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罔極會越來越忙,或許會無暇顧及到沐挽裳,她身邊應該有更多的人來保護她。軒轅罔極決定將葉天音由西番召回大,沐挽裳的身邊有緋衣與天音會安心些。
軒轅罔極親手為她沐挽裳上過藥,見她昏沉睡去,命緋衣照看她,方才安心離開。
軒轅罔極已經下令解除皇宮夜宴,下令夜錚去查黑袍男子的下落。
蕭逸塵在軒轅罔極之后進入皇宮,已經將鳳棲宮圍了起來,所有的人都不準離開。
方敏君喝醉了酒,還未醒來,被人送了回去,鐘鈺也未收到此事事件的波及。
軒轅罔極看著小腹已經隆起的皇后,眉目凜然,“皇后,你如今懷有身孕,不該如此胡鬧,故意助長她人陷害賢妃。”
軒轅罔極先將皇后摘了出來,依照所有的證據表明,此事并不是皇后所為。
文臻一臉的無辜,“皇上,臣妾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有人對臣妾施詛咒,臣妾自然是新生憤怒,臣妾腹中可是皇家的嫡親血脈。”
軒轅罔極最討厭看她那副嘴臉,“皇后若是真的為孩子著想,為孩子積些福德,不要助長她人氣焰,損人害己這才是詛咒。”
文臻沒有看出軒轅罔極對她腹中的孩子有任何的憐愛之意,說話與賢妃如出一轍,“皇上,現在受害的人是臣妾,巫蠱之禍,向來是要被處死的,臣妾沒有處死賢妃,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文臻竟然還是一口咬定沐挽裳,以為找不到那名黑袍男子,就沒辦法幫助沐挽裳還原真相。
他已經派了人去查,調集了追蹤的軍犬,就算挖地三尺,也會將人找到的。
軒轅罔極銳利冰冷的眸光看向蕭德妃,“黑袍男子是何人帶進宮的?他的身份是什么?”
蕭德妃提起裙袂忙不迭跪地,“皇上,皇后娘娘最近食不安寢,眾多姐妹聊天,聊到了端午驅魔。方嬪妹妹說宮中幾次變故,死了那么多的人,都沒有有法師驅魔,或許是鬼祟。皇后娘娘才會決定請法師前來。那法師也是從法寺中請來的,臣妾并不認得啊!”
軒轅罔極眸光深邃,方嬪如今喝醉了酒,故意撇清界線,卻是有些可疑。
“來人,將方嬪帶過來。”
夜錚帶著軍犬在皇宮內四處搜尋,找尋那名男子身上的氣味,一直搜到宮外,一處偏僻的窄巷中,見到了被丟棄的黑袍與面具。足可以證明,那所謂的法師是人假扮的。
命軍犬仔細嗅過那男子身上的衣衫,一經鎖定,絕無遁形。
夜錚帶著人馬加上兩條軍犬走在大街上很打眼,引來無數人的觀望。
來到一處酒樓門口,兩只軍犬停了下來,沖著夜錚喚了幾聲,酒樓里面的老板奔了出來。
在京城中混得都見過世面,一見就知道是等級高的禁衛軍,“這位將軍,小人可是良民,沒犯國法,小本經營,兩只犬在門口,會嚇到客人。”
“我們是來執行公務的。”夜錚道。
樓上雅間,任天行約了幾個好兄弟在酒樓喝酒,即便有人找到他也有人作證言。
有人看向樓下,“這大街上怎么會出現這么多兵,還帶著兩條狗?”
任天行頓覺不妙,“各位,我上趟茅房。”
夜錚帶著軍犬上了二樓,踹開門,發現人已經逃了,逃走的是何人?
“御史府的二公子任天行。”
任天行夜錚有所耳聞,淑妃娘娘的哥哥,跑的了和尚拋不了廟,夜錚決定兵分兩路。
夜錚牽了一條軍犬繼續搜尋,另一撥人帶另外一只軍犬去了御史府。
任天行沒想到如此快就暴露了,容貌可以改變,身上的氣味是改變不了的。
身上還有些銀子,決定先離開京城去外面躲一躲,避避風頭。抓不到人死不認賬。
還未出城門,就被一只犬纏上了,任天行飛身上了房頂,在房頂之上一路奔逃,狗是上不了房頂的。
夜錚早就在前面等著他,任天行突然停了下來,周遭已經由十幾日將他圍住。”
沖著夜錚道:“你們這些人抓我做什么?我沒偷也沒搶。。”
“那你跑什么?”
“一只狗在追我,本公子以為你們是我大哥派來抓我回去的。”
夜錚將面具直接丟在房頂上,“是你進宮假扮法師。”
話還未說完,任天行見眾人漸漸聚攏,手中揚出白色藥粉。
想要借機逃走,緋衣已經中過這一招,他們早就有所防備,屏住呼吸。
夜錚早就擲出繩索,記幾個人同時出手,牢牢地將他困住。
“還說不是你,這軟筋散就是證據。進宮到皇上面前去認罪去。”
皇宮內,方嬪被一股刺鼻的臭味熏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臉懵懂。
“方嬪,朕問你,是不是你蠱惑皇后找尋法師進宮做法的。”
方敏君忙不迭跪地,看著面色冰冷的皇上,酒意全消,頭磕在地上。
匍匐在地,膽怯的不敢去看,“皇上,臣妾沒有。”
“膽敢欺騙朕!”
“不不不!皇上,當日的事情臣妾也不記得,只記得有人說總感覺背后冷颼颼。臣妾便想到了鬼祟之事。全是無心說出口。”
蕭德妃也道:“當日好像卻有此事,眾姐妹只是閑聊。”
文臻也在想著那日的情景,眸光看向身側一直沒有說話的任黛瀅,難道是她。
“是淑妃娘娘說的。”鐘鈺是照看方敏君,見皇上要抓她,方才跟來的。
任黛瀅見矛頭指向她,忙不迭跪地,“臣妾也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即便說過也是覺得有些冷隨口說說。”
“淑妃,前些日子,賢妃打了你,那可是懷恨在心。”
任黛瀅佯裝無辜道:“皇上,當日臣妾卻是說了不敬的話,娘娘責罰臣妾也是應該的。娘娘也禁足受了懲罰,臣妾并不怨恨。剛剛皇后娘娘讓臣妾報仇,臣妾也沒有動手,是真的知道錯了。”
文臻不悅的冷斥道:“淑妃,說話可要小心些!”
軒轅罔極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為了沐挽裳他愿意和這些女人來耗著。相信夜錚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將人抓到。這一次他必須嚴懲不貸。
午后,軒轅罔極與皇后坐著,今日見著張嬤嬤斃命,也未有什么可惜的,皇后坐在榻上不能總這樣僵持著,要想辦法脫身,“皇上,臣妾有些累了,想進臥房休憩,畢竟還懷著身孕不夠久坐。
“嗯!”
錦兒攙扶著皇后回臥房休憩,軒轅罔極端坐在大殿,今日他是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任黛瀅更是緊張的手心起了汗意,皇后幾次對付賢妃,甚至假孕和害死賢妃腹中的孩子,皇上都沒有太過追究,如今卻要一查到底。
她不過是氣恨賢妃打了她,氣不過被哥哥知道了,想要幫她出口氣,方才借著皇后的手來打賢妃。
軒轅罔極的眸光一直注意著蕭德妃,她應該不會如此的愚蠢,若是蕭德妃對于局勢來說還是有些麻煩。
見任黛瀅很是緊張,難道是她?如果是她一切就都好辦了。她的父親不過是個討好文家的哈巴狗,正好可以震懾文家。
聽到殿外傳來步履聲,軒轅罔極朝著門口看去,但見夜錚押著一名藍緞長衫的男子走了進來。
任黛瀅整個身子癱坐在地,哥哥竟然被抓了回來.
軒轅罔極已經能夠斷定此事和人任淑妃有關,軒轅罔極并未見過面前的藍衫男子。
“你是何人?”
任天行跪在地上咬牙不說話,見著驚慌失措的妹妹。
夜錚見任天行不言語,上前道:“皇上,此人是御史任愿人大人家的二公子,也是淑妃娘娘的親哥哥。”
不用言語也夠猜測得出,事情的來龍去脈,“淑妃,你可有話要說。”
任黛瀅沒有了從前的伶牙俐齒,“皇上,臣妾只是一時糊涂,求皇上開恩,放過哥哥,她不過是氣不過臣妾受委屈。”
軒轅罔極眸光陰冷如刀刺向眼簾,只是冷哼一聲,嚇得所有人都不敢再言語。
許久沒有出聲的任天行道:“皇上,這件事是小人的主意,和妹妹沒有關系。全是我一人承擔。”
“朕以為你膽小如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你兄妹二人膽敢陷害賢妃,這件事不但你妹妹和你要受罰,養不教父之過,你們的父親也一樣連坐。”
“皇上饒命啊!”
“淑妃陷害賢妃有失婦德被打入冷宮,其兄長流放邊關,任愿教子女無方,罷免御史一職,離職待任。至于皇后,助明知道有人陷害賢妃,助其氣焰有失賢德,罰抄宮規百遍,以示警告!”
蕭竹音從頭到尾都知道任家兄妹的計劃,依照宮規淑妃是要降級的。心里面幸災樂禍,等著看皇上的處罰。
沒想到淑妃會被打入冷宮,連帶著任愿都被撤了職,皇上的處罰忒狠了些。皇后將賢妃打得半死,也只是罰了抄宮規。
皇上果然是忌憚文家的,蕭家也以文家馬首是瞻,后宮之中有皇后和賢妃一日,她想出頭有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