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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破壞大典

  哥舒蘅從皇宮回來,帶著大婚的喜服,身子忽冷忽熱的,不過還好只是一陣,就沒有了那種感覺。

  心中還在為了大婚的事情感到欣喜,剛剛進府門,管家就來稟告,東郊院子里傳來消息,俞宗垣的兩名姬妾中已經有一名女子懷有身孕。

  如今他與沐挽裳就要大婚了,俞宗垣已經對他沒有了威脅,沖著傅仇道:“傅仇,命人將他給放了吧!不用再派人監視了。”

  “是!”

  哥舒蘅帶著喜服朝著臥房而去,敲開沐挽裳的房門,“衍兒,喜服已經送來了。”

  沐挽裳親自打開門,取喜服原本該是下人做的事,他竟然親力親為,“衍兒只選了很簡單的樣式,王爺見了怕是會不喜歡的。”

  “衍兒不如換上看一看哪里不妥還是可以改的。”這本是哥舒蘅無心的一句,他只是想看一看沐挽裳穿上喜服的樣子。

  沐挽裳稍作遲疑,既然是要做夫妻,她穿中衣的樣子哥舒蘅也是見過的,醉酒的那一次,兩個人差一點成了夫妻。

  沐挽裳也怕哥舒蘅會誤會她對軒轅罔極還余情未了,為他守身如玉,“好!衍兒這就換上喜服!”

  沐挽裳伸出手解開腰帶,褪去外衫,半褪中衣,里面的肚兜隱約可見。

  哥舒蘅身子倏然又在忽冷忽熱,粘膩嫣紅由鼻子流了下來。

  忙不迭用手捂住,沐挽裳將中衣拉上,是見過他流鼻血的模樣,人人都知道蘅王是個風流王爺,如此忍了許久未盡女色。

  “王爺!”

  “真是沒出息,竟然流起鼻血來。衍兒在房間換上喜服,蘅一會兒再來看。對了,還有一件喜事,衍兒的護衛就快要當父親了,本王會給他在宮里謀個職位,衍兒也不用再為他擔心。”

  哥舒蘅說的是俞宗垣,“謝謝王爺費心!”

  哥舒蘅走出房間,他要去浴房泄泄火,或許忍得太久,大白天的邪火蹭蹭往上竄,并未覺得動了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走到樓梯口,見到沁水婆婆帶著小七上樓,沁水見哥舒蘅的臉色不對。

  命良辰將孩子帶上樓,一只手抓住哥舒蘅的手腕,探他脈息竟是嚇了一跳。

  他竟然中了泄陽之毒,不用猜定是軒轅罔極做的,蘅王大婚在即,也就只有他希望蘅王變成太監。

  “前輩,蘅沒什么事?”哥舒蘅有些尷尬,害怕沁水婆婆知道。

  “隨我上樓,婆婆傳你個靜心的口訣。”

  沁水看著哥舒蘅,當初這孩子風流成性,不肯修習武功,便傳授他天宗內男女雙修的采陰補陽的功法。

  才有了今日之成就,又為了沐挽裳將一身修為給廢了。原本一年之后是可以恢復所有功力。

  下毒之人并不知道蘅王的武功已廢,那泄陽之毒甚猛,他身子承受不住,怕是陽氣泄盡人也沒命了。

  除了要傳輸內力,還要傳授他固本培元的功法,雖然無法恢復本能,至少可以保住他的性命無虞。

  整整一夜,哥舒蘅都在沁水婆婆的房間,修習心法之后,感覺身子舒暢,不在忽冷忽熱。

  “蘅兒,你失去的內力會影響你的身體,在沒有恢復之前,還是少近女色。”

  他和沐挽裳就要大婚,他是真心喜歡沐挽裳,不是因為美色,“蘅知道了!”

  “快回房去吧!別讓沐丫頭擔心了。”

  看著哥舒蘅離開,只能夠瞞多久是多久,畢竟這樣的事情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很羞辱的一件事。軒轅罔極這一招可算陰損至極。

  沐挽裳換上喜服,便不見了哥舒蘅的身影,打聽才知道是在沁水婆婆房中練功。

  沐挽裳擔心了一夜,一大清早等在沁水婆婆的門口,想要打聽哥舒蘅是否受了傷。

  見房門開啟,哥舒蘅從里面走了出來,臉色恢復如常,整個人看上去很精神,“王爺身子可好些了。”

  明日就是他們的大喜之日,宮里面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天色不早哥舒蘅要沐浴更衣急著進宮。

  “衍兒,前輩在練功,不要打擾。喜服的事情你盡管去找良辰。蘅還有事要進宮,怕是要很晚才能夠回來,不能夠陪著你和孩子。”

  “王爺有事盡管去忙!”

  看著哥舒蘅神色匆匆,沒有進去打擾沁水婆婆。

  喜服對于沐挽裳來說并沒有什么可改動的地方,明日舉行過大婚之禮,他們就是真正的夫妻,就要搬離蘅王府,住進皇宮。

  原本他很不喜歡圓頂白塔的建筑群,在這里已經住了幾個月了,已經漸漸熟悉這里的生活。

  一想到要搬進皇宮,進駐那高墻之內,為何她與皇后二字脫不了干系。

  用過早膳,沐挽裳在書房內教習孩子習字,聽管家說故人求見。

  沐挽裳在西番幾乎沒有朋友,故人也便是俞宗垣了,沐挽裳命管家將俞宗垣讓到大廳。

  將孩子留在書房,沐挽裳下了樓,見俞宗垣一身素服,下顎已經長出很長的胡須,頭發已經有一半恢復了白色。染著滄桑。

  “余大哥!”

  俞宗垣站起身來,有些躊躇的看著沐挽裳,不管是在新羅還是大,或者是在來西番的路上,哪怕是一身素服,也難掩蓋住她身上的氣質。

  她原本就該屬于皇家,是他這樣的人無法企及與奢望的,“聽說衍兒就要嫁給蘅王,明日便是西番的皇后了,余大哥想著以后要見你怕是難了,也便冒然前來看你,見衍兒安好也便放心了。”

  見俞宗垣如此見外,“余大哥比前些日子精神些了,這頭發也長出了許多。”

  “衍兒,去見過宗垣?”俞宗垣有些驚訝。

  “當然見著,只是沒有進去打擾。聽說余大哥就要當父親了,衍兒還在為余大哥高興,等余大哥的孩子出生了,衍兒還要做孩子的姑姑呢!”

  沐挽裳并未因為身份的改變而疏離,“俞宗垣豈敢和娘娘兄妹相稱!”

  “西林衍父母雙亡,弟弟妹妹也都不在人世,如果余大哥不嫌棄,以后余大哥就是衍兒的親大哥。”

  “我...當然愿意。”只要能夠留在她的身邊,做哥哥已是奢望了。

  “大哥,王爺已經答應為余大哥在宮里面謀一個職位,以后兄妹之間想見面也是可以常見的。”

  “好!這樣很好。”

  明日便是蘅王繼位登基,補辦婚宴的大日子,各地云集來看熱鬧的人很多。

  皇城內也開始有人在巡邏,預防有人生事,破壞禪位與新婚的大典。

  城門口,數百人在搭建高臺,準備明日的新婚以及禪位的大殿,西番的習俗便是與民同樂。

  緋衣與天音在酒樓二樓的雅間看著樓下搭建高臺,天音有些不喜,“緋衣,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娘娘嫁人嗎?”

  “那該如何?咱們總不能去搶親吧!”

  “真是為主人感到不值,若非為了那個女人也不會輸的那么慘,那個女人要嫁別人,咱們還得留下來保護著。”

  緋衣知道天音是在為主人抱不平,“畢竟主人殺了李舸害死了她妹妹。”

  天音厲目一挑,“緋衣,為何你總是為那個女人說話。”

  緋衣是就事論事,“你都嫁人了脾氣還如此暴躁,也就夏江能夠忍受你的脾氣。”

  “夏江已經去了很久,怎么還不回來?”天音道。

  此時,夏江在云都城四處搜尋,他在酒樓見到幾個可疑的人,一路跟著。

  見他們四處分散,卻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包草藥,奪了藥包又覺得沒有什么特別的。

  不過是治療一些毒瘡之類的藥方,聽說醫館的大夫說,最近云都城附近毒瘡之瘟,很多人都來買硫磺回家。

  云都城的硫磺都買的差不多了,夏江也問不出什么來。

  也便將人給放了,回到酒樓,見兩女還在等,“你們兩個怎么還沒有吃。”

  緋衣打趣道:“天音一定要等大哥回來才肯吃東西。“

  天音將夏江讓到身旁,語氣柔和,“阿音點了你最喜歡的菜。”

  緋衣見天音身上的火氣全無,“你們兩個整天出雙入對的,濃我濃的,是欺負我們家西昭不在云都。”

  “你要是羨慕,就寫封信將西昭叫過來。”天音嗆聲道。

  緋衣還想同她爭辯,聽到隔壁的人道:“聽說云都城最近查抄了一匹私鹽,損失不少啊!”

  “這云都城最近走私鹽的很多只是沒有被查出來。”

  “不會跟白家有關吧!”

  “你不想活了!”

  本是很尋常的事情,讓夏江心里面生出很多疑惑,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明日便是沐挽裳與哥舒蘅的大婚,三人早早的回到居所,準備明日參加觀禮。

  天音與夏江新婚燕爾,夜夜纏綿,一番之后天音窩在夏江的懷中睡了,夏江卻是睡不著,還在想著白日里發生的一切。

  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手中的藥方里面都有硫磺,還有皂角。這是很不尋常的一件事。

  想起了那些人口中的私鹽,通常的走私鹽都是沒有經過提煉的芒硝鹽。

  芒硝可是火藥的主要組成,民間禁止銷售,俗話說夏鹽冬硝,天氣愈發的冷,正是提取芒硝的好季節。

  夏江曾經去新羅盜取火藥的配方,他是最清楚的,芒硝,硫磺,皂角。

  “不好!有人要配制火藥。難道有人要破壞明日的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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