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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殺人滅口

  新年將至,皇宮內都在準備新年,阮勝男已經派人去調查,在御膳房挨個盤查關于發放木炭的情況,均為有所發現。

  蕭竹音沒有武功,不可能在鳳儀宮的木炭內動手,定會指使心腹之人幫忙,于是李明秀抓了蕭竹音身邊的婢女念香嚴刑逼供,念香依然沒有招供。

  既然人已經抓了,也不好送回去,李明秀索性逼著她指認蕭竹音。念香不愿意陷害蕭竹音,李明秀一怒之下下手有些狠,竟然將人給打死了。

  那個宮里沒有冤屈的鬼,將人一把火給燒了,也便一了百了。

  阮勝男更是心焦,對于李明秀的調查很是失望,每日憂心,夜不安寢。

  蕭竹音手下的婢女失蹤,心里面知道是皇后做的,故意在后宮妃嬪面前提起,紫菀死了,就連念香也失蹤了,故意引妃嬪相信,有人在針對延禧宮。

  阮勝男正在翻看折子,年末了她總是要看一看賬冊,不能夠將權利外放,讓蕭竹音獨攬大權,卻是想起一件事情來。

  正在翻看李明秀道:“皇后娘娘,麗妃前來探望娘娘。”

  阮勝男已經下了命令,安心養胎,此時溫雅前來定是有話要說。阮勝男也想聽聽她想說些什么?

  “讓她進來吧!”

  溫雅提著食盒,里面是煎好的安胎藥,皇后娘娘有宮中的御醫未必會喝,只是一個引子罷了。

  溫雅上前盈盈拜道:“麗妃參見皇后娘娘,親手煎煮安胎藥前來。”

  “麗妃真是有心。”命李明秀收受下并未喝。

  溫雅見著阮勝男床頭的折子,“皇后娘娘真是勤勉,在安胎還不忘忙著公務。“

  “本宮總不能占著皇后的位子不做事。年關將至,各宮的妃子都應該在忙。”

  “倒也沒什么可忙得,就是宮里最近不太平,聽說蕭貴妃的婢女念香失蹤了,蕭妃娘娘還在哭訴。”

  原來她是為了這件事前來,“這后宮里每年都會有宮女莫名其妙的失蹤,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也許說了不該說的話,見了不該見的事。在宮里還是要安分守己。才不會惹禍上身。”

  阮勝男這話說得溫雅背脊發涼,皇后是說她在多管閑事嗎?

  “娘娘說的極是!”

  溫雅在鳳棲宮逗留片刻之后離開,李明秀看向阮勝男,“這個蕭妃是同娘娘公然叫板嗎?”

  “她沒有反應才是奇怪。明秀,你也說了那婢女死活不承認,或許是真的不知道。”

  李明秀狠狠的咬著貝齒,“就是找不到證據,隨便找一個婢女指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若非有鐵證,皇上那里會松口嗎?”

  “明秀無能!”

  “不是你無能,本宮也是翻看帳冊,才有了新的想法。明秀,年末年滿二十五歲的宮女會出宮回家與家人團聚,你去查一查那些出宮宮女有何人是有可疑的。”

  “娘娘是懷疑做手腳的人已經出宮了,難怪蕭竹音有恃無恐。明秀這就去查。”

  “等等,你可去找紀尚宮,她比你在宮里時間久,了解的也夠多。”

  “是!”

  殊不知軒轅罔極已經先她一步,派了人前去暗中保護,他怎么可以讓蕭竹音不遭到報應。

  明秀去找紀瑾茹,她已經等候多時了,軒轅罔極料定阮勝男早晚會想到嫌疑的人,就是在出宮的宮女之中,萬一打草驚蛇,蕭竹音便會派蕭家的人將那名女子殺人滅口的。

  此女并非御膳房的宮女,而是靜妃手下的宮女梅青。

  蕭竹音得知皇后的人在調查出宮的宮女記錄,心里有些慌張。她自認做的天衣無縫,皇后的人怎么會發現的。

  悄悄的寫了信箋,綁在信鴿的腿上,命蕭家的人,前往池埠將梅青殺人滅口。

  西番,哥舒蘅將俞宗垣安排在宮中任職,是沐挽裳的義兄,深受哥舒蘅的器重,是西番比較少數外籍的朝臣。

  俞宗垣也將頭上的白發染成了黑色,如今兩名妻子都懷孕了,又是一件喜事。

  俞宗垣聽說哥舒蘅想要派人去漠北,朝臣中有許多反對,覺得如今的局勢很好,沒必要派人去漠北打破平衡。

  另外一種聲音便是以樊王為首的勢力,認為皇上是時候開始監管漠北,消除隱患。

  下朝之后,俞宗垣留在金華殿,俞宗垣他想建功立業,為沐挽裳在朝中積蓄勢力,自告奮勇,提出想要去漠北,哥舒蘅并未應允。

  俞宗垣是有些失落的,“皇上難道因為俞宗垣是個新羅人而不相信。新羅國已經被滅了,這世上再無新羅。”

  俞宗垣是沐挽裳的義兄,哥舒蘅也便很客氣,沒把它當做外人,“朕并無此意,你的兩位夫人剛剛有孕,還是留下來吧!”

  此時沐挽裳正在寢宮與黎婧閑聊,黎婧滿月之后,第一次抱著孩子入宮,沐挽裳準備了一份禮物送給孩子。

  將那孩子抱在懷里,軟若無骨,小心翼翼,“安兒真乖,長得真像她的父王。”

  黎婧的臉上也難掩初為人母的喜悅,此時小七拿著寫好的字兒拿到沐挽裳的面前。

  “娘親,小七的字兒寫好了。”

  沐挽裳將孩子送回黎婧的懷中,接過紙頁再看,“小七,快見禮!”

  小七卻是看著黎婧懷中的孩子很是歡喜,“我可以碰一碰他嗎?”

  黎婧見著小七勃頸上佩戴的玉鎖片,竟然是主人的筆跡,真是難得。聽小七的請求,“當然可以。”

  沐挽裳見小七沒有見禮,“小七,快向大伯母見禮。”

  小七方才頷首,“小七見過大伯母。”

  黎婧道:“娘娘何必如此,只是一個小孩子。”

  “無規矩無以成方圓,這是基本的禮儀。”沐挽裳是不想這孩子被哥舒蘅嬌慣壞了,以后想要改都難了。

  黎婧覺得沐挽裳教育孩子有些嚴苛,沖著小七慈愛道:“小七,快過來見見弟弟。”

  小七看了一眼沐挽裳,沐挽裳頷首應允,小七方才興沖沖的走了過去,一只手碰觸那孩子的手軟軟的很小巧,孩子竟然抓住了他的手指,小七很興奮。

  “大伯母,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安!哥舒安!”

  小七愛不釋手,“娘親,你什么時候和父皇也給小七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沐挽裳神色僵在臉上,本是童言無忌,那泄陽丹是黎婧與緋衣親自看著哥舒蘅服下,又見沐挽裳臉色微變,那要果真起了效果。

  “娘娘,看來孩子是感到寂寞了。”

  “或許吧!這種事也要看緣分的。”沐挽裳很隨意的將事情掩蓋過去,她并不在乎,只是覺得害了哥舒蘅。

  哥舒蘅回到寢宮見沐挽裳有心事,沐挽裳一直有些愧疚。

  “衍兒,可是小七那孩子又惹衍兒生氣了。”

  沐挽裳也是有些想家,“沒有,許是快過年了,不能夠回去祭拜,心里面總覺得不孝。”

  “不如在宮中祭拜,朕這個女婿還沒有拜祭過岳父大人,才是真的不孝。”

  沐挽裳還記得童言無忌,自己害得他這么慘,他卻從未有過一句埋怨,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哥舒蘅見他如此是真的想家了,“衍兒,這里有朕和孩子,還有你義兄。”

  提到俞宗垣,聽說他的兩個夫人都有喜了,沐挽裳心里面自然是為他欣慰。

  哥舒蘅是故意提到俞宗垣,“今日大舅子想要去漠北,被朕否決了。”

  沐挽裳從哥舒蘅的懷中出離,漠北王現在還能夠和朝廷翻臉,俞宗垣去漠北并無危險,他做事沉穩,關鍵是他是最值得信任的一個人。

  “難道皇上還不信任他?”

  哥舒蘅笑道:“不愧是兄妹,竟然說了一樣的話。他兩個夫人剛剛懷孕,朕是在成全他。”

  沐挽裳是以大局為重,相信俞宗垣也是為了大局,此番前往西番,必須要信得過的人。

  “皇上,大哥他卻是最適合的人選,在外人眼中他是個外人,即便朝臣反對,漠北王想要為難,盡管推脫到臣妾和大哥的身上,就說是我們兄妹兩人想要急著立功,蠱惑皇上,不會損皇上一絲一毫。”

  哥舒蘅神色凝重,若是那樣他寧可不派人前去漠北,“衍兒,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朕豈可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這件事原本就是臣妾提出來的,也只是說出了最壞的結局,臣妾相信皇上不會讓事態走到那一步。”

  眸中堅定看向哥舒蘅,“如果皇上相信臣妾,就派大哥去漠北!”

  哥舒蘅怎么會不相信她,沐挽裳所作所為都該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所為,豈可讓她一個女人承擔。

  父皇一向以懷柔政策,只會助長漠北的氣焰,父皇沒有魄力拿下漠北,不代表他就做不到。

  “好!朕相信你,就派俞宗垣前往漠北。”

  沐挽裳已經想好了對策,打算找俞宗垣進宮商議。過了年俞宗垣就會前往漠北,能夠幫助哥舒蘅鏟除隱患,讓他成為一代明君,與孩子陪在他的身旁,甚至背負妖婦的罪名,也在所不惜,來報答他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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