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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罪有應得

  阮勝男一直陪在軒轅罔極的身邊,幫助他研墨,天色已經不早了,阮勝男有些困意。

  他已經派了夜錚跟在李明秀的身后,已經去了很久,還沒有消息前來,見阮勝男有了困意。

  “皇后,若是困了,就回寢殿吧!朕還需要一些時辰。”

  軒轅罔極好不容易搬回鳳棲宮,她怎么可以獨自一人去睡,熬上一夜也無妨,只要白日里補眠也是一樣的。

  “臣妾不困!”繼續研墨。

  軒轅罔極繼續批閱奏折,聽到殿外急促的步履聲,張德順慌慌張張的奔了進來。

  “皇上,夜將軍求見!”

  “進來吧!”阮勝男是知道夜錚與蕭逸塵是軒轅罔極的左膀右臂,深夜來此定是有軍機要務,女子不得干政。

  “皇上,臣妾該回避!”

  軒轅罔極見阮勝男要走,“皇后,這件是同皇后有關,還是留下來聽夜錚都說了些什么?”

  阮勝男心中迷惑,剛剛軒轅罔極對他還一副和顏悅色,如今神色竟然變得凝重,并未離開。

  夜錚從殿外走了進來,直接跪在地上,“皇上,薄嬪以死,從薄嬪的尸體上找到銀針,殺人的兇手人贓并獲。”

  “將人帶上來吧!”

  殿外,李明秀被人封了穴道扛在肩上,直接丟在地上,阮勝男臉色很難看,知道事情敗漏,卻不能夠承認是她做的。

  “皇上,是什么意思?”

  軒轅罔極瞳眸驟然緊縮,森森寒意如針,“皇后的人被抓個人贓并獲,還不承認。麗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被皇后除掉的。皇后還派了人去殺人滅口。”

  皇上早有預謀,李明秀還沒開口說話,阮勝男不知道軒轅罔極是不是在詐她,“臣妾不知道明秀都做了什么?”

  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想要推到奴才的身上,證據確鑿還敢抵賴。

  “夜錚,將人解開!”

  夜錚上前,將李明秀解開,李明秀是被人抓住人贓并獲,阮勝男并未承認,索性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皇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明秀一人所為和皇后一點關系都沒有。當初明秀在御膳房殺了那幾個奴婢,也是為了維護自己的主子。”

  “皇上冷落皇后娘娘,娘娘未曾說過一句怨言?娘娘每日在宮中處理后宮政務勞心勞力,后宮的人卻是在傳著各種謠言,中傷皇后娘娘,麗妃更是恃寵而驕,娘娘可是蠻胡的公主,嫁到大之后,孩子沒了,還要受到如此苦楚,明秀實在看不下去,才會瞞著娘娘除掉麗妃腹中孩子,皇上要懲罰就懲罰奴婢一人好了。”

  李明秀一副大義凜然,阮勝男卻一句都沒有替李明秀開脫,阮勝男知道軒轅罔極就是要抓她的把柄,只能夠讓明秀承受一切。

  阮勝男還真是能夠忍,“好一個忠仆,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可惜你沒有一個仗義的主子,既然你已經承認一切都是你做的,來人將她拉出去亂刀砍死,剁碎了丟進魚塘喂魚。”

  阮勝男終于忍受不住,軒轅罔極竟然如此的狠毒,跪在地上為明秀求情,“皇上,明秀她從小在臣妾身邊長大,皇上饒他一命。”

  “那誰來饒朕的孩子一命,薄嬪的命還抵不上你一個奴才。朕也要給麗妃一個交代。來人”

  阮勝男從地上站起,護在明秀的身前,不再求他,只是渾身顫抖,冷冷看她,“皇上,一切就沒有皇上的錯嗎?皇上既然已經洞悉明秀的陰謀,只要派人去保護薄嬪,她就不會死。皇上才是始作俑者。”

  “皇后,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竟然將所有的事情賴到朕的身上,真是無可救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雙方僵持,蕭逸塵還未從西番歸來,還不是同阮勝男徹底翻臉的時候,“你說朕不念及與你的夫妻之情,朕可以不處罰你,也可以不殺她,但活罪難饒,來人將此賤婢武功廢去,挑斷他的手筋和腳筋,免得再害人。”

  阮勝男怒道:“皇上讓她生不如死,豈不是更殘忍。”

  話音方落,耳畔傳來李明秀凄慘的哀嚎聲,夜錚瞬間拔出長劍,冷冷的劍鋒劃過,明秀的腳踝和手腕,刀劍入鞘,不染血刃。

  阮勝男直接跪在地上,看著已經痛得暈死過去的李明秀,“明秀,明秀!”

  “將東西收著,從今日起朕搬入御書房。”

  張德順忙不迭整理著算上的奏折,眼角的余光看著躺在地上的李明秀,她害玉岫雙腿廢掉,如今完全成了廢人,罪有應得!

  西番,天氣漸暖,天音坐在院子里,在夏江的墳前,一坐就是一整天,緋衣早就已經習慣了。

  這么多年了,她越來越越冷漠,即便是面對緋衣,幾乎一整天也說不上一句話。

  撲啦啦!一只灰色的信鴿落在窗前,是主人來信了,緋衣將那竹筒取了下來。

  沒想到竟然是西昭傳來的,上面說他與蕭逸塵很快就會來西番。

  緋衣眸中有淚很想哭,他們夫妻已經分開四年了,終于可以見面了。

  “發生了什么事情?”

  天音因為夏江的死,變得很冷漠,她也不好表現得太欣喜,將信箋遞了過去。

  天音冷冷的瞥上一眼,那信箋瞬間變成碎屑,聲音卻是極冷,“搬出去!搬出這間院子!我不想看到你們恩愛,你是知道西昭他武功是九人里面最差的,要殺他輕而易舉。”

  緋衣沒想到天音會如此絕情,“天音!你怎么會變成這般模樣,大哥泉下有知,若是是見了你變成如此模樣也會傷心的。”

  “搬出去,否則我會親手將你的東西丟在大街上。”天音再次警告道。

  天音是說到做到的性子,如今是翻臉不認人,“不用你趕,緋衣會走的。”

  緋衣對天音并不怨恨,打算在附近買下一座院子,離天音近一些,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午后,沐挽裳坐在亭子里,吹著熏風,品著香茗。

  哥舒蘅已經立了小七為西番的皇太子,他的內力已經恢復如初,兩人一直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哥舒蘅開玩笑說他從前女人太多,如今遭了報應才會如此。

  沐挽裳知道哥舒蘅是害怕她心里面覺得內疚,幾年來哥舒蘅對她母子百般疼愛,已經完全成為一家人。

  今日小七得了太傅的夸獎,沐挽裳準許他去騎馬,父子兩人去了馬場騎馬,閑來無事到院子里坐坐,心情也好些。

  很快就到了孩子六歲生辰,沐挽裳很擔心,沁水婆婆曾經說過,小七過了六歲生辰就會將他帶到圣山上去,沐挽裳自然是舍不得的。

  眼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還不見父子歸來,沐挽裳去了殿外等候。

  遠遠的見著小七騎在哥舒蘅的脖子上,父子兩人一起歸來,聊得正興。

  哥舒蘅發現沐挽裳的時候已經晚了,原本打算在宮門外將孩子放下來的。

  沐挽裳已經沖了上去,疾言厲色道:“小七,快下來。不是告誡過你,不準騎在父皇的頭上,幾歲的孩子,還如此不懂規矩。”

  小七抱著哥舒蘅的頭,貼著他的耳邊道:“父皇,都說了會被母后罵的。”

  “別怕,有父皇在呢!”

  哥舒蘅沒有將孩子放下來的意思,笑道:“衍兒,小七不管多大都是朕的孩子。如今朕可以舉起他,以后他真的長大了,朕也老了就再也舉不動了。”

  他們夫妻兩人,沐挽裳總是最嚴厲,哥舒蘅卻是最寵愛孩子,沐挽裳就怕會慣得孩子一身的劣習。

  哥舒蘅畢竟是皇上,要讓小七懂得規矩,沐挽裳從哥舒蘅的勃頸上將孩子抱了下來,“小七,去書房面壁半個時辰,才準用晚膳。”

  小七有些委屈的看著哥舒蘅是在求救,哥舒蘅自然是尊重沐挽裳。

  “衍兒,這件事朕也有錯,不能都怪孩子,朕這就陪著小七你一起去面壁。”

  “父皇最好了!”小七道。

  堂堂的皇上陪著孩子去胡鬧,被朝臣知道了,他哪里還有統治朝堂的威嚴。

  “小七,去將太傅教的文章默寫下來,面壁就免了。”

  背書習字對小七來說是最輕松的懲罰,乖乖的跟著良辰美景離開了。

  “衍兒,小孩子總是貪玩的,別管得太嚴厲。”

  沐挽裳是小七的親生母親,又怎么會害他,卻是心事重重。

  “皇上,孩子就快過六歲的生辰,臣妾擔心沁水婆婆會來將孩子帶走。”

  哥舒蘅又何曾不擔心,他與小七感情篤厚,怎么舍得孩子跟著沁水婆婆去圣山。孩子正在長身體,就是那整日的素菜素飯,孩子也受不了。

  從身后扶住她的香肩,還是要安慰沐挽裳,“別擔心,婆婆不是那般不講道理的人,是不會將你們母子拆散的。”

  沐挽裳在擔心沁水婆婆會將孩子帶走,還不知此時已經有一輛馬車進駐到西番境內,朝著云都城的方向前行。

  眼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馬車停了下來,晚上趕路怕遇到野狼群,只要殺了一匹狼,就會有成群結隊的狼不斷跟在馬車后面的報復,被野狼纏上是很麻煩的,不如留在原地。

  馬車上備了柴火,蕭逸塵燃起了篝火,方才坐了下來。

  楚西昭遞了干糧和水袋過去,“蕭大哥,吃些東西吧!”

  “咱們先在這里對付一夜,越往里走會有城鎮。”

  楚西昭只想快些到云都,就可以見到緋衣,“蕭大哥,還要幾日才能夠到云都城。”

  “最快也要七八日吧!”蕭逸塵比西昭還著急,很想快些見到沐挽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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