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愛每日還用草藥加圣水配置給吳夫人泡澡,使得她的肌膚更是白皙細膩了不少,又是用圣水直接調制面膜給她敷臉,五日下來,那眼睛周圍的魚尾紋硬是淡化了不少。
算算日子,自己出來也好幾日了,舒青愛便是決定先回村里,將吳夫人這一個月的飲食和運動規劃列出了一個清單,又是用中藥配置了一些面膜,只需用清水調制即可,當她找到吳夫人告知了自己要回去的事,誰知吳夫人當即就說,要與她一起回去。
吳夫人生為官家太太,即便是在不受寵,可身份也擺在那兒,舒青愛不想讓她與自己回去,就怕這人萬一是出現個意外她可背不起這般的責任。
吳夫人看出了舒青愛的為難,最后便是悄悄的將舒青愛送出了府。回到杏花村的舒青愛,還未歇上一會兒,周伯卻是急沖沖的趕來了。
“東家,你可是回來了,我已經來了幾次,大海都告知東家出遠門了,這可急得我啊......”
看這周伯急沖沖的模樣,就是半響都說不到正事上,舒青愛讓他直接道出來因。
原來是老樹村的舒家人又出幺蛾子了,他們最近得知了那個莊子,早就不是啥錢府的,而是舒青愛的,頓時更是囂張起來。
每日上門,不是捉幾只雞鴨,就是將院子里種的蔬菜摘上幾籮筐的。
還有秋收起來曬好的那些稻谷,更是讓那群人挑走了幾百斤了!周伯一家四口,剛開始還攔著,最后見老樹村的人都上門,說舒青愛是他們舒家的人,拿她東西也是應該的。
她一個閨女,在這大汗年間,總不會眼睜睜的見著娘家人活活被餓死!更甚至有人說,舒青愛現在發達了,就不認娘家人,不管村里人的死活。
舒青愛聽著周伯,一件件細數著老樹村和舒家人的劣行,面色越來越難看!
她舒青愛發達了又與他們老樹村的人有何關系,莊子里的五十畝田地都甸給了老樹村的人種,看著今年的收成,她不假思索的就給大家減去了一成的租子,這些人還貪心不足了,這樣C裸裸的道德綁架,以為她舒青愛就怕他們不成了。
“周伯,你通知下去,若是老樹村的人誰還要鬧騰,就將他們租的田地給我收回來,不用在甸給他們了,還有舒家的人,若是還敢來鬧騰,這節給我亂棍打出去!他們還有臉了,那幾百斤的稻谷,還不夠?還想做什么?”
周伯一聽,有點為難的看著舒青愛,舒青愛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模樣,心里大概也知道他想說什么了。
“周伯,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般對我的娘家人很是無情?”
周伯誠惶誠恐的趕緊跪下,舒青愛側開了身子。她這靈魂可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她怎的受得起這一把年紀周伯的一跪。
“有什么起來說話,我一開始就說過,在我面前雖然我是你們的東家,也不需要下跪。”
周伯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彎腰拱手,一副恭敬的說道:“東家,老奴不是那意思,老奴就是覺得這些人都這般的傳言東家,這樣對東家的名聲不好。”
舒青愛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諷刺,人人都顧及著自己的名聲,遵守三從四德她不敢茍同,但對于這些豬狗不如所謂的親人,真的,在她的心里,那名聲一點都不重要。
“好了,知道你老人家為我好,這些我都不在乎,他們愛怎么傳就怎么傳吧,還有,以后你們在我面前都不用自稱老奴之類的話,大家都是人,雖然有主仆之分,但在我的眼里沒什么貧賤之區。”
周伯聽后,心里一片驚嘆!
這從來他們這些賣生為奴的人,那里還有尊嚴,還有自由。主家一聲話,就是要了他們的命,那也只能怪自己自認倒霉!
舒青愛的話,讓他感到了這個新主子給他們做為人該有的尊重,讓他們活著不再那般的卑微。
“感謝東家的一片厚愛,我們一家子定將守收好莊子,在不讓任何一人從莊子里順走一分一毫。”
舒青愛點了點頭,周伯走后,邱氏才過來,看著舒青愛問了問近些天去了哪里,便是與她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
“怎的,嫂子看你這氣色不好,我給你的那藥丸可還有?”
邱氏點了點頭:“有的,還能吃一個月的量,只是你走了這幾日,你,你那大海哥,哎,說著我就一肚子的氣!”
見邱氏這般模樣,舒青愛滿肚子的疑惑。周大海他們兩口子一直都是夫妻情深的,那周大海怎的舍得惹她這美嬌娘生氣呢?
說實話,邱氏長得不錯,只是這些年常年勞作的緣故,皮膚黝黑了一些,身子一直不好,看上去就很消瘦,但那五官村里的婦人當中也算是出挑的,兩個女兒便是隨了邱氏,長得清清秀秀的。
“怎的,嫂子心里不痛快與我說道說道就是,可別憋在心里,你這身子可經不得你這般氣。”
舒青愛一臉關切的看著邱氏,這個至她穿越過來后,給了她不少幫助和關懷的女人。
邱氏苦笑一聲:“還不是你那大海哥耳根子軟,現在兜里有幾個銀錢了,經不起周家那幾口人的哭訴,總是背著我悄悄的接濟他們,想想真是可笑,他那個時候需要銀子治腿的時候,他那些所謂的親爹親娘,親兄弟一個個都避之不及,現在看我們家住上大院子,穿上好衣服,這日子過得紅火起來了,他那大哥大嫂,三弟便是湊了上來,也不知道你那大海哥背著我偷偷給了他們多少銀子了。這些都不說吧,周張氏還總在村子里說我們一家子沒良心,有錢了不認他們,說都是我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教唆了周大海,才與他們離了心。”
舒青愛聽著邱氏的一般哭訴,眉頭皺得深深的。她還真的沒看出來,周大海盡然是這般耳根子軟的人。
當初因為他那條腿,他的親大哥親大嫂沒少在村子里說些風言風語,說周大海這輩子也只得是個瘸子了,好在他們分家出來,要不然當初還住在一起,定要連累他們幾分。
那個周大海的三地周翔飛,沒十日都會從鎮上的私塾會村里住上兩日,就算是得知了自己二哥的事,可也從未登門看望過。
那周張氏老兩口就更別提了,當初因為自己這個兒子要成為全家的拖累,果斷的就與此斷絕了關系,現在怎的好意思教唆自己兩個兒子上門來打秋風。
想著,舒青愛無不感嘆,這些個極品都讓她與邱氏遇到了!
“嫂子,你家的銀錢誰保管?”
說實話,舒青愛的確看不起周張氏他們一起,血濃于水的親人,都可以在周大海嘴需要他們的時候將之拋棄,他們這些人即便有朝一日上街乞討,舒青愛都不會同情半分。
她就相信,這樣的人只有天收,惡有惡報,只是時間不到而已。
“我收著的,可你也知道,現在大海時不時的要出去辦事,這身上的銀子也不會少,每月我都會給他十兩銀子做花銷,可這幾日都在家里,他哪兒也沒去,身上的十兩銀子都沒了,昨兒晚上還讓我給他一百兩,我一時起疑,便問他做什么,他支吾了半天,才說出,是給周翔飛準備考秀才用的。”
舒青愛聽后,真的快被周大海給氣樂了!這人有點銀子就忘記了過去的傷害。
想著那日周大海從里屋拖著雙腿爬出來的模樣,她還以為讓他清清楚楚看透了自己那些所謂至親的嘴臉,原來也是個不長記性的。
“嫂子,這事兒你得堅決站在你的立場,周飛揚不就是考個秀才嗎?哪得就需要一百兩銀子了?以后還有無數次考試,一次比一次高,那不是一開口就得幾千兩,這一百兩對于你們現在來說雖是不多,可這口子一旦開了,以后你那些八竿子都打不到親戚是不是只要來張口,都得把銀子往外借?”
邱氏一臉苦澀,她真都也是氣不過周大海這人,怎的就是這般的耳根子軟。
一百兩?周家人怎的就開得了口?以前除去周翔飛讀書花的銀子,周家那么多口人,一年的花銷下來,不過也就二三兩銀子,他們一開口就一百兩,真的是好意思!當初他們就要五十兩的救命銀子都不給,這才多久?
“是啊,我也深知這個理兒,可不給這銀子給你大海哥,他整日就愁容滿面的,看著我就一肚子的窩火。”
“罷了,嫂子我知道你的性子是個爽快的,這事兒你自己拿捏,以后你家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周家人是怎樣的人,你和大海哥心里都清楚,作為大哥,即便是周張氏他們不認了,那三弟求到你們面前,也該出一份力,但你們要讓他知道,你們家的銀子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還有這親兄弟也有明算賬的時候,他一味的讓你們付出了這些年,在你們需要他關心的時候,他怎的就不見蹤影,我看給個幾兩銀子就夠了,再說了,周張氏那般貪財的人,能讓自己兒子上私塾,定然也存有后手的,可別讓他們所有人都將你們當軟柿子捏了。”
舒青愛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她也是真的替邱氏感到不值,那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便是周張氏一把給推沒了的,到頭來,不但周張氏半點悔意都沒,邱氏身子那般差的時候,還打她,這樣的人,是她舒青愛的話,一個都不認!
邱氏與舒青愛聊了后,心里也豁達了許多,回到家里,找到周大海堅決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又是將自己一家被他們家如何斷出來的事兒和孩子掉了的事兒與他從復說后,周大海似乎才回過了神來。
“媳婦兒,這都怪我,有了幾個銀子就飄起來了,你放心,我定不會再讓你失望了,翔飛既然都開口了,一百兩我就與他說沒有,給個五兩吧,我說還是找舒妹子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