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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自相殘殺

  李舸帶著人匆匆忙忙的趕往逸雅別苑,沖進書房,見書房內并無異樣,帶著護衛朝著密道而下。

  關閉了整個機關,命人在門口把守,帶著兵衛進去害怕嚇到沐挽裳,決定一個人進去。

  直接旋轉石壁上的凹槽,石門開啟,直接沖了進去。

  石室內,彌散著的氣息,軒轅罔極五覺敏銳,早就聽到了門外緩緩走進的步履聲。

  再次攀上云端,軒轅罔極快速抽身,瞬間穿上衣衫。

  沐挽裳直到現在腦袋里面有些混亂,明明是要離開他的,再一次被他留在身邊,這一輩子都無法脫離掌控了。

  軒轅罔極溫柔的為沐挽裳披上外衫,“快穿上。”

  沐挽裳扯過衣裳披上,石室內的門突然開啟,忙不迭扯了薄衾遮住身體,原來軒轅罔極早就知道門口外有人,竟然不告訴她。

  李舸整個人驚呆的看著面前的一幕,周遭的景象轟然炸開,仿若碎裂瓷片落了滿地。

  看著衣衫不整的兩個人,“你們...你....。”喉間如吞了鐵丸,說不出來。

  軒轅罔極已經穿好衣裳,故意用身體遮住身后的沐挽裳,“快穿上衣衫。”

  沐挽裳羞愧咬唇,有一種被人捉奸在床的恥辱,李舸一定恨死她了,認為她是個不知廉恥的女子,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般模樣,默默的穿著衣衫.

  軒轅罔極冷冷的睨著李舸,“她原本就是我軒轅罔極的女人,小別新婚,有何不可?”

  李舸的心很痛,恨自己沒有將她藏好,恨自己錯估了軒轅罔極來大的時間。

  “軒轅罔極,是你的人炸毀了新羅的武器殺了鐵簇籬,這里是新羅,你以為你能夠逃得出去嗎?”

  軒轅罔極冷哼道,“有你就夠了,你不是自投羅了嗎?”

  李舸凜然而立心中的怒火高熾,也不多言先下手為強,直接出手,奔著軒轅罔極而去,李舸根本就不是軒轅罔極的對手,三十幾個回合之后,李舸被軒轅罔極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出撞到了墻上,唇角殷紅溢出。

  李舸繼續爬起來,沖了過去,軒轅罔極眼中深深的蔑然,“你的功夫都是我教你的,你以為你可以打的過我嗎?”

  李舸已經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繼續糾纏。

  女人的衣衫比較繁瑣,沐挽裳匆匆忙忙穿上衣衫,見李舸被軒轅罔極虐的很慘。

  李舸倒在地上,眼看著軒轅罔極一腳踢踢向李舸,毫不猶豫的蹲下身子擋了過去,軒轅罔極瞬間收回力度,那一腳還是將沐挽裳踢的趴在了地上。

  軒轅罔極沒有想到沐挽裳會突然沖過來護住李舸,他不過是想虐虐他沒有下死手,不然就憑李舸的武功早就命喪黃泉了。

  軒轅罔極上前去扶沐挽裳,她沒有內力肩胛骨怕是踢裂開了,已經動不了了。

  軒轅罔極抱著她又氣又恨,“你為什么要沖過來,你不要命了。”

  沐挽裳乞求道:“放過他,你答應我不攻打新羅的。”

  李舸只顧著為她接骨,生怕她的手會廢掉。軒轅罔極沒有阻止,她也不想沐挽裳的手廢掉。

  沐挽裳疼得直皺眉,“你們兩個曾經是很好的兄弟,不該自相殘殺的。”

  李舸撕開她的袖口直至頸間,頸間的吻痕還在,那是軒轅罔極留在她身上的烙印,竟是比拿刀刺了他一刀還痛。

  “又是他逼你的。”

  軒轅罔極答應不攻打新羅,她已經決定同軒轅罔極回大。

  “不,是我心甘情愿同他回去的,我走了以后你好好的照顧妹妹和尚禹。”

  “我不相信你是心甘情愿。”

  軒轅罔極是想虐李舸,讓他痛恨自己,沒想到被沐挽裳給破壞了。

  軒轅罔極見李舸為她抱扎好傷口,將沐挽裳抱起,警告道:“她是我軒轅罔極的女人,朕已經答應她不攻打新羅,從此與你再沒有任何關系。”

  軒轅罔極既然敢明目張膽的來,只怕他帶來的兵也全軍覆沒了。

  沐挽裳不顧性命的去救他,沐挽裳是因為轅罔極答應不攻打新羅,才會跟他走的。

  “軒轅罔極,只要李舸不死,你會后悔今日的決定。”

  “軒轅罔極從不后悔,只有將她送到新羅是唯一一次后悔的事。新羅彈丸之地如何與我泱泱大國相比,想要報仇,別做夢了。你那點出息也就只配守著你的老婆孩子,種著你的一畝三分是,好好過日子。”

  軒轅罔極抱著沐挽裳離開,沐挽裳痛的厲害,軒轅罔極說李舸的話太惡毒,她被封了穴道無法開口說話,眼角的余光只見到李舸充滿怨恨與悲憤的一隅。

  夜風勁吹,里面暖色聲香,外面已經進行了一場惡戰,滿地尸體,是太后派來的人。

  九霄已經隱匿起來,緋衣也已經撤離,剩下的李瑋帶著蒼穹衛,抓了崔扈做擋箭牌。

  齊灤早就完成任務,機關木鳥已經停在平地上等待著軒轅罔極,軒轅罔極抱著沐挽裳上了木鳥,他要帶著她回到大。

  石室內,李舸遍體鱗傷,沒有去管身上的傷口,只是痛苦的捶地,眼睜睜的看著愛人被人欺負,看著她被人帶走,卻無能為力。

  良久,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英姬,還有氣息,只是暈了過去,掐了掐人中。

  英姬悠悠轉醒,見著遍體鱗傷血染衣袍的李舸,“皇上您受傷了。娘娘去了哪里?”

  “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你也走吧!回到你的家人身邊。”

  李舸木然轉身,朝著外面走去,英姬顧不得胸口的疼痛,跪在地上抱著李舸的大腿哭訴,“皇上,娘娘走了,英姬不想離開皇宮,哪怕是做最低級的宮女。”

看英姬哭的悲戚,“你就留在慶云宮負責打掃。”那里有沐挽裳的影子  英姬恭敬起身,跟在李舸身后,走出石門他帶來的兵衛果真不見了。

  出了迷宮,來到外面。天還未亮,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這應該是皇宮派來找尋他的兵衛。

  英姬不小心被一具尸體絆倒,整個人嚇得暈了過去。

  李舸也不能夠將她丟在這里,抱著她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回到宮中,天已經亮了,將英姬交給了宮中的老尚宮。

  已經到了上朝的時辰了,他要沐浴更衣,有事要宣布。

  太后聽說軍營被炸,皇上和崔扈都失蹤,派出去的人都沒有回來。

  沐挽歌得知消息,也是一夜未睡,一直留在太后殿,聽說皇上歸來。紛紛朝著思政殿而去。

  李舸在朝堂之上,看著眾位老臣宣布,軒轅罔極不會攻打新羅。沒有事就退朝。

  崔尚勇看著皇上臉上的傷是瞞不住的,一定和那個女人有關,不論如何不用打仗就是好事。

  眾朝臣都退了出去,尹太后沖了進來,畢竟母子連心,沐挽歌也抱著孩子跟在身后。

  尹太后見兒子臉上的傷,甚是心疼,“是何人竟敢打皇上!”

  “朕記得將母親囚禁了,那些人竟然將母親放出來了,連皇后也跟著湊熱鬧,來看朕的笑話。”

  “皇上何出此言?”

  看著這些無時無刻想將沐挽裳送走的人,

  “她走了,被軒轅罔極帶走了。大不會攻打新羅,她用她自己換來了新羅的和平,這樣做你們滿意了嗎?”李舸嘶吼道。

  “皇上,本宮也是關心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的同母親說話。”

  “出去!都出去,朕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沐挽歌抱著孩子不方便,是知道皇上對姐姐用情至深,一時間還無法承受,連續兩次失去姐姐的打擊。

  “母后,咱們走吧!”

  沐挽裳被軒轅罔極抱在懷中,沐挽裳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小巧的木鳥,說是木鳥已經很少見到木質結構。

  軒轅罔極并未解開她的穴道,叮囑齊灤道:“她的手臂受傷了,朕要為她療傷,盡量開的平穩些。”

  李舸只是將骨頭接上去了,筋脈受損還是要用內力施救,晚了手臂就會廢掉,就不能撫琴下棋,更不夠揮動鏟子,不能炒菜,不能煲羹煮湯。

  軒轅罔極運起內力,沐挽裳只覺得暖熱一點點的輸入體內肩膀,良久收回了內力。

  軒轅罔極方才解開她的穴道,“你的手臂不會廢掉了。”

  終于能夠開口說話,“你剛剛對舸講的話太過惡毒。”

  軒轅罔極不想三人恩怨被人探聽,“真不該解開你的穴道,你這樣會影響到齊門主操控木鳥。”

  有齊灤在卻是不太方便聊李舸的事,也便不在言語,看著寂靜的夜空,竟然用水晶罩子罩上了。

  腹中發出腹鳴聲,就是因為聽說軒轅罔極要來,緊張的一天都沒怎么吃。

  她的胃受不得餓會痛,這個毛病軒轅罔極是知道的。

  沒有言語,只是遞了點心過去。

  “早上朕命人給你準備的吃食可吃了。”

  “咳咳!”沐挽裳差一點被噎到,

  “你說什么?早上的早膳是.....那昨夜。”

  軒轅罔極沒有應答,只是唇角勾起的笑意,證明了她所有的猜測。

  沐挽裳心中是無奈,她終究是沒有逃脫軒轅罔極的掌控,抬頭仰望星空,難道這就是她的命嗎?她從來都不信命的。

  雖然罩上了水晶罩子,上面的通氣孔簌簌冷風吹來,即便身上裹了狐裘,還是冷。

  突然從身后伸出一只手,抵在她的腰間,緩緩的熱度流向四肢百骸,是軒轅罔極,沐挽裳以為他已經睡了。

  沐挽裳手臂受傷不敢亂動,眼角的余光瞥見那冷峻如削的側臉,心思煩亂。

  此番回到大,究竟是對?還是錯?既然逃不掉,只能面對,軒轅罔極你會是沐挽裳這輩子的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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