成聽過白軒然的威名,還未等她驚訝過來,燕星辰已經走出了寢殿。
一身墨色長袍的燕星辰,萬千青絲,就那般隨意的灑落在背后。
他這樣子,顯然已經是準備就寢了。
“出了何事?”
燕星辰從未見過白軒然如此緊張慌亂的模樣,心中大為驚嘆。
“讓你屬下立馬搜尋附近的幾條街,在將京城的四道城門嚴守,剛剛陽陽被人劫持走了!”
寢殿里的舒青愛也聽到了白軒然的聲音,心中咯噔一下!
是誰的膽子竟然這般的大,連敏陽郡主也敢劫持!
她也顧不了許多,穿上了一件外衫,便是走了出來,站在了燕星辰的身邊。
而燕星辰此時正在給自己的屬下下達命令。
“陽陽怎會被人劫持?”
這件事顯然就沒那么簡單,能在白軒然眼皮子底下將一個會功夫的郡主劫持走,這人肯定早有預謀!
“不知,等我聽到聲響回頭去尋,只在地上找到了她的荷包。”
舒青愛頓時也慌了!依照敏陽郡主的身份,若是有人敢劫持她,那也必定不會放過她。
“今日你們可是已經被皇上下旨賜婚了?”
舒青愛忽然想到此事,而與敏陽郡主有深仇大恨的人,那肯定就只有季家人了!
明明今日就該是季婉玲與白軒然定親的日子。昨晚上突然殺出來表白的敏陽郡主,在到今日皇上的賜婚,忽然就讓那個季婉玲成為了一個棄婦!
人被憤怒代替了所有理智時,定當會做除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來。
更何況還是這些古代深閨中的女子。這些女子在府上,誰不會幾招害人的本事?更何況還是丞相之女。
聽舒青愛這樣一說,燕星辰和白軒然頓時也想到了可疑之人!
“青青你的意思是陽陽被劫持到了丞相府?”
白軒然顯然是慌不擇路了,這腦子也不好使了。
“不會,但一定是丞相府的人做的。”
離墨辰立即回答到,話落,他又喊出了自己的安慰,直接帶人去丞相府,將那些可疑的人監視起來。
聽到燕星辰的吩咐和安排,白軒然更是慌亂了。
“為何不直接帶人闖入丞相府要人?這樣耽擱下去,陽陽只會更多一分的危險!”
舒青愛都快被白軒然的智商給氣到了。
原來,這人一旦陷入感情中,真的會變得癡傻,顯然,白軒然此時就是這樣的!
“他們根本就不會承認,但是他們派出去的人,肯定會與他們聯絡的,你放心,本王已經將二十名暗衛都派出去了,他們一定會找到敏陽的。”
燕星辰也沒心情嘲笑白軒然,他的心中同樣是擔憂著自家堂妹的安危。
此時的敏陽郡主,全身無力,被人困得就如一個粽子一般,正在近郊外的一處破廟里。
嘴巴已經被人堵住了,只是她還沒想清楚,她是何時中了藥的。她的內力和輕功竟然都試不出來。
只是那人為何把自己劫持到了這里,什么都不做?
心中的恐慌和恐懼在這一刻無限的蔓延,破廟里到處都是一片腐爛的味道,隱隱約約中,她似乎還聽到不少老鼠在嘰嘰喳喳的叫著。
金枝玉葉的她,何時被人這般對待過!
想起那些惡心,長著長尾巴的老鼠,她就渾身膽寒!忍不住的身體就要瑟瑟發抖!
平生,她做惡心的就是那種玩意兒了,沒想到她這一輩子,竟然還會有這樣的遭遇!
若是讓她逃出去,知道是誰把她關到與這些臭老鼠一起的人是誰的話!
她一定要讓自己的丫鬟,捉幾百只老鼠把他們關在一起!惡心死他!
只是這個時候,自己渾身無力,也沒辦法逃出去。
也不知道白軒然有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劫持了。
若是他知道,他會在意他嗎?
他那么討厭自己,以前見到自己總會想辦法躲著自己,現在自己消失了,他應該會感到清靜吧。
燕星辰連夜進宮,打算將此事稟報給皇上。
畢竟郡主被劫持一事,可是關乎整個皇家的臉面。并且這件事十之八九,跟那丞相府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