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議政殿內歌舞升平,絲竹繞耳,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阮勝男坐在軒轅罔極的身側,看著他一杯一杯的同朝臣們共飲,看上去心情不錯。
‘皇上,臣妾還準備了節目。”
“哦!什么節目?”
“皇上請上觀景閣。”
軒轅罔極與眾朝臣,攙扶著懷有身孕的阮勝男上了二樓觀景閣,站在高處可以看到議政殿前,原本議政殿門口停靠的馬車都不見了,中央的空地上,下面已經數百名男子戴著獠牙的面具高舉著火把。
雄壯的擂鼓聲響起,眾人載歌載舞挑起了火把舞,這是在蠻胡慶祝勝利豐收或者過節的時候,才會跳的祈福吉祥的舞蹈。
“皇上萬歲萬歲萬歲!”喊聲震天。
緊接著四周煙花璀璨,在夜空中生放出絢麗的煙火。
軒轅罔極看著那煙火,想起了藥仙谷的那場煙火,沐挽裳就偎依在他的身上,他命齊灤弄了許久才制出有字兒的煙花,這讓的日子里,可惜不是她母子陪在自己的身旁。
阮勝男見軒轅罔極見著夜空中的煙花出神,“皇上臣妾祈愿皇上洪福齊天,國泰民安!”
“皇后真是有心了!”
宴會畢,軒轅罔極同阮勝男回到鳳棲宮,軒轅罔極還有公務沒有處理,很快就要年末,堆積的公務有很多。
阮勝男折騰一天也有些累了,“皇上盡管去忙,臣妾先歇了。”
軒轅罔極去了偏殿,阮勝男的神情即刻變得凝重,軒轅罔極對她的心思沒有一點回應,他的眼里并未有自己。
“娘娘,今天的宴會很順利,娘娘看上去好像不高興。”
“你沒有注意到皇上腰間帶著的腰帶,是在蠻胡大營里的那條,上面已經染了血漬,這種大喜的日子,竟然帶了一條染血的腰帶,能夠說明是那個女人送的。”
“不然,明秀將那腰帶給毀了。”
“明秀別輕舉妄動,別惹惱了皇上,本宮有些困了,你注意點皇上的行蹤。也許皇上已經將那對母子帶回了皇宮。”
“是!”
軒轅罔極在偏殿處理公務,他只是想靜一靜,命張德順先回去。
已經二更天,他的生辰已經過了,軒轅罔極披上狐裘朝著鳳儀宮走去。
來到鳳儀宮門口,總覺得有人在跟蹤他,他來鳳儀宮已經不是什么秘密,難道阮勝男懷疑他將母子藏在鳳儀宮。
就算找到了,有阮勝男再,沐挽裳的日子會更難熬,兩個人的仇恨會越來越深,怎么會將人藏在皇宮內。
進了大殿,殿內空無一人,尋了位置坐下。只是靜靜的坐著。
玉岫聽到響動,匆匆忙忙起塌,來到正殿見軒轅罔極前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皇上您終于來了。”
軒轅罔極不過幾日沒有來,玉岫竟然如此模樣,“玉岫發生了什么事情?”
雖然張公公告訴她不要聲張,玉岫還是讓皇上知道皇后的真面目。
“皇上,皇后娘娘報復,私自改動宮中的供給,送來的吃食如同泔水,鳳儀宮里的人多虧張公公出手相助,才沒有被餓死。”
“張德順,沒想到張德順會出手相助,張德順想要息事寧人并未提起。阮勝男一早就發現他來鳳儀宮,只是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
以為她是個明理之人,沒想到也是個妒婦,竟然暗地里做手腳。
“這件事朕已經知道,為朕烹上一杯茶來。”
“是!”玉岫忙不迭從地上爬起。
軒轅罔極只是喝了一杯茶,靜靜地坐著,想著自己的妻兒身在西番,雖然哥舒蘅已經被他廢了,每每想起心愛的女人躺在哥舒蘅的懷中,心里總是很不舒服,他要用用盡一切手段來完成大業,將她母子接回。
不知不覺天就要亮了,方才回到鳳棲宮。
阮勝男心里面自然心生怨念,她辛辛苦苦的籌備生辰宴會,軒轅罔極卻在鳳儀宮呆了一夜,即便那個女人離開了,軒轅罔極的心里面還是沒有忘。
蕭竹音悄悄派了人一直注意著鳳儀宮的動向,得知皇上在鳳儀宮,就就知道這樣的日子,皇上定是會想起沐挽裳的。
鳳儀宮是沐挽裳曾經住過的寢宮,那里面的東西都是沐挽裳用過的,奢華的讓人嫉妒。
蕭竹音取了木炭,她是將門出身,他的父親可是大將軍,自幼是見過火器的,將藥粉裝入藥瓶,再將藥瓶鑲嵌在木炭內封住,再用煙火烤黑偽裝,混在鳳儀宮內的木炭中,只要有人將木炭投入火爐,加熱之后就會發生爆炸。
皇宮內都在為忙著過年做準備,阮勝男接到哥哥從蠻胡送過來臘肉風干牛腿一些蠻胡的風味,也是想讓遠嫁的妹妹能夠知道自己是蠻胡人。
阮勝男知道哥哥也是在試探她,是否后悔嫁給軒轅罔極,如果她反悔了阮世藩會將她帶回蠻胡,直到如今阮世藩也不放心將阮勝男一個人留在大。
阮勝男知道哥哥是真的疼她,阮勝男并不后悔嫁到大來,心情好的她命御膳房準備酒菜。
聽說沐挽裳從前都會為軒轅罔極親自下廚的,她打算親自為軒轅罔極親自下廚,她也只會一道臘肉飯。
命人去請皇上前往鳳棲宮用午膳,今日有蠻胡的人前來,阮世藩是在警告他,雖然阮勝男嫁到大,卻沒有忘記這個妹妹,時刻在關注著她。
此時阮勝男又宣他前去,與他哥哥的想法如出一轍,想要拒絕,去看看她又想玩什么花樣?
剛剛走進鳳棲宮便嗅到了食物的香氣,果真如此,他是知道阮世藩知道阮勝男吃不慣大的飯菜,派人送來了蠻胡風味的食物。
阮勝男見軒轅罔極前來,“臣妾見過皇上!”
軒轅罔極見她掩映在袍服內已經明顯隆起的小腹,她已經有四個多月的身孕,御醫也已經能夠診出孩子的性別,他不想他的孩子身上留有蠻族人卑賤的血脈,她的孩子不會留下的。那簪子她可是天天帶著,
天外之石會有奇異的波光,讓孕婦流產,當初騰龍玉璧是放在了鳳儀宮的正殿,并未放在臥房。阮勝男還未有流產跡象,難道是典籍上記載的有誤。
“你身子不方便,就不用見禮了。”
“皇上,臣妾今日親自下廚,讓皇上嘗嘗臣妾的手藝。”
軒轅罔極很是驚訝,沐挽裳是為了照顧父親和弟弟才回去學廚藝,阮勝男是蠻胡公主,怎么會去學廚藝。
“皇后回精通廚藝?”
“說來汗顏,滿桌子的菜,臣妾只會一樣臘肉蒸飯,還是在軍營的時候學會的。”
軒轅罔極恍然想起在軍營內的恥辱,不過眸中并未閃現,“那朕要好好嘗嘗了。”
阮勝男將蓋子打開,里面是兩碗臘肉蒸糯米飯,糯米和臘肉的香氣撲面而來,也是阮勝男唯一會做的。
看著軒轅罔極舀了一口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味道如何?”
糯米軟糯,味道還可以,只是他不喜歡臘肉的干柴,或許說他不喜歡蠻胡的風味。
想起沐挽裳吃了糯米糕會胃疼隨口道:“少吃些糯米會傷胃的。”
阮勝男見軒轅罔極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卻是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皇上可是在同臣妾說話。”
又想起了她,想起剛剛阮勝男問他的話,“當然是,雖然是美味,孕婦還是要少吃,會胃疼的。”
軒轅罔極在關心她和孩子,阮勝男眉間欣喜,“臣妾謝皇上關心 臘月寒風凜冽,朔風勁吹,天寒地凍,很快就要過年了,鳳儀宮內沒有一絲喜慶。
夜晚的臥房間有些冷,玉岫翻來覆去無眠,想要去大殿做一下,馨兒被她的動作吵醒,知道玉岫睡不著總要去大殿里面坐一會兒。
馨兒裹著被子,“玉岫姐姐,房間有些冷,將爐火挑起,添些木炭再走吧!”
這本是尋常的事,玉岫拿鉗子將木炭勾起,撿了幾塊木炭投入火爐,轉身關上門去了大殿。
大殿燈火通明,如往日一樣奢華,卻是冷清得很,如果娘娘在該有多好。
“轟隆一聲巨響!”玉岫不知道聲音是從何響起,似乎是從偏殿傳來。
朝著偏殿奔去,卻是見著她所在的房間燃起火來,驚慌中推開門,里面已是火海,隔壁的女子也被驚醒,“不好了著火了。”
“馨兒!馨兒!”玉岫喚了兩聲,不見馨兒應聲,直接沖了進去,房間內都是木質結構,火勢難以控制。
見馨兒被困在大火中,房間內的火爐爆炸點燃房間。
沖上前去將馨兒抱起,濃烈的濃煙熏得人睜不開眼,抱著馨兒沖出房間。
衣衫上燃了火,眾女沖上來將她身上的火撲滅,“怎么回事!”
馨兒是被炸傷了,這場火災很蹊蹺,“還磨蹭什么?快去準備水!”
火勢一起已經晚了,鳳儀宮都是木質結構,遇火就著,借著風勢,愈發的猛烈。
很快就要過年了,軒轅罔極在偏殿連夜處理公務,有些心神不寧,無心批閱奏章。很少有這樣的事情出現。
張德順神色慌張的從外面奔了進來,不是通知他回宮了休息的,“如此慌慌張張的發生什么事?”
“皇上不好了,鳳儀宮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