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的時間,離墨辰并未在舒青愛的世界中淡漠,反而越來越是讓她牽掛。無人獨處時,她總是想起兩人在一起那段時日,短暫平淡。
最終舒青愛呦不過周大海他們兩口子,最終,周大海只答應拿兩層的利潤。舒青愛最后只好作罷!
葡萄本來就在成熟期,舒青愛在家里將圣水勾兌好后,便是讓周大海駕著馬車送到了莊子去,這些圣水不但能當肥料使用,還能起到催熟的作用。
周大海馬不停歇的將圣水運到了莊子,又是趕了回來,駕著馬車就帶著邱氏與舒青愛去了鎮上。
做酒必須得要很多裝酒的壇子,在鎮上也有這么一家燒制陶罐的人家,三人直接駕車去后,舒青愛把現有的那些水缸三十來個全部賣了,隨后又是與這家掌柜的定購了五十個。
其實她也馬不清楚,等圣水澆灌后的葡萄,會不會在這個時節曾產,但若是今年晚了,這些水缸明年也可以用。
隨后又是定制了兩三百個酒壇,大小不一的。
掌柜的見是壯大買賣,對舒青愛更是殷勤了許多。
“一看姑娘就是個爽快人,這些東西在下都會給姑娘直接算發價。”
舒青愛很是滿意,也就決定了以后與這家次陶罐作坊長期合作。
“那就多些掌柜的了,只是我定制的那些酒壇,請務必每個壇子底部都作出這個記號,再在酒壇上寫上“干紅美酒”,若是有其他人想來效仿,掌柜的可不得答應。
舒青愛要做的便是自己的品牌,她要將自己的品牌給從小做大!以此達到以后人人聽說這個名字,便能想到自己的葡萄酒。
掌柜的當然對舒青愛的要求全部應下,連連保證以后定是轉為他們才做這中酒壇,舒青愛至此后才放心。
交了一部分的定銀后,三人便是離開了作坊。
舒青愛又是直奔縣城而去,本來是要去趟春風樓找花槿涵的,可去了一趟,告知他去了縣城。然看了看天色,應該晚上也能趕回來。
邱氏一起出來其實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主要是這個時代,男女避險得嚴重。若是舒青愛與周大海兩人一起出來,那久而久之,也會讓人傳出不好的閑言碎語來。
到了平洋縣,舒青愛給周大海指路,他們直接到了脆皮鵝店,在后院果然找到了花槿涵。
花槿涵看到舒青愛來了平洋縣,當然很是吃驚。
“你怎么突然來了,莫不是你這老板是來突襲檢查的?”
花槿涵現在與舒青愛之間,再不似之前那般的可以保持距離,反而偶爾還會與她開上幾句玩笑話。
“還真是辛苦你了,這清風鎮平洋縣兩邊跑,我這是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的。”
花槿涵眉毛一挑,還真不知道舒青愛需要他幫什么忙,都從清風鎮趕了過來。
“我們之間何須還這般客氣,吩咐花某辦事即可,就不必用幫忙兩字來說道了,以免以后你與我又是生疏了。”
“我想賣大量的白糖,在雜貨鋪子買的話那價格太高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縣里有沒有批發之類的地方?”
“批發?”花槿涵疑惑,怎么這女人嘴里的詞兒總是那般的新鮮呢?
舒青愛恍然,兩忙解釋。
“就是只發價,那些供貨商,供應貨物商品給雜貨鋪或則其它地方的商人。”
花槿涵明白后想了想,便是起身:“走吧,我知道有個地方,不過得碰運氣,今日這個時辰,過去正好,十幾艘的貨船今日靠岸,到時候找找有沒有人運了白糖來。”
舒青愛一聽,也不敢再耽擱,連忙起身便是與他一道而去了,邱氏和周大海尾隨其后。
上次來平洋縣舒青愛也是匆忙,更是不知平洋還有一個這般大的碼頭!
幾人匆匆趕來,此時那些碼頭上已經有很多工人在等著卸貨,舒青愛放眼望去,還有很多都是未成年的少年,十二三歲的模樣,張望著那條平洋河。
舒青愛心里有些酸澀,看著那些少年,幾乎個個都是瘦弱得很,一身黝黑的皮膚,雙眼卻是炯炯有神。
這個時代,貧富階級劃分很大,有錢的人家,富得流油,沒錢的人家如杏花村好些村民,日日都是為一頓飽飯忙碌奔波。
望天吃飯的百姓,若是遇上一個天災,那餓死的人比打仗還要多。
收起心中泛濫的同情心,舒青愛與花槿涵并肩站在一起眺望平陽河,此時已經是下午申時初,若是那些船還不靠岸的話,想來今晚也回不了清風鎮了。
“一般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會有一個商隊到平洋,差不多應該快到了。”
花槿涵看著舒青愛看了看頭頂的日頭,想來她也急著回去,便是寬慰的說道。
“平洋不虧是個縣城,這里不但人氣很旺,連商隊都走水路,想來平洋的經濟很不錯吧?”
“經濟?”
花槿涵又是不解,反問。
“也就是當地百姓的銀兩流通,物產的生產,還有平洋縣人的消費,差不多就這意思了。”
舒青愛暗暗咬舌,今日已經不小心說了好幾個現代語了,以后一定得注意了,花槿涵這般精明的人,要是被他懷疑,那就不好說清楚了。
想著,還得怪以前與離墨辰在一起時,自己也沒注意過這些,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忽然思緒又是飄遠,看著那寬闊不便的平洋河,她心里又是思念起那個已經可以忘記的男人了。
也不知道他回去是不是也坐船,還是騎馬。
只是他離開的時候,身上也沒銀子,不知他要怎么才能回到他那個北方的家。
“來了!”
花槿涵的聲音忽然響起,將沉寂在漫無邊際思念中的舒青愛拉回了神!
舒青愛聞聲望去,遠遠的便是看到許多黑點在慢慢的靠經,臉上也不由露初一副激動的模樣!
周大海以前在鎮上找不到活計干的時候,也會來碼頭找零工,幫人卸貨,裝貨,一日下來就賺個幾十文。
對于碼頭他還是很熟悉的,只是邱氏這還是第一次來到平洋縣,對這里的一切甚是好奇!就如舒青愛一般,還是第一次看到那般多的貨船,帶著商品靠岸,面上也是激動不已。
“嫂子若是喜歡平洋,以后我們都搬到這縣城來,也好離那周家遠遠的。”
舒青愛看到邱氏面上的激動,和對這一切的好奇,與她好著美好的未來。
邱氏當然相信舒青愛所說的,那就一定會做到。
幾個月前,她與離墨辰還是十幾兩藥費都付不起的鄉下漢子,這才多久,不但蓋了那般大的院子,還置辦了那么大的一個莊子!
只是她一輩子的莊戶人家,心眼兒卻沒那么大。這縣城的生活,想來她也不習慣,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出邱氏心里的想法,舒青愛反而安慰道:“嫂子何必這般自謙,以后與大海哥也可以時常出來走走,現在家里也要大娘和邱大爺守著,像我們女人,還是別把自己局限在一個地方,活著不容易,人生苦短,就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把自己認為是女人,就將心里的想法給埋沒了。”
兩個女人的對話,一并的落入了花槿涵和周大海的耳朵里。
花槿涵不由看著舒青愛那張還未張開的臉,愣愣的出神!‘
他也算是走南闖北的,見識過的女人也多得數不勝數,可能說出這番話的女人,舒青愛還是第一個!
不說這個時代的女人要活在束縛中,很多男子也是一樣。她舒青愛不過是個山里的村婦,小小年紀就能有這番的感悟,看來他果然沒看錯她。
周大海聽了舒青愛的話,不由心里愧疚。
自己的媳婦兒嫁給自己十來年,每日都在為那個家付出,還要被自己母親那般對待。她也該有自己的人生,她也該有自己想過的生活。
如今自己被周家逐出,也算是因禍得福,至少這段時日,他的兩個孩子眼睛里總是從滿了希望耳環快樂,邱氏那本瘦弱的身體也日漸的豐盈了許多。
他們還住上了這般好的房子,他們還得到了舒青愛這般無私的幫助,將來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以后說不定,也能給她想要的生活。
幾人說笑間,不一會兒,那些貨船就一一的靠岸,頓時碼頭上那些搬運工就齊齊上前推薦自己。
舒青愛看著立即沸騰起來的碼頭,對未來卻是迷茫起來。
沒一會兒,很多貨物便是從船上慢慢的被搬運工扛著下來,船上也走下了不少人,看穿著和打扮,想來就是運送這些貨物的商人和他的下人些。
“你們去那邊陰涼處等等,我看見了幾個熟人,上去打個招呼,順便問問看他們有沒有你要的白糖。”
舒青愛點了點頭,便是與周大海他們去了身后的茶棚坐下,叫了三杯涼茶,這大熱天里,在那里站了那么一會兒,著實還有些受不了。
坐在茶棚中,也能看到花槿涵在與幾位老板模樣的人寒暄。時不時的淺笑,時不時的攀談。
沒一會兒,花槿涵就帶著一個中年男子往茶棚這邊而來。舒青愛幾人也站起了身,想來今日的運氣還真不賴,看樣子這批貨物里還真的運了白糖。
“曹老板這便是我的那位好友,舒青愛。青青,這位便是平洋縣的曹氏商行的曹老板,今日你想尋的白糖,曹老板也運了一批匹回來。”
舒青愛趕忙上前淺淺的撫了撫身,這也是在電視劇里學的。面上掛著明媚的笑容,真誠的對這平洋縣的曹老板道:“久仰曹老板大名,真是聞名不如一見,想必曹老板這一路跋涉,也甚是疲憊,還是先坐下喝杯茶解解渴。”
曹老板雖然是商人,也算是平洋縣的一代富戶,常在外行商,也不是據小節之人,很是爽朗的笑了笑。
“原來花三少口中的姑娘盡是這般的年紀輕輕,真是讓曹某佩服,佩服。”
舒青愛淺淺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瞬時就讓茶棚的老板上了上好的新茶,幾人便是交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