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哥?”
季婉晴不知何時,已經從矮塌上站了起來,一聲粉色的長裙,在身后將她纖細的身軀,勾勒得更加迷人。
她絕美的臉龐上,慘白一片!
她以為,她是所有人都羨慕的女人,她的未婚夫是天下所有女人都想擁有的男人。可此刻,站在他身邊的女子又是何人?
她沒自己漂亮,可她卻怎的莫名與她的辰哥哥就那般的絕配!
離墨辰根本就無視了所有人的視線,牽著舒青愛的手,一步步走在那碩大的波斯地毯上。
他身邊的女人,沉重冷靜。可這都是表面,離墨辰握著她的小手中,已經沁出了一手的汗水。
“別怕,有為夫在。”
離墨辰的聲音是有蠱惑一般,在舒青愛的耳邊低聲說道。頓時,她狂亂跳動的心臟,似乎還真的受到了安撫一般。
“兒臣參見父皇!”
離墨辰牽著舒青愛,今日卻是很給皇上燕西城的面子,兩人雙雙跪在龍椅下出的大廳中!
皇上一陣氣急敗壞后,忽然盾升起一陣的無力感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讓自己被這孽子給當場氣得嘔血!緩和了一下剛剛想暴怒的心情,努力的壓抑著。
“免禮!”
這話,皇上心中是咬牙切次的!他想說的是“來認,將這禍害我兒的女人給我拉下去,砍了!”
可他不能這般!
這樣,只會讓他的兒子與自己反目!
“寒河縣主舒青愛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參見皇貴妃。”
舒青愛面帶含笑,不悲不坑,一一與上座的三位見禮。
只是她自報身份后,大廳中除了一陣唏噓聲,已無其他的聲音。
有的,也只有季婉晴在心中的吶喊聲!
“平生!”
皇上冷著臉應道。
他是不是低估了自己兒子和這個女人!還以為自己只要不松口,這個女人就不會光明正大的成為自己兒子的妻子,看來今日,他是有備而來了。
舒青愛被離墨辰疼惜的攙扶起來,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再次刺痛了在場人的眼!特別是那季婉晴的!
所有人都以為辰王只是一個冷心冷情之人,不會對任何女人柔情,就算是丞相之女他的未婚妻也是如此!
可今日他們所見的,是不是都只是幻覺?
這個化身為滿身柔情的辰王,還是那個冷血的辰王嗎?
“這就是皇上您才冊封的寒河縣主?哎呀,本宮總算是見到真人了!可真切兒的是大家口中所念叨的活菩薩啊!”
皇后一臉笑意,似乎對舒青愛有著滿滿的喜愛。她的聲音,無疑也將大殿上僵著的氣氛給打破。
“母后,她是我的妻子。”
離墨辰淡淡的開口。只是話落,龍椅上的燕西城直接氣氛的站起了身!
“放肆!身為皇族之人,你的親事豈可兒媳,朕還沒死,朕何時知曉你已娶妻!”
舒青愛不說話,既然離墨辰已經將她帶來了,她相信離墨辰一定有辦法解決!
“哎呀!皇上你消消氣,可別將龍體氣壞了!”
皇貴妃趕忙上前,也不顧在場百官家屬都在,就給燕西城順著背。
“父皇若是不知,怎好今日兒臣當著大家的面將兒臣的妻子介紹給大家。”
話落,離墨辰根本就是無視皇上的怒火,牽著舒青愛的手,就是是轉身,面朝眾百官!
燕西城忽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想阻止,可他此時就像被什么定住了一般,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諸位,所有人都知道本王曾失蹤了三年,今日,本王便是將本王失蹤那三年的事說與大家聽。大家便會明白,為何寒河縣主是本王的妻了。”
在場所有人還有什么不明白。
寒河縣主身為鄉下人,一定是離墨辰當初失蹤時候,與她在一起,并且成親。只是這樣,他們這最多只算私相授受,皇上不承認的話,那這寒河縣主永遠都不會成為真正的辰王妃。
季家人面上早已經黑如鍋底!
如果離墨辰口中的寒河縣主是他的妻子,那他們家季婉晴又算什么?
“本王三年前,因為被人追殺,跌入懸崖,深受重傷,所以失憶。后來便是在一個叫杏花村的地方一待就是三年,然找了媒人,三媒六聘,將寒河縣主娶為我的妻子,我們成親已經一年半。在這之前,本王也不知自己的身份,所以要說,本王與寒河縣主的親事,也算明明中上天注定的緣分。”
離墨辰將自己的事情簡單的陳述了一遍,也算是對所有人交代了自己為何失蹤三年。
“父皇,那你說我們之間,算不算是一陣緣分?”
離墨辰轉身,看著龍椅上,似乎已經被抽走所有力氣的燕西城,眼眸中竟是逼迫!
“朕乏了!”
等了半晌,誰都沒預料到,皇上竟讓直接來了這么一句!
這句話,更是讓季家人的心,沉入了谷底!
燕西城話落,便是起身,皇后和皇貴妃也都簇擁著他離開大廳。
大廳中,頓時一片喧嘩!
“三弟,沒看出來啊!你竟讓還有這般的遭遇!怪不得父皇將整個大陸都翻遍了,竟是沒找到你。不過......”
燕日源的話未說完,眼神已經看像了一旁的舒青愛。
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在舒青愛的身上,上下游離!看得舒青愛一陣的胃里難受,就想吐!
離墨辰側身,冷眉擋住了太子燕日源的視線,手里的拳頭已經握得咯吱作響!
燕日源也不在意他的態度,而是繼續帶著他獨有的玩味笑意開口:“不過,這寒河縣主與三弟你到時很是相配!”
“不勞太子殿下費心,本王與本王妻子如何,那也是本王的事,太子若有這閑心,不如多關心一下太子妃也好。”
燕日源不甚在意,意味深長的看了被離墨辰擋在身后的舒青愛一眼,然就笑著離開。
“你,你不是那日在畫舫上與花槿涵在一起的那個女子嗎?”
一道驚訝的聲音傳來,人很快也來到了舒青愛的身邊。
舒青愛聞聲看去,正是那日在畫舫上才見過的敏陽郡主!
舒青愛淺淺的笑了笑,微微俯身行禮:“正是,郡主果然好眼力。”
敏陽郡主感覺自己腦子不夠使喚了!那日,她明明就看到,花槿涵對著女人是有心的,怎的忽然就變成了自家堂哥的妻子了,還是那寒河縣主!
“敏陽還有何事,本王要帶青青離開了。”
離墨辰見自己的目的也達到,并不想就留,大手已經握住了舒青愛的小手,準備出宮。
“急什么!辰王你好不容易對女人動情,我這當妹妹的當然好奇不已了!不行,不行,我們去喝酒,你快告訴我,我那冷面堂哥辰王平日里是不是都對你這般溫柔?”
敏陽郡主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舒青愛的另一只手,就要將她往她席上而去。舒青愛滿臉的無奈,只得求助離墨辰。
“敏陽聽話,別胡鬧了,也不看看什么場合。”
離墨辰的聲音又是恢復了冷意,敏陽郡主見狀,訕訕的松開了舒青愛的小手,撇了撇嘴,直接離開。
舒青愛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還以為總算是清凈了,隨之,一道白色的身影又闖入了二人的視線、
白軒然一身白衣飄飄,似笑非笑的看著舒青愛。
舒青愛嘴角撤了撤,現在也是明白了那日,為何這個白世子會那般說。
原來他是早就知道自己與離墨辰的關系,還虧得她在那兒胡思亂想。
其實當初,白軒然在平洋縣縣府,發現了離墨辰的匕首,就暗中尋到了杏花村。只是當初的離墨辰根本就是有意的躲著他,后來才知道,他是因為失憶。
本來他是對離墨辰的那鄉下妻子一點興趣都沒的,想著等離墨辰恢復記憶時,肯定也會拋棄這女人,或者是給這女人一個小妾的身份。
所以那樣的女人,也不削他白軒然親自去過目,便是從未與舒青愛相見過。
今晚,離墨辰的舉動,已經是刷新了他們的眼界!
現在的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將舒青愛當著一個尋常的鄉下丫頭來看了!
“寒河縣主,你看吧,本世子早就說過,會與你見面的,沒想到這么快。”
白軒然一副似笑非笑的看著舒青愛,可他這種眼神,讓離墨辰很是不爽!
離墨辰直接拉著舒青愛的手,便是走出了大廳,一不管所有人的視線是如何的投射在他們二人身上。
“軒哥哥,你,你怎么認識她!”
敏陽郡主忽然出現在白軒然的身后,一副受傷的表情,委屈的不得了!
她就說那日,明明就感覺到了白軒然在那畫舫上,看來他還是那么討厭自己!
白軒然一臉的無奈,他還真的是被這敏陽郡主給纏得有些受不了了。
“呵呵,很早以前就見過。”
然話落,白軒然也不理會敏陽郡主的受傷,搖著手里的折扇,便是出了大廳。
皇上皇后都相繼離席,這些人也沒必要還要待著。只是今日的慶功宴讓他們看這么一處熱鬧,他們覺得也算是值了!
皇宮門外,辰王府的馬車停在那里,舒青愛剛剛被離墨辰攙扶上了馬車,馬車外面就響起一到凄凄柔柔的女聲。
“辰哥哥,你,你這般對那個女人,那,那婉晴又該如何?”
舒青愛的身子一顫!
外面的女人,竟然就是那個白衣女子口中的婉晴?
她想掀開車簾,可入眼的卻是離墨辰那寬闊的背影。
“季小姐,我們的婚事就此作罷,本王會讓父皇下旨。”
話落,離墨辰便是不予理會,就要上馬車!
可誰知,季婉晴怎的就愿意那般容易的放手!
她上前一步,就是抓住了離墨辰的手,只是還未帶她開口,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掌一陣痛意,然整個身子,就直接被飛離了馬車幾米開外。
舒青愛很是有幸,直接在馬車的窗戶邊上看到了這一切。
她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幾分!心中忽然從未覺得那般安心過。
這個女人雖然沒看到她長什么樣,可她那趴在地上的纖巧身影,舒青愛都替她感覺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