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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不速之客

  皇城外浩浩蕩蕩的隊伍的朝著城內進發,隊伍最前面是一輛金玉鑲嵌的豪華馬車,雕工精美羽蓋華蚤。

  馬車內,一男子一身玄衫,精致的五官美好的猶如花卷,瓷白肌膚,薄薄的朱唇兒,濃密密而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含情的眼眸。

  哥舒蘅挑起風情萬種的眉梢,看著手中的請柬,魅惑的唇角微微揚起,“故人,又要見面了,似乎很有趣!”

  城門口,夜錚早已帶著人前來迎接西番的四皇子哥舒蘅,探子來報,哥舒蘅今日便會到達大的皇城,再有幾日就是皇上的大婚典禮,各國均派了使臣前來。

  迎接的隊伍等了許久,陽光越來越毒辣,兵衛身上的甲胄,里面都沁滿了汗,城門口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不知道他們在迎接什么樣的大人物?

  炎日當空,眼見著就到了午時,心里面有些急了。

  “刺探的探子還沒有回來嗎?”

  “已經回來了,按照路程,早就該很快就到了。”

  “再派人去探!”

  軒轅罔極本應該派蕭逸塵前去城門迎接,只因為夜錚與哥舒蘅比較熟悉,哥舒蘅那個人凡事看心情,心情好了什么都好說,心情不好也是比較難搞定。派了熟人去總比蕭逸塵更加適合。

  須臾,探子來報,西番的隊伍已經到了城外,不過沒有進城。

  “人在做什么?”夜錚道。

  這里人太多,還有百姓,指不定會被傳成什么樣子的,“此處離城外也不遠,還是將軍自己去看看吧!”

  夜錚是知道哥舒蘅難伺候,只有面對皇上,他才不會放肆,定是知道皇上不會親自來接他,在故意刁難。

  此處離城外不過十幾里路,直接帶著人馬出城門,“去看看!”

  城門外,哥舒翰在一座茶寮旁品茗乘涼,手中拿著茶盅,細細品嘗。

  這是最低劣的清茶,有些澀苦,他卻喝出了別樣的滋味來。

  探子都來了兩次,人應該到了吧!夜錚那家伙應該被氣的不輕,越心里面越覺得有趣。

  耳廓微動,隱隱聽到遠處馬蹄聲聲,人終于來了,哥舒蘅佯裝沒看見,依然在悠然的喝著茶。

  夜錚在城門等了一上午,哥舒蘅卻帶著人在茶寮里面悠哉的喝著茶,夜錚直接沖了上去,不過他還記得他代表的是大。

  他是來接西番使者,“夜錚見過四皇子,受了皇上的命令,前來接四皇子進城的。”

  哥舒蘅沒想到夜錚沒有怒,故意激怒他,“原來是夜護衛,兩年不見都成將軍了,看來跟你的主子混得不錯啊!”

  夜錚臉色鐵青,還是忍下了,“承蒙四皇子還記得夜錚當過護衛,既然都是就相識,就跟著夜錚進城,去使領館,晚上皇上會在宮里為四皇子設宴。”

  “設宴就不必了,進京的路本皇子還是認得的,告訴你的主子,今晚老地方見。”

  又沖著依然坐在涼棚乘涼的神羽衛道:“這涼也乘了,茶也喝了也該進城了。”

  神羽衛紛紛起身,哥舒蘅直接上了馬車,“出發!”

  夜錚看著哥舒蘅帶著隊伍離開,夜錚陰沉著一張臉,若非哥舒蘅是大請來的客人,知道他的禁衛軍根本打不過神羽衛,不會傻到自取其辱。

  既然不用迎接豈不是更好,可以直接進宮向皇上復命了。

  皇宮內,軒轅罔極下朝之后沒有等到夜錚回來復命,就知道一定是遇到了刁難。

  留在御書房內處理公務,晚上在皇宮設宴,還要為哥舒蘅接風洗塵。

  門外夜錚在門外道:“皇上,夜錚前來復命。”

  “進來吧!”

  軒轅罔極抬首見夜錚臉色平和從門外走近,以他對哥舒蘅的了解,“夜錚,哥舒蘅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夜錚上前道:“回皇上,夜錚不過是在城門口等了一半晌,還不算出格。哥舒蘅未免太不把皇上看在眼里,晚上的宴會就不參加了,約皇上老地方見。”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既然哥舒蘅說不參加宴會就一定不會參加,約他老地方見,擺明了是要他親自去。命人將宴會取消,打算去他們常常見面的地方見面,還有事情與他商議。

  午后,軒轅罔極來到鳳儀宮,見沐挽裳正在小憩,昨夜孩子莫名哭鬧,沐挽裳擔心的一夜未眠。

  玉岫見皇上前來,“皇上!”

  “別吵醒她,讓她睡吧!”

  軒轅罔極直接去了偏殿,緋衣與乳娘在偏殿照看孩子,見軒轅罔極前來,“主人,孩子剛剛睡了。”

  軒轅罔極看著軟床上五官精致,身子有些偏瘦弱的孩子,滿心疼惜,“昨夜因何哭鬧?可查到原因?”

  “西昭說孩子是受了驚嚇。”

  軒轅罔極愕然道:“昨夜并沒有人闖入,更沒有聽到有什么異樣的響動,孩子怎么會受到驚嚇?”

  “西昭也感到奇怪!昨夜應該只是試探,很快便沒有了。”楚西昭道。

  此時一向不出聲的天音道:“天音懷疑是有人在利用音波來干擾小太子的睡眠,小孩子耳靈可以捕捉到很低的頻率,只要用棉絮將耳朵堵上就可以減少傷害。”

  軒轅罔極的眉目陰沉,“究竟是何人想要傷害孩子,天音,你也是用聲波殺人,可能夠抓住那個害人的人。”

  “其實昨夜天音已經感應到不對勁,那音頻很低幾乎混在沙沙的樹葉聲中,而且很短促,沒有追蹤到,就已經消失了。”

  楚西昭想起羅浮行宮的事,現在有些后怕,“天音,你不會用十方天音吧!這里可是皇宮。”

  緋衣道:“西昭,天音不會沒有分寸。”

  葉天音鄙夷地看了一眼楚西昭,“天音殺人的招式多著呢!你要不要再試一次!”

  緋衣狠狠的瞪了天音一眼剛想要說話,軒轅罔極看向緋衣,“緋衣,朕今夜出宮去會哥舒蘅,晚上或許回來晚些,娘娘的安危就靠你了。”

  緋衣訝異道:“皇上晚上不是要在宮中為西番的四皇子接風洗塵,怎么會突然決定出宮?事情都趕在了一起?”

  “宴會已經取消了,朕與哥舒蘅約了在宮外見面,鳳儀宮就交給你們了。”

  “是!”

  軒轅罔極看著軟床之上的孩子,眼中愛憐橫溢,那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和沐挽裳的孩子。究竟是何人想要害她的孩子?讓他抓到挫骨揚灰!”

  軒轅罔極自然還是不放心,命令夜錚帶著禁衛軍在鳳儀宮的外圍埋伏,若是見到有人,闖入鳳儀宮,格殺勿論。”

  是夜,夜色昏暗,軒轅罔極出離皇宮,踏著夜色,一身玄色衣衫,來到一處客棧外,叫響了房門,有掌柜的親自前來迎接。

  見到軒轅罔極,直接跪在地上,“小人見過皇上,人已經在二樓,也剛剛到。”

  軒轅罔極冷睨了一眼掌柜,“命人好生照應。”

  “是!”

  軒轅罔極直接上了二樓的閣樓,昏黃的燈影將軒轅罔極的身影拉得很長,就站在樓梯口。

  看著背對著他悠然喝茶的哥舒蘅,同從前一樣,一點沒變。

  哥舒蘅唇角微微上揚,不羈的雙唇染著邪魅,“來者是客,豈會讓客人等。”

  軒轅罔極也不客氣,冷聲道:“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矯情?可是對朕送去的女人不感興趣。”

  “蘅對軒轅兄的女人更感興趣!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可以讓你如此煞費心思。既然不是娶蠻胡公主,還是個補辦婚禮,如此的大費周章。”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如果你是來道賀的,朕很歡迎,如果不是,朕也不會客氣。”

  “軒轅兄都是做父親的人,火氣怎么還如此大?蘅千里迢迢得來,自然是為了慶賀軒轅兄大婚,還特意備了禮物。”

  從身后掏出一紅色方形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見軒轅罔極臉色陰沉,或許已經知道他沒安好心。

  也不管軒轅罔極愿不愿意,直接將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條紅色帶著大紅喜字的內褲。

  “軒轅兄,看蘅的禮物多應景!”

  軒轅罔極陰冷的眸中迸射凌芒,那紅色的內褲變成碎屑,桌子被劈成兩半,茶杯茶壺散落一地。

  “哥舒蘅!”

  哥舒蘅見軒轅罔極動怒,笑的沒心沒肺,似乎很有興致,“兩年不見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動怒,現在咱們說正事。”

  鳳儀宮外,月色如煉,風乍起,夜風樹葉沙沙作響。

  沐挽裳守著孩子不肯睡,緋衣并未將有人要謀害孩子的事情說出,那樣沐挽裳會更擔心孩子。

  襁褓內的孩子似乎有些不安,沐挽裳忙不迭將孩子抱在懷中,“緋衣,孩子的肚子好像又疼了。”

  緋衣沖著門外道:“天音!”然后用棉絮堵住孩子的耳朵,孩子終于不在那般不安。

  天音也已經在捕捉那音頻的來源,聲音似乎是想破壞孩子的心智,如若成功,孩子會變得癡傻。

  隨著音頻越來越近,發現鳳儀宮后面的竹林間,隱匿一條綠身影,一身翠裳的女子,手中拿著類似塤一樣的陶器。

  那翠裳女子似乎感應到天音的接近,直收了手中的樂器,趁著夜色奔走。

  天音怒道:“想逃!沒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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