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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洞房花燭

  門口傳來阮勝男的聲音,但見她一身紅裝,從殿外走了進來,身后跟著蠻胡的護衛,肌肉虬扎,壯碩的猶如一堵墻,是阮世藩派來,專門負責保護阮勝男的安危。阮勝男修長的身材站在他的身旁,看上去很是嬌小玲瓏。

  軒轅罔極見著阮勝男倨傲神情,真是不知死活。若非指望著她回蠻胡勸說阮世藩,當初她害煌兒就該將她給殺了。

  “蠻胡來人道賀就已經是給足了大的顏面,無需賀禮。朕還備了酒宴款待各位貴客。”

  阮勝男豈可如此簡單的放過,“明秀,將禮物拿上來。”

  李明秀從身后將蓋著紅綢的托盤高舉頭頂,將上面的紅綢扯下,里面是一株體型不是很大,造型卻很優美的黑紫色靈芝。

  軒轅罔極顰眉,為了不讓阮勝男說出讓人不喜的話,“謝公主送來的如意。”

  阮勝男朱唇輕啟,紅唇微揚,“此物是千年靈芝,卻如如意狀,卻不是取如意之意。聽說大的皇后誕下的孩子有隱疾,本公主聽知曉后心里面很是心疼,小小的年紀就要飽受病痛之苦,特意尋了千年靈芝來。”

  孩子可是夫妻倆個人的心頭肉,不容詆毀。

  沐挽裳見軒轅罔極臉色陰沉,額間青筋隱露,頸間跳動,是要動怒,今日是他們大喜的日子。

  忙不迭握住軒轅罔極緊握的拳頭,端雅笑道:“皇上,孩子無憂,皇上與臣妾才會無憂。臣妾覺得蠻胡公主送得這份賀禮是極好的。”

  軒轅罔極松開緊握的雙拳,“皇后說的極是,來人將賀禮收下!今日是朕同皇后大婚,設了宴席款待各位!”

  沐挽裳與軒轅罔極去了偏殿,要換下喜服,換上皇后與皇后的禮服來宴請賓客。

  李舸聽聞沐挽裳誕下的孩子竟然是有隱疾的,他并不知道。他從小身子就弱,母親不知道為他流了多少眼淚。

  她一定很傷心很辛苦吧!看著沐挽裳跟著軒轅罔極里開,神情恍惚,有些不安。

  沐挽歌并未在意,知道李舸是老毛病又犯了,見到沐挽裳的孩子有病,就想去治病,獻殷勤。她已經習以為常,只想著觀禮很快結束,可以回到新羅見見禹兒。

  阮勝男不屑的看著殿中一切,眼角的余光見到李舸一副坐立不安的神情,與前天夜里,來到使領館時完全不同。

  看著自己的妻子與別人大婚,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如今阮勝男更加篤定,蠻胡與新羅聯手對付大。

  李舸枉自在原地掙扎了許久,還是沒有戰勝內心的渴望,站起身來,徑直離開。

  哥舒蘅是喜歡看熱鬧,卻沒有想過看著李舸去送死,喊道:“舸!宴會馬上就開始了。”

  李舸卻頭也不回的,朝著偏殿而去,此時沐挽裳已經換上的皇后禮服,一身大紅宮裝,織錦彩鳳朝陽,頭戴五九鳳花冠。

  沐挽裳回頭見軒轅罔極也已經穿戴整齊,又幫他整理一下衣襟。

  聽到門口傳來護衛的聲音,“皇上與皇后正在更衣,不得入內。

  “滾開!”李舸直接朝著殿內走進,見兩人已經更衣完畢。

  軒轅罔極眸色有些冷,“舸,宴會很快開始,你怎么跑到這里來。”

  李舸知道如果不在這里說,怕是以后也沒機會再說了,看向沐挽裳。

  “阿裳,聽說你的孩子有隱疾,可否讓舸來看看,是否可以根除?”

  沐挽裳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沒想到他來是想為兩人的孩子診病,眸中微微泛起濕意,聲音緊澀,“舸謝謝你,孩子已經有人醫治了。”

  軒轅罔極見沐挽裳眸中瞬間閃現的的情愫,竟然心軟了,她對李舸還有感情,雨暴心狂的心湖泛起醋意。

  “舸,我們的孩子自然有西昭來醫治,他是你的師父,平心而論,你的醫術還沒有超過西昭吧!”聲音很冷,以是帶著怒意。

  李舸卻也不甘示弱,“舸關心孩子是看在阿裳的情面上,而不是你軒轅罔極!”

  “朕的孩子自有我這個做父親的來管,要你個外人來關心,未免多此一舉!”

  沐挽裳見兩人要吵架,忙不迭拉來軒轅罔極,“皇上,舸也是好心,宴會很快就開始了。”

  “哎呀呀!蘅還奇怪人怎么都不見人影,原來都跑到這里來了,莫不是錯過了什么好戲!”哥舒蘅的突然出現,化解了兩個人之間瞬間爆棚的怒焰。

  軒轅罔極只是冷哼一聲,“皇后,宴會也該開始了。”

  沐挽裳跟著軒轅罔極,看了一眼李舸,只是頷首。

  見著哥舒蘅也在看著她,哥舒蘅是故意來解圍的,沐挽裳心里在擔心軒轅罔極故意激怒李舸,李舸若是一怒之下與大翻臉,就中了軒轅罔極的計。

  對哥舒蘅心中還是有些感激,同樣報以微笑,出于禮貌說了一句“謝謝!”

  跟著軒轅罔極離開,哥舒蘅唇角勾起魅惑人心的笑靨,美人一句話,比喝上十壇酒還暢快。

  哥舒蘅看向李舸,即刻換了顏色,“舸,你不該來的,要小心!”

  哥舒蘅離開,李舸知道哥舒蘅在提醒他,李舸早就已經下了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報仇。

  議政殿內,一片歌舞升平,席間絲竹繚繞,君臣同樂,軒轅罔極與哥舒蘅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大殿之下,舞姬蹁躚羽袖凌空飄舞。卻不知和樂背后的暗流涌動,李舸只是悶悶的喝著酒,可是這酒液就如同白水一般索然無味,一點醉意都沒有。

  沐挽裳看著李舸一杯復一杯的喝著酒,臉上端莊平和,心中一直捏著一把汗,生怕李舸喝醉了,會與軒轅罔極撕破臉皮。

  宴會數個時辰,哥舒蘅見李舸終于有了一些醉意,扶住李舸。看向軒轅罔極,“今日是軒轅兄的大婚之日,舸也有些醉了,蘅要護送他回使領館,就不留下來鬧洞房了。”

  哥舒蘅攙扶著李舸離開,沐挽裳的心方才是落了地,看來西番的四皇子并不像表面上那般浪蕩。

  見兩人都走了,阮勝男也起身離坐,“本公主明日就要離開西番了,以后怕是也沒什么機會見面了。自求多福吧!”

  阮勝男帶著大塊頭離開,直接上了馬車,明秀同樣上了馬車,“公主,剛剛在偏殿,大的皇上與新羅的皇上差一點就打了起來。”

  “還真是熱鬧。”

  “公主,明天咱們就回蠻胡了,可還有什么吩咐。”

  阮勝男想除去的是沐挽裳與軒轅罔極的孩子,讓兩個人痛不欲生,不過要等她回到蠻胡,大恢復平靜,放松警惕。俗話說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

  眾臣賓客紛紛散去,軒轅罔極與沐挽裳回到鳳棲宮,皇后的寢宮,入眼處均是艷麗的火紅。

  眾婢紛紛退了出去,雖然以是午后,外面天色還早,大婚之禮已經完成,沐挽裳心中迫切的想要見到孩子。

  坐在了梳妝臺前,“臣妾去沐浴更衣,將一身的胭脂褪去,去見煌兒,皇上一身的酒氣,還是不要見了。”

  軒轅罔極眸中簇亮,看著她雙頰如玉,清麗絕倫的側臉,想著剛剛他看著李舸那眸子那個泛起的濕意,可還是有情?

  沐挽裳取下鳳冠,正想褪去外衫,準備沐浴更衣,去見孩子。

  軒轅罔極將她猛然抱起,直接將她撲倒在床榻上。

  沐挽裳被嚇了一跳,“皇上!”

  軒轅罔極眸光藏著濃郁的欲霸道而強硬,“從今日開始,你已經完完全全是屬于朕的。”

  唇齒間帶著美酒的醇香,肆意掠奪著她口中的芬芳,毫不遲疑的去解開她腰間的緞帶。

  他們已經有許久沒有親熱過,一直在等著今日,等著她的身子將養好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擁有她,她完完全全只屬于他一個人,只屬于兩個人的洞房花燭夜。

  幾番云雨后,沐挽裳香汗淋漓,真的有些累了,看著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來到溫泉之中,將身子清洗干凈,沐浴更衣后,她還要去看孩子。

  軒轅罔極在浴池內翻了個身,從身后將她抱住。

  軒轅罔極唇瓣印上她的脖頸,將她的身子抵在白玉的浴池旁,身子挺入,歡愛再次上演。

  沐挽裳知道他一直忍得很辛苦,是被禁欲太久才會索求無度,她想去見孩子。

  從水中到榻上,經受不住他如此瘋狂的索取,最后疲累的睡在他的懷里。

  沐挽裳渾身酸痛如被車轍碾過,緩緩的睜開眼,已經日上三竿了,看著凌亂的床榻已經收拾的整齊。

  身上卻是未著寸縷,見殿中無人,此等時辰軒轅罔極應該去上朝去了。

  她竟然忘記了去看孩子,沒有找到換洗的內衫,直接去了浴池內,拉了珠簾,方才沖著殿外喊道:“玉岫,更衣!”

  玉岫早就等在殿外,聽到傳喚,懷中抱著換洗的衣裳,來到殿中,沒等沐挽裳開口問孩子。

  “娘娘您醒了。小太子就在偏殿,您放心。”

  “昨夜孩子可睡的安穩,有沒有找本宮?”

  “沒有,很安穩。”

  沐挽裳心中有些失落,一會兒就去看孩子。

  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關乎人命,玉岫伺候她更衣,“玉岫,去取朱砂來。”

  從大婚的前幾日開始她就已經準備,如今孩子還小,她不想馬上再懷有身孕,等孩子的病有了起色,她再準備要她與軒轅罔極的第二個孩子。

  軒轅罔極下朝之后直接回到鳳棲宮,見沐挽裳正在服用朱砂。

  沐挽裳害怕軒轅罔極誤會,忙不迭解釋道:“皇上,臣妾只因孩子太小。”

  軒轅罔極眸中瞬間劃過冷意,并沒有生氣,“皇后是想多留些時間來照看孩子。朕可以理解。那些東西苦寒,傷身子,以后還是不要喝了,你若是想,朕暫時封住你受孕的穴道便是。”

  “還有一件事,昨夜舸已經離開新羅了。舸喝醉了,是你的妹妹下的命令。”

  沐挽裳瞬間失神,沒想到妹妹和李舸會如此快的離開,終于可以不用擔心了。

  “離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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